你看什麽看啊?賴嫂見愣愣的望著她一動不動,不由白了我一眼,嗔道。我被她這麽一罵,方才清醒過來,老臉一紅,訥訥道:菲……張姐,我……我覺得你跟以往不一樣了。因見她適才那形態實在是像大咪咪,老子差點沒說溜嘴喊出“菲姐”二字來。好在賴嫂並沒留意我那個“菲”字,她笑得一朵花也似,走過來屈指在我腦門上狠狠來了個爆栗,道:我現在和過去怎的不一樣啦?

我覺得額上一陣疼痛,心中卻甜甜的很是受用,一霎時似乎已拋卻了最近的那些愁緒,當下道:你現在……現在像個好女人……賴嫂聞言罵道:死小白,難道我過去是個壞女人?

不……我忙道:不是壞女人,隻不過……隻不過……

隻不過什麽?賴嫂望著我,兩隻黑漆漆的眸中閃爍著幽幽的光,那感覺說不出的誘`惑。我的心一顫,立時脫口道:隻不過很有一些騷!

騷你個頭!賴嫂怒道,跟著戟指在我胸口一戳:虧張姐對你這麽好,原來在你心裏你一直把我當成了個騷`貨啊?我不知她這句話到底是真生氣還是故意在裝腔作勢,當下急辨道:我可沒說你是那什麽騷……騷`貨,我隻是說你……說你有點……有點風`騷……那……那又不是什麽貶義詞,《紅樓夢》裏不是寫鳳姐兒‘身量苗條,體格**’麽?

你還‘唐宗宋祖,稍遜**’喲!賴嫂被我這副吞吞吐吐的模樣逗得一樂,十分不屑的說。我接口道:江……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數……數百年……

好啦!知道你會吟‘風`騷’!賴嫂不再理我,轉身出了餐廳,不一會兒,便見她端了兩盤菜進來,我趕緊搶著接了過,放在了餐桌上。賴嫂卻又自去廚房另端來了兩盤菜。這四盤菜分別是涼拌苦瓜、榨菜香幹肉絲、魚香茄子以及海米冬瓜,俱都是十分道地的家常菜。

將菜擺好後,賴嫂又去拿來了兩副碗筷,接著又從酒櫥裏取了一瓶水井坊風雅頌,並兩隻酒杯。我微微一怔,道:還有酒?

當然!賴嫂將酒瓶開了,先替我斟了杯酒,然後給自己也滿了一杯,隨後笑盈盈的舉起杯,道:來,小白,跟張姐幹一個!(在這裏所有把“幹”讀成第四聲的騷年們全都回家麵B思過去~~~~~~~~~~)

我嗯了一聲,也端起了酒杯。二人酒杯一碰,發出了叮了一響。賴嫂道:祝我倆……祝我倆今後都能過得快樂罷!說著一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我聽她話中頗有些愁意,因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的未來,胸中頓時升起一股子惆悵,當下也將自己那杯酒喝了個底朝天。

我酒量原不甚豪,這般跟賴嫂對飲了五七杯酒後,早已醺醺然起來。小白!正自頭暈腦脹,忽聽賴嫂道:你知道麽?老賴出事了!

老賴?我迷迷糊糊的應了句,話甫出口,心頭猛地一震,暗忖:難道賴嫂是在說賴B?NND,那賤種又出了啥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