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賴嫂答應,心下卻又有些猶豫了。這時電視中《西西裏的美麗傳說》已放到了另一處精彩場麵。劇中那個小男孩正在行成`人禮破`處,在XX時,他把與他行禮的那個女支女幻想成了莫妮卡。我忽然覺得自己異常像那個小男孩,賴嫂便是那個與我行禮的X女,而我卻把她幻想成了陸菲。想著,我輕輕倒下了身子,將頭枕在了賴嫂的大`腿之上。一陣極好聞的香味立時便將我裹了住。我心中大感適意,因側轉了身子去看電視。前麵講過,賴嫂今天穿了一條裙擺極短的裙子,偶這般一側頭,左頰立時便和她大`腿上的肌膚赤果果的貼在了一起。那股子女人香愈發的濃烈了起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種如絲般柔滑的細膩以及一種超級無敵的彈力,那種觸感便是傾盡這世上所有的形容詞也描繪不出。我微覺有些害羞,想坐將起來,但渾身懶洋洋的簡直提不起半分力道。因裝模作樣的的盯著電視,眼中卻是神馬也沒看進去。腦中正一片混亂間,忽聽賴嫂道:小白,你別老是把氣噴在我腿上啊,怪癢的。我心說偶哪兒噴你了?此念甫生,猛地意識到自己的呼吸十分的急促,汗,而且貌似鼻息每一下都噴灑在賴嫂的大腿上。頓時一陣臉紅耳熱。賴嫂又道:你臉怎麽突然間變得那麽燙?我不答,隻覺賴嫂的大腿冰涼冰涼的,想是偶的臉真的巨燙巨燙罷。當下趕緊又將身子平躺了過去,臉孔向天,隻是一個勁兒的心跳。賴嫂哧的一笑,伸手輕輕撫上了我的臉頰。小白。她一麵說一麵用另一隻手摩挲著我的頭發:你還真像個小孩子。

操,賴嫂這丫非但連樣子愈來愈似陸菲,現下連台詞居然也愈來愈大咪咪化了。想著,偶的腦中不可遏製的閃出了自己和陸菲在澳洲決別時的那一幕場景:七夕的夜、海邊、漫天的星鬥、轉動著的風能路燈的扇葉、在風中搖晃著的棕櫚樹、兩個相隔越來越遠的人……正惆悵得難以自已,賴嫂忽又道:小白,你還記得那晚我在X江邊問你的那個問題嗎?一個人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麽?

我早已忘了她曾問過我這個問題,此時聽她說起,忍不住在心裏道:人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麽呢?難道就是為了品味一次次的別離?和林靜兩心曾隔得那麽近,但最終卻又離得那麽遠;和陳雪連續四次別離,一次比一次讓人神傷;和小雪的人鬼殊途,同洛洛無奈無言的結局,跟大咪咪明明相愛卻漸行漸遠……媽的,人活著肯定就是為了離別離別離別!跟相愛的人離別,跟自己在乎的人離別,跟在乎自己的人離別!到最後隻剩下自己一人孤單的麵對一切。我幾乎要哭出聲來,直到這一刻,我才發現孤獨竟是如斯的可怕可怖。我在這頭自憐自傷,賴嫂也幽幽歎了口氣,道:其實人類是一種天生害怕孤獨的動物,人們活著也許隻是想要逃避孤單罷了。她一麵說,一麵俯下了身子,伸嘴往我的唇上吻了過來。我沒有抵擋,也沒有躲閃。我深深觸著賴嫂寂寞的嘴唇,也深深觸著她寂寞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