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牛得了快馬和解藥, 先回到住處告知劉孫兩位兄弟這意外之喜。
二人被這消息驚得連番確認:“大哥說的可是真?”
李大牛看到二郎已經入睡,壓低聲音:
“解藥效用得到江州試了以後才能確定,但我可以肯定的是薑莊主武功已臻化境, 你我若能幸得莊主庇護,何必束手束腳隱匿於世間。”
劉二羊疑問:“說她八卦陣法厲害我認, 可根本感覺不到她周身絲毫內力波動。”
李大牛一副兄弟還是你見識太少的表情, “那是因我們同莊主的內力相差甚遠,蟲子在地麵能感受到大象的呼吸嗎?”
“還是大哥對武學研究透徹。”劉二羊慚愧低頭。
李大牛嚴肅點點頭,“莊主明明可以將火雷投到我身上, 卻一臉慵懶之色身形不動,讓火雷在我身前三寸炸裂,可見……”
“可見莊主不喜殺人。”孫三狗難得搶答一回。
李大牛滿麵沉思之色,“我也是這般想的, 我們承莊主此等大恩,今後殺人見血的髒活我們就悄悄替莊主做了,不要汙了莊主眼睛。”
……
三人拿定主意後,李大牛肩負著全幫的期望, 策馬向江州出發了。
次日一早薑曉出門散步,便看到劉二羊守在大門口。
“薑莊主,大哥外出免不得耽擱幾日, 叮囑我來匯報竹園材料置辦的事。”
薑曉接過清單簡單看過, “製筍之事若已完畢, 你便套車去置辦吧。”
“莊主不需要派人跟著我嗎?”
薑曉搖頭,“不必, 你自安排去吧。”
劉二羊得薑曉信重深受感動, “莊主放心, 我定貨比三家挑最物美價廉的, 到時呈上清晰賬目。”
薑曉信奉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也不是不講究監督的冤大頭。
隨著山莊升級,係統開啟經營信息查驗功能。
隻要薑曉舍得花費積分,就能比較同期產品市麵售價、回看山莊田產牧場經營情況等。
薑曉不定時會花費些積分,查看山莊各方麵的賬目,讓薑曉欣慰的是大家都很守規矩,目前為止沒有太大紕漏。
而對於竹園係統承諾建造原料報銷九成,都不必薑曉額外花用積分,係統對於材料質量、價格的信息抓取比薑曉還要上心,根本不用薑曉操心。
薑曉提醒道:“先將圖紙上的小竹林和動物屋舍造好,要給兩隻熊貓幼崽住,哦就是食鐵獸。”
“莊主好魄力,竟將那等凶獸將寵物養。”劉二羊的敬仰之情又增三分。
阿香聽得熱鬧,“娘子娘子,你整日說幼崽在路上了,可阿香連幼崽的影子都沒瞧見呀。”
薑曉:“……快了,在路上了。”
奉勸陸某人有點眼力勁,快點把團子們送過來,否則小本子上再記一筆。
眼看阿香還要對熊貓崽來期發問,薑曉趕忙轉移話題:“倒不必遠程回鄉,西市應有兜售南州祁陽縣的鮮竹,價格壓得極低。”
因雨水充沛祁陽縣竹子長勢喜人,但供大於求當地兜售不出,必定得到永定城尋銷路,家家都如此找銷路,竹產價格必定壓得低。
“我記下了。”劉二羊恭敬回道。
山莊的酒坊在方嬸操持下,擇了吉日張燈結彩鞭炮齊鳴,熱鬧開張了。
薑曉閑來無事到酒坊盯看進度,對酒坊井然有序的勞作場景很滿意。
方嬸辦事細致又有經營酒坊經驗,挑選的夥計也是個頂個。
此前薑曉通過杏林曲水流觴雅會,有了山莊特產酒的銷售渠道。
這批預售酒隻要順利出貨,定能打開酒坊的市場,未來的酒坊運營也不用薑曉多操心。
“杏林雅會預訂出去的酒已足額投產,隻是限量預訂的龍鱗皎月酒壺,還需莊主費心。”方嬸邊陪薑曉在酒坊轉看,邊提出目前的困難。
龍鱗皎月壺是預訂的噱頭,唯一的麻煩是需要薑曉製作。
“這事我記下了。”薑曉答應地痛快,但想到要親自雕製上百個酒壺,肝就隱隱作痛。
山莊得抓緊招攬成員。
“我先回了。”薑曉要去村口眺望李大牛回村。
不求他把鐵掌幫殘部全忽悠過來,帶回一兩個得力人手,還是沒問題的吧?
事實證明薑曉還是不夠敢想,李大牛不止帶回了一批精品竹,還有十七名鐵掌幫弟子。
十七個生麵孔背著行囊,在院中站成黑壓壓一片。
李大牛說他快馬趕到江州時,當年被下毒的弟子已陸續毒發,大部分已是二層毒發。
幸虧李大牛及時帶去解藥,才把他們從閻王殿救回來。
眾弟子感恩薑曉救命之恩。
李大牛告知眾弟子樂平縣位置,讓眾弟子自行趕路再同他匯合,而他先快馬趕去挑選精品竹。
薑曉聽了眾人有意效忠的想法,也不正麵回應:“大家一路風塵辛苦了,李郎君先帶大家去休息吧。”
得虧薑曉將村裏閑置屋舍低價買入了數處,否則這麽多人真不好安排。
李大牛很快安頓好眾弟子,帶著鍾二郎三人趕來叩謝薑曉。
此番避開眾弟子,李大牛直言願效忠薑曉,請薑曉考慮收留鐵掌幫眾弟子。
薑曉把話說的明白:“我不會主動參與江湖事,隻想安然種田悠閑生活,我不確定山莊是否真是你們的好歸處。”
李大牛當即表示:“我等本就想遠離江湖,若能得莊主青眼實是三生有幸。”
薑曉:“鐵掌幫諸位是江湖上摸爬滾打慣了的,若加入山莊今後免不得受這裏的新規矩約束,日後若是做出不利山莊之事,奉勸諸位我也並非任人搓扁揉圓之輩。”
李大牛撲通跪下:“我等絕不會背叛莊主。”
薑曉趕緊扶他一把,“別總跪行不行?我扶人也很累的……你代表不了其他人的想法,讓大家今日考慮清楚。”
薑曉又讓李大牛將眾人履曆和這四年的行蹤交她一份,她也不是什麽人都收的。
次日李大牛趕來送諸人履曆。
鐵掌幫弟子都是自幼入門,且大部分都是孤兒,這樣使得門派成為弟子家一樣的歸宿。
十七名弟子大部分是鍾二郎一般的年紀,隻有一名年紀同李大牛相仿別名陳四虎,也是門派的殘存的精英弟子。
門派敗落後,很多未中毒的弟子辭別門派另尋出路,隻有李大牛、劉二羊、孫三狗和陳四虎留了下來。
陳四虎在江州領著眾弟子討生活,日常傳授弟子武藝課業。
薑曉把眾人資料細細看了兩遍,發現有兩名弟子曾長時間離開江州,其中一名就是陳四虎。
“陳四虎怎麽會離開江州這麽久?”
李大牛搖搖頭,“我也問了,他先是扯謊被我識破,最後怎麽也不肯說。”
各種因素聚在一起,就有成為其他勢力細作的可能,至於收不收還需薑曉定奪。
薑曉心下有了計較,“讓大家都過來吧,我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