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園經過一群人日夜趕工, 在係統加速建築效果加持下終於建成。
坐落在竹園外圍的酒樓,也挑選良辰吉日順利開業。
有前期仙品鍋、龍鱗皎月酒等特色產品闖出名聲,又因為威遠侯嫡女許娘子操辦生辰宴, 酒樓口碑持續攀高。
不止樂平縣附近郡縣,就連南州、越州等地都有人慕名而來, 品美食佳釀, 賞蓮池地貌風光。
巨商薑懷山垮台後,酒行會失去三足鼎立的局麵。
而薑曉得到向軍中經銷酒的機會後,餘下的趙李兩家相互猜忌分道揚鑣, 酒行會在一眾酒商心中地位一落千丈。
方嬸一得空就帶著算盤來尋薑曉,被連番進賬的銀子衝得眉開眼笑:“莊主真是好謀劃,現在酒生意咱家做得紅火。”
正巧今日沈繡也在,端著盛放果酒的杯子, “就拿這新品果酒來說吧,我瞧永定城好多家出了仿品,可就是沒有你家的香甜醇厚,雖是酒可還有樹梢新摘果子的鮮。”
“所以你就遠路風塵, 為這一口果酒巴巴趕來?”薑曉不客氣地戳穿,沈繡進門時先是表示太想薑曉了,緊接著就討要果酒喝。
沈繡抱緊酒壇子, “我這不是又想朋友又想美酒嘛, 那你下一步還有何機密謀劃?我好做準備多搶點囤著。”
薑曉望向李大牛, “也不是什麽機密,我打算做一批壓縮餅幹, 作為幹糧銷售給風餐露宿的江湖人和軍隊。”
感受到眼神的李大牛打個寒顫, “莊主有何吩咐?”
經薑曉解釋三人理解了壓縮餅幹的效用, 方嬸問:“這個很難吧?單用爐子能烤出來嗎?”
薑曉回道:“這不是有大牛在嘛。”
她把算盤撥得嘩啦響, “可是鐵掌幫出身,使拳掌功夫的好手。”
一掌一個比壓縮機還要好用,還不用費電。
李大牛忙起身告辭:“莊主好像該進午飯了,我去催催……三狗最近得閑力氣也大,莊主可以找他啊。”
他離開不多時又返回來稟報:“門房通報永定城永嘉客棧的許掌櫃來了。”
許掌櫃在門房候了多時,終得人領著一路過了外院,穿過錯落有致的亭台樓閣。
他雖心中有事著急,但不由被外界難得一見的龍鱗翠竹吸引視線,叢叢翠竹生機勃勃。
嶙峋的假山怪石、爭奇鬥豔的花壇盆景、亂而有序的蔓蔓藤蘿……一切正初長現出山莊富麗又清新的景致。
許掌櫃自恃見過京城太多高門大戶,卻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渾然天成的風光。
待山莊李管家催促,他才回神進了正廳。
許掌櫃向薑曉稟明來意。
原來是酒行會垮台後,原先撤回薑園訂單的商戶們,又接二連三找到酒肆想要再下訂單,而薑曉也同意了。
本憑借獨營薑家酒肆美酒的名號,許掌櫃在商場上如魚得水,如此一來他的生意被擠兌的夠嗆。
“當日所有人都受行會脅迫撕毀訂單,唯獨我為莊主馬首是瞻,如今怎麽能原諒那些背信棄義之徒呢?我不服。”
方嬸坐不住了,“許掌櫃此話不妥吧,那些前來投奔的酒肆,我可是按莊主意思隻給他們小批酒,還把經營果酒特權給了你,還不知足?”
沈繡:“不止京中女眷,好多酒量不佳的人都喜歡喝果酒,掌櫃你賺大了。”
薑曉明白掌櫃是嫌錢賺的少,“我承掌櫃遠路相告之情,所以為你多處著想……小酒商們當初不了解我又受脅迫撕單是無奈之舉,我願意給他們一個機會。”
“在商言商,隻是下次砸我生意的人,我不會再給第二次機會,掌櫃你也一樣……做人不好太貪。”
許掌櫃霎時汗如雨下,“在下明白了,這就去酒坊運果酒。”起身便要告辭。
薑曉:“方嬸,去安排車壁鑲嵌寒冰石的車,務必保證果酒到掌櫃那裏時新鮮如初。”
“多謝莊主體諒,是我小人之心了,隻覺得果酒貯存期短運到京城,我倒不如不賣免得砸了招牌,不曾想莊主替我考慮這般周全。”許掌櫃囁嚅道。
薑曉:“這也是為我山莊產品負責,去吧。”
許掌櫃隨方嬸出了門,薑曉隱約聽到許掌櫃連歎自己糊塗,求方嬸替他美言。
而方嬸冷哼一聲:“數不清的人想巴結莊主分杯羹,隻因莊主是念舊的人,才對舊交禮待有加,以後你自己仔細掂量著。”
“是是。”許掌櫃連連應是,二人很快走遠了。
沈繡瞧人都走了,連連驚呼道:“你用寒冰石給酒保鮮。”
“天呐,你家寒冰石是土做的嗎?”
薑曉扶額:“這樣對你也好啊,在家就能喝到……說實話近來人們都來現場喝果酒,酒樓都快盛不下了,萬一發生踩踏怎麽辦?”
直到家仆催沈繡還家,她上馬車前還一本正經告訴薑曉:“奇聞奇聞,我回去真要同小姐妹們好好顯擺下。”
薑曉:“……”
當晚月色正好,薑曉又到礦湖邊漫步。
忽覺殺意閃現,一人黑衣持劍襲來。
不及薑曉下殺招,黑衣人被隨後閃出的白衣人一劍穿胸,倒在地上。
白衣劍客衝薑曉微微一笑,以拇指擦拭臉頰鮮血,襯著月色盡顯病嬌之感,“舉手之勞,莊主幫我個忙就行,成不成都算……”
白衣劍客話未說完,被陸續趕來的孫三羊、陳四虎劈頭蓋臉一頓錘:
“清理山莊垃圾是我們的職責,你這浪**子從哪冒出來,竟敢讓莊主見血?!”
薑曉注意到劍客下顎有皮質翻起,“他快被打死了,停手吧,還不快去追黑衣人。”
在毆打白衣人的空檔,黑衣人已悄悄起身逃走。
“是莊主,三羊你留下。”陳四虎飛快追趕而去。
白衣劍客落拓起身,把話說完:“成不成都算……莊主還清了。”
薑曉細觀來人的下頜,差點翻個白眼,“你把血濺到我山莊地上了。”
白衣劍客躺在地上不起來,幹脆滾了兩圈,“給你擦擦不就得了。”
孫三羊作勢又要踹他,白衣人忙喊:“薑曉,你不管管這群神經病?我好歹救了你哎。”
聽著自來熟的語氣,薑曉更確定了,“你想找我幫忙?可我不惹江湖事……不過若是我的朋友宋淼相托,我可以考慮。”
“嘖你怎麽認出我的?”白衣人從地上爬起來。
薑曉攤手,“我詐你的,是瞧你有些自來熟,下頜易容麵皮也被揍起邊兒了……主要是山莊不是慈善堂,還沒有陌生人來找我求助過呢。”
江湖都說毒陣圖落到天澤城手中,但宋淼覺得薑曉沒那麽不留後手。
今日一行,更覺這位朋友心思縝密,這趟算是來對了。
“是是,薑大莊主,小生有禮有事相求。”宋淼一把撕去偽裝,瀟灑行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