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觀念
那戒指已經轉了出去,所以老板一時半會兒也拿不出來讓人仔細查看,好在他知道山犬的底細,怕他去而複返又偷回去,所以拍了一張照片下來,現在+劉萬琰他們來了,正好可以‘交’給他們。
劉萬琰幾個人看了看照片上的戒指,的確款式很老舊,但細細一看卻也很別致,細細的戒圈,上麵用細絲繞著‘花’紋,細細的‘花’紋慢慢勾出一個玫瑰‘花’狀的托底,上麵一個小小的鑽石發出晶瑩剔透的細光。
“這的確是‘女’款戒指,就是不知道那山犬又去哪偷來的。”成克星說道。
“這戒指看上去好像有點眼熟,”劉平說道,“我好像在哪裏看到過。”
“這種款式很平常,很老的款式了,深受當年年輕人士的喜愛,你們還別說,嘻嘻……”陳傑說撓著頭嘿嘿笑著說,“我爸媽好像就有個差不多的。”
“你爸媽有個差不多的?”劉萬琰還是一下子準確的抓住了重點,“這麽說,這是對情侶對戒的其中一個。”
“大概是吧,我爸媽的那對就是情侶對戒,就和這款式差不多,‘挺’老的款式了,但是據說在老一輩那個年代可是最新‘潮’最時髦的,不少新婚夫妻都愛買來結婚用。”陳傑回答到。
陳傑這還是從他爸媽那裏才了解到的,記得當初他還笑話過這對戒指,說款式那麽老土,最後被老爹老娘臭罵一頓,才直到現在這種看似過時的東西是當年時尚的標誌之一,現在就是有錢也買不著了。
“挨,你怎麽一說,我還真想起這個鑽戒在哪看到過了,難怪我說看上去怎麽那麽熟哩。”劉平突然拍著自己的我腦袋說道。
“在哪看到的?”陳傑問。
“不就是在那山犬的家裏嗎?還記得不,但是我們從那舊櫃子的破棉被裏發現的那些東西,現金,手機還有戒指。”劉平說道。
“對啊,那搜出來的戒指是款男士的老款戒指,和這個還真就能湊成一對。”陳傑也想了起來。
當初還沒找到這張收據單,所以大家在發現那些財物的我時候,就自然而然的把那男士鑽戒當成了偷來的髒物,雖然這也真是髒物,但誰也沒想到原來這是對情侶對戒,其中的一隻‘女’士的還被山犬當掉了。
“這麽舊的戒指怎麽會在山犬手上,真是想不通。”陳傑搖著頭說。
成克星微微一笑,說道,“有什麽想不通的,偷來的唄,難不成還是他那養父留給兒子的?”想也知道不可能,一個老慣偷能留下個可以遮風擋雨的地方給山犬住就不錯了,還有鑽戒,說出來都沒人信。
“關鍵是他從哪偷來的?”劉萬琰問道,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這和山犬的死有些聯係,當然,這隻是他的直覺,不過他的直覺也從來沒有出過錯。
“這就不知道了,我們這些小店隻負責收了東西再賣出去,中間吃個差價,具體的渠道我們真的不大清楚。”店老板感覺撇清楚關係,生怕幾個警察懷疑到自己的頭上。
“這樣吧,我問你兩個問題,你盡量回憶一下,第一這段時間有多少人在山犬當出這個戒指後看過的,還有這戒指最後賣給誰了?”劉萬琰沉默了一下對店老板說道。
“這,我還真得想想……”店老板有些發愁,這都過去那麽多天了,上‘門’的客人對,他倒是不可能記得那麽清楚,要知道從那戒指擺出來,到最後賣出去,上‘門’看過的人,還真是不少。
“別急,您仔細想想,越詳細越好,”劉萬琰安慰他說。
“這戒指擺出來看過的人倒是真還不少,尤其是這附近小區的中年‘女’人最喜歡這種款式,但是那些‘女’人太計較,都想著是舊東西,來撿點便宜,出的價格一次比一次底,這是要我虧本呐,我當然沒肯賣。”老板慢慢回憶說,還他的話裏大約的意思是,看上戒指的都是附近的中年大媽,但是因為出價太低,他沒賣給她們。
“倒是王哥,他第一眼看到那戒指就發了呆,大概也覺得這個戒指漂亮吧,所以再三求著他賣給他,說是送給家裏的我老婆,他們老夫老妻那麽多年,自己也沒送過一樣好東西,所以想彌補一下。”店老板繼續回憶道。
“那後來呢?你就賣給了他?”劉萬琰問。
老板還搖搖頭,隨後又點點頭,說:“開始沒買的,這王哥家好像還‘挺’窮,老婆長年病著,全家就靠他一個月那點死工資吃飯,也沒聽他提過自己的兒‘女’,相必也是個苦命的人,但是後來,王哥總時不時來我這店裏看著戒指,大概真是‘挺’喜歡的我,看他那麽有誠意,我就想著,與其便宜了那幫小區的長舌‘婦’,還不如賺少點給王哥,所以後來我就以1100的我價賣給了王哥。”
說道這裏店老板還笑了笑,看得出他和這嘴裏的王哥‘挺’熟絡,“我這真是看在‘交’情好的份上,才寧願少賺點,要是換了別人別個,少了1500我也不賣的,估計王哥拿了那戒指回去哄老婆,嫂子肯定高興得‘藥’都少喝兩碗咯。”
劉萬琰看老板談起這個“王哥”眉開眼笑的,兩個人估計‘交’情不錯,問:“您說的這個‘王哥’是誰?他大名叫什麽?”
“‘王哥’啊,是個老好人裏,這一代的人都認識他,有個什麽小忙的他總愛幫著,所以大家也很喜歡這個人,說來王哥的名字……嗯,我還真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我們這些人平時都叫他王哥,他是在麗園小區的保安的,那裏的人都叫他,老王。”店老板回答說。
老王?是麗園小區裏的保安老王?
大家麵麵相覷,心中不約而同的想到,這老王不會就是……要是真是他,那他們和老王數次打過罩麵,還真沒發現什麽蛛絲馬跡,還真是夠笨的了。
而且大家還真是越想越覺得像,老王有個生病的妻子,無兒無‘女’,家庭人員和年紀都差不多,再加上他們幾次去凶災他對他們排斥的態度,數點連成一線,原來他們一直想找的人,就在身邊。
“快……快去麗園小區。”劉萬琰突然說道。
一句話把沉默在晃神中的幾個同伴拉了回來,既然現在他們知道了要找的人的下落,為了以防事情有變,他們事不宜遲,馬上往麗園小區那裏趕過去。
好在麗園小區裏當鋪很近,劉萬琰幾個人快步跑過去,不到五分鍾就到了小區‘門’口,再往那保安室一瞧,裏麵空空如也,一個人也沒有。
絕筆血信.
“再去那棟樓看看,”劉萬琰的腦袋裏突然冒出這個想法。
但還沒等他們跑過去,隻聽見“砰……砰……”兩聲接連的悶響,分外的沉重,劉萬琰他們急忙跑上去一看,一對中年男‘女’挨得近近的以非常扭曲的姿態趴在水泥地上,溫熱的紅‘色’血液帶著濃濃的血腥味,從他們身上緩緩流出來,漸漸匯成一片紅‘色’。
這兩個中年男‘女’看得出是抱在一起從高樓上一躍而下的,因為重重的摔在水泥地上,強大的衝擊力是他們分開了一些,但是他們依然挨得很近,,以仰躺的姿勢臉長上,著地的後腦勺已經砸出白白的腦漿,‘混’著紅紅的鮮血,‘花’‘花’‘混’了一地。
他們兩眼睜得老大,順著直勾勾的方向看過去,他們似乎在盯著二樓,曾經那個屬於他們最為溫暖的港灣,而如今布滿灰塵,冷冰冰的一麵,一場意外使它不再擁有當年的溫暖。
“你們看,老王手裏好像拿著什麽東西,像是一個牛皮信封。”成克星眼尖的發現。
大家顧不得傷心,往老王摔得支離破碎的屍體上一看,枯黃幹瘦的老手上,的確是緊緊撰著一封信,劉萬琰輕輕的走上前把信封取下起來。
土黃‘色’的信封上已經全是紅彤彤的**,上麵端端正正的寫著幾個大字,“警察同誌們收。”再拆開信封,因為血液流得遍地都是,所以也染紅了潔白的信紙,但上麵黑‘色’碳素鋼筆的字跡依然蒼勁有力,十分清晰,上麵寫著:
各位警察同誌:
你們好,我想當你們看到這一封信的時候,我和我的愛人已經不在人事了,但是我們很開心,因為終於能下去和我們的三個兒‘女’團聚了,這一天我們已經等待了太久太久。
這話要從哪裏說起呢?我和我的愛人是自由戀愛結婚的,我們很幸福,結婚的時候還買了一對款式特別的戒指,相約要傳下去給孩子們做嫁妝。
日子真是過得很不錯,我和我的愛人非常的恩愛,婚後一年多,愛人就給我生了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我那叫一個開心呀,雖然很多人都說姑娘不能傳宗接代,但那時老一輩的觀念了,看著懷裏粉粉嫩嫩的‘女’兒,我真是打心眼裏的高興。
好事一件接著一件的而來,沒過幾年我們家又迎來了兩個大胖小子,可把我的愛人高興壞了,那時我們最最幸福的日子,每天上班工作,下班後就能吃上熱飯,兒‘女’和睦,繞膝周圍,我那時候真覺得世界上最美好最幸福的事情也不過如此了,我們真的很滿足,希望這樣的幸福能夠持續下去。
我和愛人都是讀過一些書的人,知道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的道理,所以我們幸福之餘也更加努力的工作了,尤其是我,在有了那麽幸福的一個生活以後,我拚命的工作,希望能多挽救一些生命,讓他們有一天也能體會到這種美好的感覺。
不是是福還是禍,美好的事情總是很快逝去的,我和愛人由於工作做得好被升職了,但或許這也就成了噩夢的開始。
我們升職之後工作一天比一天忙碌,無奈之下隻能從中介公司請來一個小保姆,看著那姑娘是從鄉下來的,身上的衣服滿是補丁,一臉的憨厚老實,也頗得孩子們的喜歡,於是我和愛人就留下了她,在家裏當著保姆。
卻沒想到這外表老實憨厚的人卻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白眼狼,我和愛人的一時的識人不清造就老齡我們後半生悔不當初的錯誤,如果早能知道,那就到好了,可惜,這世界上從來就沒有如果。
後來就出來那件事情,讓我們痛不‘欲’生的那件事情發生了。
你不知道,早上還是好端端的孩子再一次見到的時候,已經成了三具冰冷的屍體,是怎樣的一個感覺,我和我的愛人就像一下子從雲端裏跌倒了萬鬼哭嚎的十八層地獄,四周黑漆,深不見底。
你們能夠想象嗎,我的孩子是多麽的可愛,多麽的無辜啊,他們做了什麽,我們又做了什麽要落得這樣的下場,尤其是我最可愛的小‘女’兒,她就連死都被人那樣折磨過,誰來能夠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什麽?
我那個恨呐,恨不得將那些凶手千刀萬剮再挫骨揚灰。我的愛人在看到孩子屍體的第一眼就昏了過去,我卻還清醒這,痛苦的接受這個可怕的現實,就像是被一個鈍了的刀子慢慢的在劃拉,淩遲這我的心,生不如死。
但生活還是要繼續,愛人在醒來後就整日以淚洗麵,而那其中一個凶手得以逃脫法律更是深深的刺‘激’到了她,使得她開始有了‘精’神上的疾病。
為了照顧愛人,我不得不辭去工作,每天看著她時而清醒,時而癲狂,那個時候,我們真的覺得,活著真是比死還痛苦。
我的醫術還是不錯的,後來愛人漸漸的好轉了。可她每次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嚷著報仇,對啊,我怎麽沒想到呢?光顧著照顧妻子了,卻放過了那個逃脫了處罰的男人。
那‘精’神病院裏的畜生是我殺的,愛人已經慢慢的康複了,本來想著又我親自動手,可是她攔住了我,說她反正是病了,索‘性’來個裏應外合,在考慮了很久之後,我答應了,並從醫院的熟人那裏拿來了一些好‘藥’,好好款待這個害死我們兒‘女’的畜生。
我給愛人繳納了一筆豐厚的住院費,換來她能夠接近那個畜生,最後一步步完成我們的計劃,那個畜生不是喜歡侵犯我的孩子嗎?我就要他日日夜夜都感受到冤魂索命的痛苦,最後再引他出來,當著他的麵割掉他最惡心的玩意兒,丟了喂狗,最後再讓愛人慢慢離開,一切神不知鬼不覺。
愛人本來就有著病又在那種地方住了那麽多年,回來一下就病倒了,我便帶著她隱姓埋名回到那小區裏,做起了保安,怕觸景傷情,我們沒有回去那裏,卻呆在裏家最近的地方,我們這次要用一輩子守在那裏。
就這樣一連幾十年過去了,不知道是不是蒼天有眼,還是我的兒‘女’還冥冥之中還沒有瞑目,我們發現了,原來山犬那個畜生才是當年的罪魁禍首,他居然還敢拿著我和愛人的戒指去當鋪典當,被我一眼就認了出來。
那個畜生當年在知道小保姆那畜生男友好賭以後,騙的他欠一屁股外債,最後又躥騰這他來我們家搶劫,原來,他才是當年的凶手,在我一刀一刀的切割下,他什麽都招了。
真是太可悲了,他做了豬狗不如的事情後居然能夠逍遙法外那麽多年,在我麵前出現過多次都沒有發現原來仇人近在眼前。
哈哈,既然天不能收拾他,我就來收拾。
我們本來知道他連死狗都不放過,便毒死了他的狗,讓他自食惡果,可惜,那畜生靠著偏‘門’發了財,沒吃下去,逃過一次。
那接下來就沒有那麽簡單了,既然簡單的手段對付不了他,我們就來個狠毒點的,於是我和愛人借著一封匿名信把他引到了小區裏,最後捆著待會我們曾經那個溫暖的家裏。
我要他血債血償,當年他就是在這裏淩辱了我的‘女’兒,殺害我的兒子,既然還逍遙了那麽多年,那麽我就要他加倍償還。
畜生到底是畜生,他當年在淩辱了我的‘女’兒以後還把他們給殺害了,現在還死‘性’不改,想要禍害別家的‘女’孩,殺了他我隻覺得這是替天行道。
當年我‘女’兒上半身全是淤青的咬痕,他不是愛咬人上半身嗎?那我就把他上半身的筋骨全部用刀背一個個砍斷,還有那惡心的兩個點,把那裏慢慢剜下來,看見那扭曲的樣子,可真是開心。
他是生不如死了,不過這算什麽?我和愛人幾十年來都是這麽過來的,他才幾天就受不了了,就連做個畜生也是最惡心的那個,就連世界上最醜陋的蛆蟲也要比他美麗太多。
他還求我放過他,哈哈,真是個世紀大笑話,當年我可憐的‘女’兒求他,他放過她了嗎?當年,他用枕頭活活悶死兩個雙胞胎的時候,他有沒有放他們一條生路。
他不是喜歡小‘女’孩嗎?我就要他變成一個不男不‘女’的怪物,把他那裏切了下來,當著麵剁碎再讓他吞下去,可真是太暢快了,這是幾十年來,我和妻子第一次沒把日子過得度日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