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眼怪緊緊的踩住巨型章魚怪的觸手,可是它卻不知道無論是什麽品種的章魚都有一個特性,就是可以斷爪求生,必要的時候,它們可以自斷觸手逃脫危險,而用不了多久新的觸手就會再重新長出來。
眼看著自已逃不掉,巨型章魚怪果然選擇了自斷觸手,但在它逃回泥沼的時候,卻不忘了順走一個看熱鬧的人,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王勳隊伍裏的胡子妹。
胡子妹一臉驚恐的發現自已的身體自動騰空了,接著一陣天旋地轉,等待他的是那張長滿了牙齒的巨口,嚇得胡子妹緊閉雙眼不斷的大叫,身體卻認命一樣的不在手蹬腳刨,以一個自由落體的標準姿勢掉進了章魚怪的嘴裏,因為事發突然,等大家反應過來的時候,章魚怪已經沉入泥沼中,消失不見了。
而那隻小眼怪則呆呆的看著自已腳下還在蹦噠的章魚足,彎下腰用前肢抓起一根,放入了嘴中,不斷的大聲咀嚼著,似乎在發泄自已心中的憤怒。
所有人都呆呆的看著這隻小眼怪,並時刻做出戰鬥準備,免得像剛才一樣不設防,卻又損失了一個人。
可是小眼怪並沒有攻擊我們的意思,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不斷的咀嚼著,巨型章魚怪逃跑時斷掉的章魚足,一邊吃一邊似乎在低著頭思索著什麽,而我卻從它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淡淡的憂傷。
我讓小蛇悄悄的爬到小眼怪的身上,去充當外交官跟這隻小眼怪溝通一下,問問它如何才能過這個泥沼,那隻章魚怪又是什麽來頭?
很快小蛇就回來了,傳達了我想知道的一切消息,原來這隻小眼怪也不知道自已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當它還是幼崽的時候,就在這裏了,據說它是從一個黑洞傳送到這裏的,剛來這裏的時候,章魚怪就已經在這裏稱霸一方了,隻不過那個時候章魚怪也處於幼年時期,這裏沒有天敵,隻有偶爾來探險的人,而那些人大部分都成了章魚怪的食物。
原本兩個人井水不犯河水,可隨著歲月的增加,體型的增長,在加上食物的短缺,兩隻獸開始了互懟模式,小眼怪發現章魚怪是可食用的,於是總是有事沒事的去挑逗章魚怪,順便弄幾條章魚腿打打牙祭,而章魚怪因為腿斷了還可以再生長,也就任由著這樣的事情發生,但偶爾弄雞眼了,也會拚個你死我活,這就是小眼怪身上為什麽有那麽多勒痕的原因。
它們也不知道這個泥沼倒底有多大,因為泥沼的另一麵沒有吃的,隻有這一邊時不時的會有小動物誤闖,或者是一些人類的探險者和背包客從這條路經過,所以它們兩個就守在這個路口的泥沼中,時不時的爭鬥一番。
小眼怪從來沒吃過人,因為它覺得章魚觸手就是最好吃的東西了,而章魚怪則認為人類才是最美味的,有些時候小眼怪隻是自已太寂寞了,想要找個人陪它玩,可是那些人要麽被嚇死了,要麽不禁折騰,最後都成了章魚怪的盤中餐,這讓小眼怪很是傷心。
聽著小蛇的轉述,我卻突然有一種想要跳進泥沼,去探探泥沼深處的想法,而且這種想法越來越烈,想壓都壓不住。
仿佛泥沼下麵有什麽東西在召喚我一樣,讓我不得不下去一趟。
我讓小蛇把我的意思轉達給小眼怪,小眼怪很是興奮,並邀請我去它家做客,於是在大家驚訝到下巴都掉到地上的時候,我和小眼怪消失在了泥沼中。
一股無形的壓力從四麵八方朝著我的擠壓過來,那種要把肺部全部空氣都擠出去的感覺,讓人無比難受,隨著越往下壓力越大,耳膜也開始有些嗡嗡的作響,我運起護體罡氣阻擋著外界的壓力,在看小眼怪似乎這樣的壓力對它來說就是小兒科,一點影響也沒有,居然像在水裏一樣自由自在的遊著,有它在前麵開路,我的壓力相對來說小了很多。
很快我們就到了底部,我居然看到了一間房子,底部沒有泥全部都是水,那座房子泡在水裏,就好像一座廟宇,可能是因為某種原因沉入在這泥沼之底。
越往下越發現房子不是一般的大,按著門窗的比例,不是一般人可以居住的,當我站在這座房子的麵前,就好像螞蟻在看大象一樣,我還沒有人家一塊磚大。
如此巨大的地上建築,看起來卻一點也不粗糙,而在這麽大的建築中,小眼怪似乎也隻是一隻看院子的寵物而已,小眼怪來到這裏的第一天,就是出現在院子裏的,所以它一直把這裏當成它的家,這裏的主人從來沒有出現過。
小眼怪一臉興奮的帶我去看它的戰立品,我順著門縫遊了過去,卻發現若大屋子裏住滿了人,這些人都是小眼怪從章魚怪口救下來的,被它圈-養了起來,看這些人的穿著真是哪個時代的都有,奇怪的是這些人經曆了這麽多年的歲月變遷,居然不顯老,而且他們也從來沒有要出去的念頭,這一點很是奇怪?最奇怪的是他們居然看不到我,就好像我在他們麵前是隱形人一樣。
章魚怪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在院子上空,可是就跟上麵有一個透明的玻璃罩保護一樣,無論章魚怪怎麽進攻,都絲豪傷不到這裏半分,每次失敗後逃走之前,小眼怪都會從章魚怪那裏獲得好多的章魚足,打開神識擴散開去,卻發我連這個院子都覆蓋不了,這裏有什麽東西發出一股幹擾信號,可以阻斷我的探索。
我在院子裏不停的尋找著,院子不是很大,有點像農村的那種三間大瓦房的建築風格,也就說院子裏就三間房子,而每一個房間都空空如也,裏麵連個家具床鋪都沒有,進去後讓人一目了然,空****,灰蒙蒙。
“那些不是人”,骨戒中的屍靈楚美燕說道。
“什麽?不是人?可是他們身上也沒有死人的那種死氣啊?”我一邊探查屋子一邊和楚美燕聊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