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神識探索著上麵的石壁,但我卻發現跟本沒有用。
如今,我們九個人站在一堆沙子上麵,密閉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裏,空氣是有限的,我可以用龜息法幾個小時或者幾天不呼吸,因為剛開始練沒多久就來了到了這裏,我也不知道我的龜息法最多能讓我閉氣多久,可是其他人怎麽辦?全部都是肉體凡胎,哪怕有奇遇修練一身武功,那也需要氧氣才能活著,最主要的是人因為過度緊張,呼吸會變得急促加速,對氧氣的消耗量會翻倍。
大家似乎都意識到了這一點,自覺的開始放慢呼吸,但這遠遠不夠,必竟人數在這裏擺著,我計算了一下,如果我們找不到出口,他們最多也就能活三到四個小時,這還是說氧氣足夠。而且還要在正常的呼吸頻率下。
我用龜息法減少了自身對氧氣的需求,按頓好大家,我一寸一寸的搜索著頭頂的石壁,時間正一點一點的流逝,眾人的臉色也漸漸的變得潮紅,大胡子因為體形的關係,對於氧氣的消耗遠遠高於常人,此時的他已經有些像脫水的魚,瞪著腥紅的雙眼,一手隻不停的拉扯自已的衣服,領子的位置都已經撕碎,人也漸漸的變得有些狂躁起來。
這要是在平時我真想伸手點了他的穴位,讓他就這樣睡過去,來減輕痛苦,可是這裏不行,我怕他在睡夢中就直接那樣去了,我不止害了他,也害了和他兩情相悅的狐狸。
就在大家都陷入絕望的時候,我發現一處石壁上有一個人形的突起,緊緊的和石壁粘連在一起,顏色和石壁一模一樣,如果不是有神識捕捉到了它的呼吸,我還真就錯過了這個家夥。
我悄悄的靠近它,假裝沒有發現它,但我的神識卻一直留意著它,我怕我一個不小心在把它弄丟了,就在它以為我真的沒有發現它的時候,它悄悄的動了一下,隻有這細微的一下被我捕捉到了,鎖定它的位置,我立刻出手,掐住了它的脖子,隻見它發出類似嬰兒般的啼叫,不斷的掙紮著,但無論它用盡什麽方法都無法逃脫,我把它從石壁上拽了下來,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但很快它就跟沙子融為了一體,不過它現在就算是,擁有七十二變的孫猴子,也逃不出我的五指山,摸清了它的規律和變化,我再一次把它從沙子上麵抓了起來,在狠狠的砸向石壁,我左一下右一下的瘋狂砸著,似乎在發泄這麽多天來我心中的不痛快。
它被砸得嗷嗷大叫,可是我卻發現它自我修複的特別快,根本對它造不成什麽傷害,而我自已卻因為過度的消耗體力而有些微喘。
抓著它扔進骨戒,教給吳心玉和楚美燕去處理,我仔細觀察著它剛才趴著的地方,我發現那個地方的石壁比較薄弱,我集全身的力量到右拳,一下子就揮了過去,隻聽到“嘩啦”一聲,石壁被我砸出一個大洞,一股腥鹹的海水灌了進來。
“快閉氣。”我大喊一聲,也就這一句讓我嗆了一大口的海水,差點沒嗆死我,我閃到一邊不斷的咳著,好一會兒才緩了過來。
而海水還在不停的倒灌著,很快我們就隻剩下一個頭露在外麵,腳卻在也夠不到下麵的沙地。
不知道上麵是不是全是海水,我又在石壁的邊緣砸了幾下,破碎的石塊掉下來後,又是一股海水,我不斷的在死亡的邊緣,瘋狂的試探著,左一下右一下的跟打地鼠一樣的弄出無數個洞,終於,有一個洞口的海水不在那麽的湍急,我一個借力竄了上去,果然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我立刻把捆屍繩掏出來,用內力把它打入水中,正好落在了龍氏姐妹的身邊,龍婷婷拉著龍麗娜被我齊齊的拉了下來,接著是大胡子抱著狐狸,背上趴著水猴子,影子兄弟墊後,我們所有人都安然無恙。
大家趴在那塊唯一的礁石上,不停的在大口喘著氣,仰望天空,居然還能看到點點繁星,我們這是逃出來了嗎?場景有點真實的讓人不敢相信。
雖然劫後餘生,逃出升天,但是我們似乎有點高興的太早了,這是在哪裏?四周全部都是茫茫海水,黑夜中的海水泛著黑色的光芒,雖有月光照在海麵上,看著波光鱗鱗刹是好看,但現在我們需要的不是這片海水,而是那遙不可及的陸地。
還好,這塊礁石足夠大,可讓我們九個人躺在上麵休息,可能是最近神精崩得太緊,大胡子、水猴子還有三位女士已經發出了微微的鼾聲,而做為忍者的影子三兄弟,可能是因為曾經受過嚴格的訓練,雖然現在看起來疲備,但仍在堅持著讓自已不倒下。
我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三個也休息一下,可能是出於對戰友的信任,易或是軍人對命令的服從,三個人背靠著背,坐在一起互相支撐著閉上眼睛休息起來。
我獨自一個人站在礁石的邊緣,吹著海風,感受著大自然給予的饋贈和危險,時不時的有飛魚從海水中躍起,挑釁一樣的擦著我的耳邊飛過,讓我感受到了海水中的腥鹹,還有那蓬渤的生命力。
不知道我們身處哪片海域,我放出神識都沒有搜索到一個燈塔,也沒有發現有船經過,這裏就好像一片死海,寂靜的讓人能聽到自已的心跳。
“心跳?”想到這個詞我腦海中一閃,好像有什麽東西飄過,我卻沒有抓住。
站累了我就坐在礁石的邊緣,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望著海水,一股危機感卻突然湧上心頭,仿佛這看似寂靜的海水下,隱藏著不無為人知的危險,我不由的又想起了那隻滄龍,難道這裏還有那樣巨大的危險物種的存在嗎?
海洋給了我們無數的食物和知識,但同樣給我們帶來的危險卻也是我們未知的,比如那隻曾經莫名出現的滄龍,就差點要了我們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