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穀外居在是一片世外桃源,風景秀麗,花鳥魚蟲樣樣俱全,一條幽徑小路,兩側桃花盛開,蝴蝶飛舞,蜜蜂忙碌。

“哇,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桃花源嗎?”王勳的隊伍中一個滿臉絡腮胡子,說話卻女聲女氣的男人開了口。

這一路也沒見過他說話,我一度以為他是個啞巴,卻沒想到開口後這麽雷人,居然是個帶胸毛的妹子。

王勳看了看我和龍氏姐妹,臉上露出有些尷尬的笑容,我知道他是想讓我們三個走在前麵,幫他探路,但他想瞎了心,我是那麽容易給別人當炮灰的嗎?

“看來這裏應該沒有什麽危險,我們走吧莫老弟。”王勳說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王老哥家大業大,經驗豐富,我們幾個跟著您就好。”沒理會他的小心思,我朝著他拱了拱手。

雙方這麽僵持著也不是事,卻沒想到那個帶胸毛的妹子,一馬當先的衝了出去。

“看你們兩個跟個娘們一樣讓來讓去的,還是妹妹我先行一步了。”他說完揮舞著兩柄巨斧就走到前麵開路去了。

如果不看他的臉,這聲音比倭國的聲優還好聽,隻是這臉跟這聲音實在是不搭啊,龍氏姐妹在那邊想笑又不好意思笑,憋得實在是辛苦,臉都憋得通紅。

他在前麵開路,王勳的一部分奴隸跟在他身後,我和龍氏姐妹在中間,後麵跟著的也王勳的人,我們一行人小心翼翼的前行著,沒想到這一路居然出奇的安靜,就連隻小動物也沒看到,不過我發現越往裏麵走,昆蟲的個頭越是嚇人。

“這裏不尋常,桃花一般在農曆三月左右開放,現在已經是五六月份了,這裏桃花還開得這麽豔,決對有問題,而且你們對蟲蟲蟻蟻最是了解,有沒有發現什麽不同?”我小聲跟龍氏姐妹聊著天。

“我發現了聊了昆蟲的個頭越來越大,這裏的昆蟲好多都是變異的蟲子,食草汁的蟲子都變成了食肉蟲,你看那隻蝴蝶,差不多有巴掌大小,在看它的嘴,一般的蝴蝶嘴是卷曲成一個圈的,而它的居然和蚊子的一樣是直的,決對不會是用來吸花汁用的,更像是吸血蟲獨有的口器。”聽到龍婷婷這麽分析,龍麗娜也跟著不住的點著頭。

正當我們研究這些從我們身邊飛過的蝴蝶的時候,走在最前麵的那個帶胸毛的妹子,居然發出一聲慘叫,接著隻見他把手中的巨斧舞得虎虎生風,我們定眼望去,他居然被一群彩蝶給團團圍住。

看著他在拚命的驅趕蝴蝶,後麵的人不知所謂的還在那裏笑話他,“喂,我說胡子妹,你這是出門抹了多少香水,果然能招蜂引蝶啊!”

隨著那個人的話落,一陣陣笑聲不斷的傳出來,我和龍氏姐妹定睛一看,那些蝴蝶的口器有如尖銳的剛針,一個個的看準機會在朝著胡子妹的身體戳去,讓我不由的想起了某電視劇的中容嬤嬤紮紫微的場景。

“救人。”我朝著龍氏姐妹大喝一聲,龍婷婷先衝了出去,我知道她們姐妹對付野獸不行,但對付這些蟲子這類的小東西,可比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厲害。

不知道龍婷婷灑出去的是什麽做成的粉沫,很快那些圍攻胡子妹的蝴蝶全部都掉到了地上,有的撲扇幾下翅膀就一動不動了,有的翻著肚皮不停的蹬著那幾條小黑腿。

胡子妹被救回來時候,全身露在外麵的皮膚上麵全都是紅色的小點,有的還往外滲著血,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看到後都容易精神崩潰。

“這是什麽東西?怎麽會這樣?”大家都圍過來察看胡子妹的傷勢,其中一個像隊醫一樣的人,拎著醫藥箱,拿出抗生素給胡子妹先紮了一針,在幫他用碘酒清理傷口。

“從現在開始大家要格外的小心,把褲腿袖口都紮緊,衣服也要紮緊,有頭巾的把臉都包住,隻露出眼睛看路就好,沒有頭巾的用毛巾把露在外麵的皮膚都遮住,以免在被這些變異的蟲子咬傷。”我說完大家就開始忙碌起來,紛紛找東西把自已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很快胡子妹的傷口就處理完了,胡子妹臉色蒼白看起來有些虛弱,我從包裏掏出一顆補氣血的藥丸塞到他的嘴裏,沒一會兒功夫他就緩了過來,臉色紅潤得跟剛才前判若兩人。

這回他在也不敢逞強的說走在前麵開路了,我讓龍氏姐妹走在前麵,必竟她們姐妹都是玩蟲子的高手。

在行進的期間不停的有吸血的蝴蝶,在不斷的想要攻擊我們,全部都被龍氏姐妹給剿滅了,穿過了桃花林,入眼的是一片綠綠蔥蔥的樹林,我總感覺這個樹林有些怪怪的,我仔細觀察了半天才發現,樹杆的顏色不是我們常見的白色或者棕色,而是漆黑如墨的顏色,自古黑色的東西都認為是有毒的,這片樹林難道是一片毒林?

“大家跟住,不要碰這些樹的樹幹,必須緊跟前麵人的腳步,掉隊了可沒有人會回頭救你們,每個人都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不可掉以輕心。”王勳在我們進樹林之前,對著下麵的人就是一頓警告。

一行人朝著樹林進軍,每個人都小心翼翼的跟著前麵的人,一陣沙沙的聲音傳來,耳尖的我四處張望著,可是並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地方,難道是風吹的?

卻不知道隊伍最後麵的那個人,消無聲息的消失了,地上一片拖痕,像是被個麽東西捂住嘴給拽走了。

沒有人發現隊伍後麵此時正少一個人,大家繼續朝前走著,隨著時間的推移,又是一個人被悄無聲息的拖走了,就這樣我們隊伍裏的人越來越少,直到第四個人被拖走後,他前麵的人才發現自已身後已經空無一人。

“不好了,不好了,小六子被怪物拖走了。”那個大喊大叫的人,一邊喊著一邊失控的朝著小路旁邊的草叢跑去,結果我們大家都看到了一根騰條從樹林中伸出來,迅速的纏繞住他的身體,熟練的拖到樹林深處,很快就消失在我們的視野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