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 比他可愛,比他風趣,比他帥
寒風有些冷,天氣預報已經播報了韓流的來襲。
此時,天空正有大片大片的陽光傾灑而下,雖說臨近傍晚,卻猶如午後般耀眼奪目,如果仔細看,也能夠看出西邊的天空已有朵朵紅霞渲染著天際。
咖啡廳外的廣場上,聶初晴和紀嶼寒相對而立,聶初晴嬌俏美麗,紀嶼寒高大俊朗,兩人在這空寂的廣場上構成了一副美到令人驚歎的圖畫。
聶初晴睜著蒙蒙的大眼看著紀嶼寒,不催促,也沒有說其它的話,隻是靜靜地站著,等待著紀嶼寒的回答。
有寒風吹過,吹亂了聶初晴一頭烏黑的細發。
聶初晴直視紀嶼寒的眼睛,等待著他的答案。其實她有些害怕他的雙眼,他的眼睛是濃濃的墨黑色,透著成熟男人的睿智,也融著鷹隼般的鋒利,他嚴肅的時候,目光就像是北極冰川上刮過的寒風,冷肅決然,而他溫柔的時候,目光卻化了一池春水,包含著這世間最動人的情感。
紀嶼寒遲遲沒有回答,就當聶初晴想要放棄的時候,頭頂上傳來一陣低笑。
他抬手輕輕地把聶初晴淩亂的細發別在她的爾後,寬厚幹燥的大掌隔著帽子拍著她的頭頂。
“你希望我的回答是什麽?”紀嶼寒把聶初晴拉入懷,自那日摔門而去,他就沒有好好抱過聶初晴,此時在寒風中,軟玉在懷,竟別有一番滋味。
聶初晴抬頭,目光觸及紀嶼寒倨傲的下巴接著往上,看著他深刻的眉眼,心中有些不滿,每次她問這些問題的時候,紀嶼寒總是會把問題拋回給她,這到底是她在回答呢還是紀嶼寒在回答呢?
“明明是我問你的,你幹嘛又問我。”聶初晴把帽子摘了,發旋頂著紀嶼寒的下巴,不滿地抱怨,“你肯定是煩我了,所以才不想回答。”
聶初晴的語氣中有江南女子的柔婉嬌嗔,是紀嶼寒最心動的樣子,紀嶼寒眼眸中因聶初晴的主動親近而染上了笑意,他低低的聲音宛如天籟,“我沒有煩你。”
“那你為什麽不回答?”不知怎麽了,聶初晴很想知道這個答案,因為紀嶼寒的閃避而異常執著。
兩人站在廣場上引來了過路行人的側目,俊男美女的組合往往是吸人眼球的最佳搭配,而聶初晴也沒顧在意這是公司門口,也更加忘記擔心有認識的人出來撞見這一幕,總之,她隻想要他的答案。
“這個問題很重要?”紀嶼寒低頭詢問,在他心中,聶初晴早已是唯一不可磨滅的存在,初戀這個詞太久遠,他有過初戀,他也知道自己的初戀是誰,在那個櫻花盛開的夜晚,記憶永遠是那麽鮮明透亮,而自己總不能說我的初戀是五歲的你吧?
當然,紀嶼寒當然不會這樣說,因為經過將近20年的別離,五歲的匆匆相遇隻是時間年輪中的一個小輪齒,而他更想要把握的是聶初晴的現在與將來。
“你要知道一個女人最討厭的就是現任的初戀或者是前任了。”聶初晴撇撇嘴,目光平視著紀嶼寒胸前的第二顆紐扣,“我總要做好準備才好,你那麽多金迷人,要是哪天初戀和前任通通跑來和我說教,我可消受不起。”
聶初晴的這句話有些吃味,如果初戀真不是自己,那她也認了,誰叫自己愛上的是一個顏值高有多金又睿智的成功男士呢?隻是,這個問題雖然涉及紀嶼寒的隱私,但多多少少也和自己有關,經過了先前藍天的叫囂,聶初晴越發覺得紀嶼寒就是一朵沾滿蜂蜜的花,不知道會招惹多少蝴蝶蜜蜂,她總要防範著才好。
紀嶼寒歎了口氣,雙手箍住聶初晴的雙肩,認真地說道,“什麽前任,什麽初戀,都通通不重要,知道嗎?現在隻有你,你隻需要好好牽住我的手,不要鬆開。”
“那我也還是想知道。”聶初晴紅了雙頰,她承認,紀嶼寒說不出露骨的情話,但是隻要是他的一句普通的話在她心裏都是最甜蜜的糖。
“難道你還想把她們約出來喝茶?”紀嶼寒伸手捏了捏聶初晴的鼻子,眉眼間有打趣的意味。
聶初晴鼻子被捏,又沒得到滿意的答案,眉毛一挑,雙目一瞪,嘴巴氣得鼓鼓的,“你想太多,我是為了自身安全,現在新聞裏情敵報複可是有108種不同的方法呢。”
“你呀,真是個笨蛋。”風吹得兩人都有些冷,紀嶼寒也不願向聶初晴解釋太多,他本不是個慣於解釋的人,於是就拉著聶初晴的手向前邁步。
對於紀嶼寒二話不說就牽起聶初晴的手快步向前走的行為,聶初晴又想起了先前兩人吵架的情形,所以這算是和好了?
“等等,等等......”聶初晴另一隻空閑的手拉停紀嶼寒,有些話勢必得說清楚,要不然變成事後算賬就不好了。
紀嶼寒被拉停腳步,一臉狐疑地樣子,好像在說,你到底想說什麽?
“額,我就是想問問,我們這就算是和好了?”聶初晴貝齒咬著唇,撓了撓後腦勺,歪著頭問。
紀嶼寒恍然,原來這小妮子是害怕自己生氣,這倒是個好現象,於是故作嚴肅地說,“本來我是打算再冷戰幾天的,但是看見某人急切和好的樣子,決定大發善心了。”
什麽?打算冷戰?急切和好?大發善心?
這是逗我呢?
聶初晴瞪大雙眼,敢情自己在他眼裏是個求和者?
“誰急切和好了!”聶初晴跳腳,甩開紀嶼寒的手,“說的好像一切都是我的錯一樣。”
“難道你不想跟我和好?”
想!當然想!但是這和聶初晴預想的有些不一樣。
“還是說,你打算繼續虐待我?”紀嶼寒隨即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
“誰虐待你啦?”聶初晴抬臉,急忙否定。
紀嶼寒好笑地直指對麵的人,不是你還是誰?想著就伸出受傷的手臂,說,“我的手臂現在還疼呢。”
“拿來給我看看。”說道手臂,聶初晴緊張了,這的確是她的不對,她隻是情緒激動,沒想到傷他,真的,她不想這樣。
“我扔過來你就不會躲嗎?”聶初晴一臉心疼,因為紀嶼寒穿著大衣,又是在大庭廣眾下,她沒法檢查他的傷口,但是憑著蘇青的說法還有地毯上的那些血跡,她就能想象傷口有多深,不禁有些懊惱和心疼,“你應該躲開的,明知道無理取鬧,還讓我傷了你。”
誰知,紀嶼寒拉下聶初晴放在他手臂上的手,轉而握住,順勢十指相扣。他捏了捏聶初晴的手指,無奈地說,“我要是躲了,保不齊你會拿其他更恐怖的東西,到時候傷的就不僅僅是手了。”
傷了手,紀嶼寒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聶初晴的態度,而此時,看著聶初晴懊惱又心疼的樣子,很是心滿意足,隨即,也就收起想繼續逗她的想法了。
“沒事,過幾天就好了。”看聶初晴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紀嶼寒有些不忍,手指輕輕摩擦著他的臉頰,柔聲安慰。
“對不起。”難得的,聶初晴低頭認錯,“我向你道歉,以後再也不無理取鬧了。”
“傻瓜。”紀嶼寒伸手揉了揉聶初晴的腦袋,言語中似比往日更加寵溺。
“不要老是說我傻瓜笨蛋好不好,要不然遲早有一天我會真的智商降低的。”聶初晴把玩著紀嶼寒的大手,佯裝抱怨。
紀嶼寒聽完她的話,像是想起了什麽,瞬間轉變了臉色,看得聶初晴倒是一驚。
他從兜裏拿出手機,找到聊天記錄,點開一張圖片,亮在聶初晴眼前,挑眉,“我不知道你還喜歡這個類型的?”
聶初晴啊的一叫,又立馬閉嘴,現在她算是知道什麽是秋後算賬了。
其實圖片上的人就隻有那幾塊腹肌好看,輪長相沒有紀嶼寒好看,輪身材,紀嶼寒絕對是該有的都有,輪其他,照片裏的這個人就更比不上了,然而這個隻是聶初晴百度來的一張圖,想要氣氣紀嶼寒而已。
“比我可愛,比我風趣,比我帥?”紀嶼寒一字不漏地把聶半夏胡亂編輯的信息重複了一邊,臉上掛著玩味的笑,等待著聶初晴的解釋。
“額...這個...我可以解釋。”聶初晴尷尬地笑了笑,想把紀嶼寒手中的手機奪過來,沒想到他一個舉高,聶初晴就算踮起腳也拿不到。
“怎麽,想毀滅證據?”紀嶼寒挑眉。
“才不是呢,這個隻是百度上隨便找來的,這段話也不是我說的。”見實在無法毀滅證據,聶初晴索性實話實說,要殺要剮,隨便吧!
“隨便找來的也比我可愛,比我風趣,比我帥?”紀嶼寒好像和風趣可愛較上勁了,不斷地重複著這些詞,大有審訊逼供的意思。
聶初晴縮縮腦袋,心想著,是不是萬一自己說錯了一句話,又要開始冷戰了?
於是,小心翼翼地組織著自己的語言,對,盡量誠懇,盡量婉轉,盡量察言觀色。
聶初晴在想的同時眼睛是不是地瞟著紀嶼寒的臉,一會兒糾結的表情,一會兒懊惱的表情,才短短一分鍾的時間,她的臉就已經表演了一出精彩的默劇。
紀嶼寒看著聶初晴如此生動活潑的臉,一度想發笑,不過他也挺想知道聶初晴會說些什麽的,於是強忍著壓下笑意,好整以暇。
“那個...我...”
“你什麽?”
“那個......”一度把藍天氣的說不出話來的聶初晴現在對著紀嶼寒居然到語噎的程度,真是匪夷所思,聶初晴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好狂亂跳動的心髒,開口說道,“其實吧,我也不是故意的。誰讓你一直不理我。”聶初晴因為緊張憋紅了整張臉,看起來就想個紅彤彤的大蘋果。
紀嶼寒沒說話,等著聶初晴繼續說下去。
“所以今天早上,我去找夏夏了...然後就給我出了這麽一個餿主意。”聶初晴把所有責任推到了聶半夏身上,反正也是她唆使的,雖然自己是從犯,但主使者罪責更重,“我一開始真的是不同意,這張圖是聶半夏把我手機搶過去發的,所以你盡管無視,真的不關我的事啊。”
聶初晴抿著唇,一臉很是無辜的表情。
“那你現在還認為,他比我可愛,比我風趣,比我帥?”紀嶼寒第三遍重複了這幾個詞,可想而知,他因為這張照片喝了多少醋。
時間一轉,回到幾個小時以前。
紀嶼寒正在和美國那邊開視頻會議。
已經連續開了好幾個會議的紀嶼寒現在有些疲乏,他手指捏著眉心,讓蘇青磨了一杯濃咖啡。
視頻那邊,美國合作廠商負責人用著極其不標準的普通話,夾雜著美式英語的怪異組合,在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期間,紀嶼寒有不少走神。
他心裏想的,心裏念的無非就是聶初晴。
早上,他已經命令人事部下達通知,聶初晴的處分通知,這是他主張的,為了保護聶初晴,也是為了更好的還她一個公道。
隻是,經過先前的鬧騰,聶初晴知道這個消息以後會不會也是如此傷心?
紀嶼寒想到這不免有些擔心,他清楚地知道聶初晴的性格,黑白分明,容不得半點雜質。
可是現在,他的手機卻像失靈一般,沒有一丁點聲響。原本,會議要求是需要手機震動或者靜音,但他卻不自主的把靜音改成了鈴聲,這樣,隻要聶初晴一打電話,他就能立刻知曉。
可是,到現在,手機都沒有響過。
紀嶼寒開始有些坐立不安,早上就不該早早起床,就應該等著這個沒良心的小壞蛋醒來,然後好好教訓一頓,也不至於像這樣無法無天!
紀嶼寒想的太入神,連旁邊有人叫他都沒反應過來,“紀總、紀總?”坐在他身邊的銷售部總監打斷了他的神思,“您看,這個數據可以嗎?”銷售部總監把整理好的一部分銷售預估數據推到紀嶼寒麵前。
這時,紀嶼寒剛準備仔細和大家商討數據情況的同時,手機叮的一下,響了,紀嶼寒神色鎮定地打開,是一條微信。
入眼的就是一張很陽光的男人的照片,隨後就是一段讓紀嶼寒黑臉的話,話語很多,紀嶼寒唯一記住的就是比你可愛,比你風趣,比你帥!
紀嶼寒看完這一大段話,把手機狠狠地放在桌上,形成了不小的聲響,視頻另一方乃至會議室內的其他人,麵麵相覷,都在想到底是一條什麽樣的短信讓紀嶼寒這樣生氣。
“紀,你怎麽了?”視頻那邊傳來遙遠的聲音。
“沒事,會議繼續。”紀嶼寒並未緩和繃緊的神情,而是宣布會議繼續。
於是一個多小時的會議,大家都處在一個緊張的氣氛中。
回憶中斷,紀嶼寒就著一副危險的笑容看著聶初晴,把她看得心裏有些發毛。
“你說他可愛還是我可愛?他風趣還是我風趣?他帥還是我帥?”
呃......好幼稚,聶初晴第一次發現,這個三十歲的男人居然還有這麽幼稚的一麵,就像和小孩子搶糖果一樣的斤斤計較!
“當然——”聶初晴一提氣,立馬換上一張大大的小臉,整個人攀住紀嶼寒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臂,嬉皮笑臉的說道,“當然是你可愛,是你風趣,是你帥啦,誰讓你是宇宙無敵呢!誰都比不上你!”
“那你還拿這個紙人來氣我?”在紀嶼寒眼中,圖片裏的男人什麽都比不上他,所以就是一張脆脆的紙。
“哎呀,我錯了還不行嗎?你就別念叨這個了。”聶初晴服了個軟,輕言細語地抱著紀嶼寒的手臂晃來晃去,手臂無意在晃動中碰到聶初晴胸前柔軟的一處,這樣一來倒是一種極好的消氣方式。
這種方式也恰恰讓紀嶼寒心情愉悅起來,他任由著聶初晴晃動著手臂,凝著聶初晴一張在陽光下明媚的臉,說,“這次就饒了你,下次再這樣,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遵命!”聶初晴一得到赦令就立馬高興了起來,做了一個敬禮狀,下了保證,“我保證不再犯!”
聶初晴神采飛揚,就像是一枚活力四射的種子,感染著周圍的人,紀嶼寒心情大好,在聶初晴臉上偷了一口香,說,“餓不餓?”
現在已經臨近傍晚,再沒多久天就逐漸暗下去了。
聶初晴搖搖頭,嬉笑著說,“不餓,剛剛喝了好多牛奶。”
“可我餓了。”紀嶼寒臉上閃著曖昧的光,他昨天可是當真蓋著被子摟著佳人老老實實睡的叫,他這個年紀的男人正處於旺盛時期,哪會有讓自己憋屈的道理?
聶初晴就算再笨也看見了紀嶼寒臉上一種毫無被滿足的神情,不用猜也知道他在暗示著什麽,“天都沒黑,你這人怎麽這麽yu求不滿啊?”
她紅著臉責怪了紀嶼寒一句,就算發、情也要看場合的吧?這裏來來往往這麽多人,他也能厚著臉皮說出口?
紀嶼寒看著聶初晴想捂住臉裝作不認識他的樣子,笑了出聲,“你說什麽?我隻是問你餓不餓,你腦子裏整天想的是什麽顏色廢料啊?”說著還用手指點了點聶初晴的腦袋。
這下,聶初晴聽見紀嶼寒說她會錯意之後,恨不得找個地洞把自己埋了。
天!自己現在怎麽變得這麽扭曲!
聶初晴這會兒是真的尷尬了,她拔腿就跑。不過,沒跑幾步就被紀嶼寒追上,“你跑什麽?”
“在不跑,我怕旁邊的人都笑我。”聶初晴雙手捂住臉,悶悶地說,明明是他說的這麽不清不楚,會錯意怪誰咯,自己說出這麽直白的話,不跑還留在這裏幹站著?
紀嶼寒笑得更開懷了,摟過聶初晴,撫著她的後腦勺,聲音從胸腔穿過直達聶初晴的耳膜,“我早上沒吃飯,中午沒吃飯,你還不準我吃晚飯?”
“才不是,我會錯意了!”聶初晴拿開遮住臉的手,急著抬頭,不料再次對上紀嶼寒別有深意的眼睛時,又急急的埋入他的胸膛,用力汲取著紀嶼寒身上好聞的味道。
“不過......我想,我們晚上可以回家吃夜宵。”紀嶼寒看著聶初晴嬌俏的模樣,俯身在她耳邊用著隻有兩個人的聲音說道。
這下,聶初晴覺得自己絕對沒有會錯意了,剛要抬頭說話,就被紀嶼寒打斷,“晚上想吃什麽?吃完我送你回家,我還得回公司開會。”
不等聶初晴回答,就拉著她往地下停車場走去。
停車場離廣場也不是很遠,不需要很久就能到達。
在聶初晴扣好安全帶的時候,她突然出聲,“晚上我想吃火鍋!重辣的!”
“好。”難得,紀嶼寒沒反對,隻是多要求了一條,“必須點一瓶牛奶,要不然你會胃疼。”
很快,汽車發動了,就著一陣歡呼,留下一串輕煙。
最近,聶半夏在作畫的同時接到了S大的邀請,作為一名留學歸來在畫壇展露頭角的年輕畫家,將在學校擔任美術輔修講師。
待遇不少,再加上S大是聶初晴的母校,老校長言辭懇切,聶半夏倒也沒拒絕。
這是聶半夏這周的最後一節課,在偌大的美術教室,擠了不少拿著畫板的學生,但大多數都是男生。
在聶半夏說完人體繪畫原理後,指著旁邊站定的一位模特誌願者,說,這個就是你們今天的作業,當場完成,時間兩個小時,記錄平時考核分。
場下一片唏噓,聶半夏的教學不算嚴格,也沒有太多的課餘作業,隻是,在課堂完成作畫,這是基本要求。即使如此,憑著聶半夏第一次出現在教室就令學生驚豔的美貌,本來十幾個選修人數蹭蹭蹭地上漲到了一百人。
兩個小時很快過去,聶半夏正在教室收拾著畫具,此時學生越走越少,聶半夏收拾完畢後被一個聲音叫住,“聶老師,你今晚有空嗎?”
聶半夏狐疑,但麵上並未過多的表情,“怎麽了?”
在她對麵的是下午作畫的誌願者模特,一個很青澀的陽光大男孩,隻見他穿著灰色衛衣,笑起來酒窩閃現,有些不好意思地撓著頭,“我想請您吃飯。”
在校大學生都20、21歲的樣子,和聶半夏年齡差距不大,見有如此貌美的老師,定然會心生憧憬。
“我...”我沒空,聶半夏剛想開口拒絕,教室門口傳來一記聲音,令在場的人都直直愣住。
“孩子媽,你怎麽那麽慢?”
今天兩更並為一更,多寫了500字,大家感恩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