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 奪魂索命的電話
孫勇被揪著領子,同時也被扼住了下巴,一陣疼痛讓他敢怒不敢言。
九爺在黑道打拚多年,力氣也是巨大無比,不一會兒,孫勇下顎處就出現了一條青痕。
有些人是不吃虧就不會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是人外有人。
九爺在聽到聶初晴的名字後意外地鬆開了手,橫厲在眼上的眉毛倏然鬆開,像是對這個看似頗有能耐的女人饒有興趣,下巴一抖說,“她是誰?”
九爺向來以冷麵示人,遇見誰都是一副閻羅相,很少有人見過他笑的樣子,但世人卻不知的是,他一笑,必將大火滔天。
孫勇也沒見過九爺笑的樣子,現在一見,卻覺得這個姐夫早已不是自己所了解的那個凶殘暴戾的黑道霸主。
他哆哆嗦嗦的,下巴還沒緩過勁兒來,說話亦有些不清不楚,“這個女人可不簡單,她可囂張的很,據說她可是紀嶼寒的女人。”孫勇又像是想起了什麽事,腦筋轉了轉繼續說道,“姐夫,您還記得先前紀氏出的那個新聞嗎?據說就是這個女人弄的,紀嶼寒不知是被這女人下了什麽藥,竟沒追究,她——”
孫勇還未說完就被九爺打斷了,九爺嘴角掛起的笑容看似和煦,但卻像五月寒風似的詭譎,他挑眉,對一旁不明所以的孫勇說,“給你個報仇的機會如何?”
報仇的機會?孫勇在九爺身上看到了一絲揚眉的希望,可轉念一想,“姐夫,這機會當然好,但這紀嶼寒可不好惹啊。”
紀嶼寒雖是個商人,30歲,行事剛毅果敢。但黑道上的人都知道,作為一個年輕有為的商業巨頭,不可能一身幹淨。而紀嶼寒能常年在黑白兩道暢通無阻,可想而知,他的手段......
想到這,孫勇莫名地打了一個寒戰。
“怕什麽?”九爺語氣淡淡地,一伸手,一旁的保鏢就立刻遞上一根雪茄,點燃,煙香嫋嫋卻更像是能夠殺人的毒氣,“你隻需要告訴我你要不要這個機會,其餘的交給我就好。”
孫勇眼前一亮,他何嚐不想報仇,在警局看見那死女人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就巴不得讓她在自己腳下臣服,這個女人臉蛋俊俏,身段窈窕,想必滋味也很不錯......既然眼前有這麽個機會,又有了九爺的保證,這豈會不要?
“要!”孫勇果斷地點頭,又問,“那我們要怎麽做?”
九爺沒說話,眼底閃過精光,他隻是讓保鏢打開車門並讓孫勇先進去。
而自己,拿出了手機,撥出了一組號碼。
電話接通,九爺吐出一口煙,露出有些煙黃的牙,陰笑,“我和你做個交易如何?”
紀嶼寒開的會議不短,但對聶初晴來說卻很難熬。
會議是在總裁辦公室內部的小會議室開的,參會者都是公司高管,聶初晴見過不少,但也有些不認識的。
可這些來來往往的人每每進入辦公室時都會不自覺地停住腳步,往一旁的沙發上注視一會。
聶初晴很是尷尬,她腿上攤開的書一直停留在第十頁,而她的心思一直在那來來往往的人。被人注視很是不耐,卻又不能表現,於是便隻能衝他們點頭微笑。
五六分鍾後,人流終於被掐斷了,聶初晴鬆了鬆挺直的腰板,傾身喝了一口熱飲。
她拿著書,靠在沙發上,看著不遠處忽隱忽現的身影上有些閃神。
眾多身影中,聶初晴一眼就看見了那個坐在主位的男人,挺拔不凡,是她心中的神。
認真工作的男人總會讓人情不自禁地注目。
聶初晴歪著頭,盯著那道身影一動不動。
而兩人像是有一種無言的默契,在不經意間兩人隔著玻璃相視了,但很快,這道視線又回歸到了最初的軌道。
良久,聶初晴才發現自己是做了一件蠢事,她用左手分別壓了壓自己兩邊的臉頰,輕聲罵自己太沒出息,每次都喜歡悄悄盯著他看,還老是麵紅心跳!
這是病,得改!
在沙發上看書,視線總會在不經意間飄移,聶初晴心知,隻要玻璃後麵那道人影一直在,自己就無法安心做自己的事情,於是便從飄窗那邊拎了自己的抱枕跑去了休息室,過了一分鍾,又偷偷地把茶點轉移了過去。
休息室的大床,聶初晴很是喜歡,有淡淡的清香,裏麵的空氣都似乎飄**著紀嶼寒的味道。她不禁收緊了懷中的抱枕,低頭把臉埋在抱枕中,又浮想起當日把這個抱枕強製地塞在紀嶼寒身上的情景。
“喏,給你。”那日,聶初晴把新買的一對抱枕拆了開來,一把塞進紀嶼寒的懷裏,而那時,兩人正要去上班。
男人對粉粉的物件都很是嫌棄,紀嶼寒一看自己懷裏的是個粉紅的不能再幼稚的抱枕後,下意識地皺了眉頭,問,“什麽意思?”
難道是要放進車裏?
因為聶初晴總是會在車裏睡著,有一個靠枕看起來也不是大問題,可是粉色...和一輛高檔轎車很是不搭。
聶初晴眨著眼,拿過自己的包,嘻嘻地說,“讓你帶進公司的!”看見紀嶼寒一臉嫌棄的樣子又接了句,“不準丟啊。”
帶進公司?開什麽玩笑,紀嶼寒臉上幾乎冒出了冷汗,讓他這個高大上的總裁抱著個抱枕辦公?不會讓人笑掉大牙?
於是,下意識地把抱枕重新扔進了聶初晴的懷裏,二話不說的拒絕,“我不要。”
一個大男人怎麽能用這麽女氣的東西!
中間發生了什麽事聶初晴有些不記得了,她還記得紀嶼寒為此吃了好大一通醋,兩人周邊都熏滿了酸酸的氣味。
最後聶初晴解釋了十幾分鍾,才讓這股醋意消失。
同時,也讓紀嶼寒有了妥協。
想到這,聶初晴不禁想起,紀嶼寒總是這麽維護她,無論發生什麽事,他總是保護她的那一個,這種感覺就像是漂泊的船隻有了停靠的港灣,自此,就再也不願離開了。
抱枕很舒服,床榻和紀嶼寒的枕頭也帶來了催眠的作用,聶初晴抵不過困乏,沉沉地睡了過去。
下班時分,總裁會議室還在忙的熱火朝天。
而樓下,市場部的員工們便要開始準備下班了。
“藍天姐,晚上一起去吃飯嗎?”藍天正在收拾著辦公桌上的文件,桑尼便從門後伸出了頭,懇切地問道。
藍天想都沒想,搖搖頭,直言拒絕,“對不起,我晚上有事。”
“哦,好吧。”桑尼臉上露出失望的神情,很快轉過身去,目光撇了眼正在忙碌的藍天,寒光霎現。
藍天自從高升後,獲得了不少“好人緣”。這裏麵孰真孰假,她看的清楚,但是有時候卻不得不披上善良的偽裝盡力周旋。
可是今天,她的確有事,這是她每個月固定回家的日子,亦是她每個月的災難日。
她從辦公桌的抽屜裏拿出一枚白色的信封,裏麵鼓鼓囊囊,清白的封麵微微露出粉色的痕跡。藍天綴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指不免用力握住,臉上有一些痛苦。
走出紀氏大樓,藍天正要過馬路打車。遠遠看見正要飛馳而過的車,就要伸手攔下。
這時,嗡嗡——包裏的手機在不停地震動著。
藍天不得不收回手,就要打開包翻出手機。
等手機拿在手上時,震動卻忽然停住了。藍天看見未接來電中那串熟悉的數字,精致的秀眉擰成了一個解不開的結。
數字不是移動電話的長度,而是座機。掛掉也不是因為打錯,卻是等待了長久的不耐。
藍天看著這一串數字就像是看見了奪魂索命的厲鬼,眼神露出痛苦,露出恐懼。
嗡——握在手中的手機又再次響起,還是那串數字。
每一個數字的流動都在敲打著藍天脆弱的心。
這串數字在每個月的這一天都會按時出現,甚至時間掐的剛好。可每每接起,藍天卻又是十足的悔恨。
於是,她一狠心,把電話給掐斷。
掐斷的一瞬間,手機像是失去了生命般無聲無息,卻又讓藍天的心開始空洞起來。她對這種既討厭又習慣了的行為很是不滿,同時臉上也浮現出一絲悲傷。
藍天是個性子高傲的人,悲傷在她臉上不常見。這時,有同事從她身邊走過,發現是她便拍了拍她的肩膀,“藍天,你怎麽在這?”
藍天眼眸閃閃,很快又搖了搖頭說,“沒事,我在這等車。”
這位同事是個熱心腸,聽藍天在等車便熱情說道,“我車停在不遠處的停車場,你要去哪,我送你?”
話音剛落,藍天便直言拒絕。
同事沒強求,很快散去,藍天靜靜地看著馬路。
突然,手機第三次震動,這一次,藍天接起電話後沒等那邊喘氣,就破口大罵,“翁萍!你到底想怎麽樣?”
第一更,還有一更請稍後。事實上,漓子還沒寫到**部分,不過很快就到了,請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