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 我就是流年不利

聶初晴醒來的時候發現身後硬硬的,不再是溫軟的床榻,而是,肉墊......

正想起來,不料卻碰到了受傷的手臂,聶初晴齜了一聲,身下一動,紀嶼寒醒了。

“疼?”紀嶼寒見聶初晴一直不安分地動來動去,索性起身把聶初晴放了下來,並拉過她的右手,仔細地看著她的傷勢。

那手臂還是有一團青紫色,顏色有增無減。紀嶼寒皺著眉,馬上就要下床。

不等他下床,聶初晴就扯住紀嶼寒的一隻胳膊,“去哪裏?”然後又見他愁眉深鎖地盯著自己的傷處,心裏頭有些暖,便又說道,“沒事的,不疼了。”

不疼?假的吧?

“我去拿冰塊,醫生說二十四小時以內用冰敷會好一點。”紀嶼寒始終擔心著聶初晴的手臂,萬一淤青久久不散,那該有多難看。

話畢便走到休息室內專門存放冰塊的冰櫃中,夾出一些冰塊,又去浴室拿了一塊幹淨的毛巾。

紀嶼寒把冰塊包在毛巾中,擰成了一個冰包,站在床前對聶初晴說道,“把衣服脫了。”

“啊?”聶初晴微微一愣,看著自己卷起袖子的手臂,“還需要脫衣服?”

紀嶼寒挑眉默認,見聶初晴遲遲不動,又說,“你不脫的話我就幫你了。”

兩人雖是成年男女,又還有著親密的關係,但是要在對方麵前脫衣服,聶初晴始終還是害羞的。

奈何紀嶼寒好脾氣,拿著冰包就這麽站在床頭,一動也不動地看著聶初晴。所以她隻好把衣服脫了,隻穿了一件胸衣。

休息室是開了空調的,溫度不低,所以裹著被子露出一隻藕臂也不算太涼。

然而不算太涼隻是冰塊沒有接觸到皮膚之前的想法,當紀嶼寒毫無預兆地把冰包貼在她的手臂上時,聶初晴下意識地一驚,立馬就想抽出手臂。

但紀嶼寒好像是預料到的,抓著聶初晴的手臂不放,力道不重,但聶初晴就是掙不開。冰塊的溫度很涼很涼,就算聶初晴裹著被子,也無法抵擋這份冰冷。

阿嚏——在冰塊接觸皮膚後的幾分鍾後,聶初晴成功地打出了第一個噴嚏,然後便又接連打了兩個。

這時,紀嶼寒終於收回手了,用一旁的幹毛巾把她手臂上的冰水擦掉。

在紀嶼寒轉身處理冰塊的時候,聶初晴連忙收回手,把自己裹成了一個粽子,並在**滾來滾去。

而當紀嶼寒從浴室返回時,就看到一個巨大型的球,在**翻滾著,眼眸一黑,一伸手,就把這團球給截住了。

裹著被子在**滾了好幾圈,聶初晴終於不覺得冷了。把眼睛露出被子,對著頭頂的紀嶼寒嘿嘿地笑著,像個小傻瓜。

“笑什麽呢。”紀嶼寒好笑的看著聶初晴,卻不明白她到底在樂什麽。

聶初晴露著晶亮的大眼睛,格外勾人,而她的呼吸間也都是自己喜歡的味道,她咯咯地笑著,“沒什麽呀,隻是,你的被子好香哦。”說完便做了個深呼吸陶醉其中的動作。

“是麽?”

紀嶼寒在床邊坐下把裹著被子的人兒攬到了自己懷裏,下巴頂著她的頭,視線低垂,恰好能看見被褥中起伏的曲線,他的呼吸一滯,胸腔中有熊熊火焰燃燒。

聶初晴伸出自己的左手,看著包著白紗布的手掌,撅了嘴,“我最近怎麽這麽倒黴啊,又是遭人誣陷又是受傷的,就差啊,遭人綁架撕票了!”

聶初晴開著玩笑,惹來紀嶼寒一陣生氣,隔著被子就在她臀上拍了一掌,“亂說什麽呢,這也是你自己作。”

聶初晴收回受傷的手臂,歎了口氣,“我就是流年不利。”

的確,聶初晴是有些流年不利,可是卻也沒想到,她所說的玩笑會在幾十個小時之後一語成讖。

“別這麽迷信,什麽流年不利,這個世界上受傷的人不計其數,難道都是要說流年不利?”紀嶼寒聽聶初晴這樣說,心情有些不太美好,雖說她的語氣淡淡的,隻是個玩笑而已,但是紀嶼寒卻覺得這是自己的疏忽,自己沒有好好保護她。

“不是流年不利還是什麽,我可沒有這麽倒黴過,哎呀!你幹嘛!疼!”聶初晴話說到一半就覺得地轉天旋,自己轉瞬間就躺在了**,身上壓著紀嶼寒。

手臂碰到了床榻,還挺疼的,聶初晴在紀嶼寒眼中看見了穀欠火,“唉,你可千萬別,我現在是殘疾人,你別欺負我。”

“我怎麽欺負你了。”紀嶼寒笑。

“你壓著我了。我疼。”聶初晴是真疼,都快疼出眼淚了,她眨巴著葡萄似的眼珠,楚楚動人。

紀嶼寒怎麽會不知道聶初晴是真疼?他也見到了手臂上的那塊淤青,於是便咬牙,“我恨不得壓死你!”話畢一個翻身從聶初晴身上下來。

聶初晴蒙著被子,紅暈蔓延到了耳朵根,恨不得壓死你,噗,這種暗示她怎麽會聽不明白?不過她現在可是病患,欺負病患是不道德的,於是看著紀嶼寒這麽憋著,又咯咯地笑了。

紀嶼寒聽見**那個像老鼠般咯吱的笑聲,就知道這丫頭又在幸災樂禍,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兩隻手撐在聶初晴的腦袋兩側,沉聲說道,“你要是不願意起來,我可以繼續壓著你。嗯?你看怎麽樣?”

“不,不怎麽樣!”聶初晴咬唇,立馬伸出手臂推著紀嶼寒的胸膛,胸前的被子沒有了手的扶住,立馬滑落了下來,而她珍珠白皙的身子就這樣簡單粗暴地暴露在了空氣中。

空氣中,呼吸一滯。

接著紀嶼寒便倒吸了一口氣,刻意別過眼睛,從旁邊拿過聶初晴的衣服,給她穿上。

從拿衣服到穿衣服,都是紀嶼寒親力親為,清閑了聶初晴卻憋屈了紀嶼寒自己。

“快點起來,我們去吃飯。”紀嶼寒打開休息室的門,回頭對聶初晴說道。

“哦哦。”聶初晴晃過神,肚子在此時也在叫囂,她去浴室洗了一把臉,因為右手疼,左手不能沾水,所以她隻是把清水淋在了臉上,再用紙巾擦幹。

兩人整理過後就出了辦公室,紀嶼寒一路牽著聶初晴的手走到電梯處,這一路,聶初晴覺得自己就像是猴子,被正在加班的人看了個遍。

而耳後的輕微討論聲無非都是,聶初晴怎麽會從紀嶼寒辦公室出來又或者兩人待在裏麵這麽長時間又都幹了些什麽的話題。

不過,對於這些聶初晴還沒細細琢磨,就被紀嶼寒帶進了電梯。

接著又是以飛速帶到了餐廳。

整頓飯,聶初晴狼吞虎咽吃得上氣不接下氣地,可見,她是真的餓著了。

紀嶼寒也是很體貼,讓餐廳侍應把聶初晴碗上的筷子撤下換上了勺子,橙汁中也都插好了吸管,而盤子中也都是紀嶼寒給聶初晴加的菜。

這頓飯,聶初晴吃的一點都不累,帶吃下最後一塊甜點後,她成功地呼出一口氣,靠在椅背,“真飽呀。”

與聶初晴的豪邁不同,紀嶼寒全程就餐優雅地就像一個貴公子,最後用餐巾擦拭嘴唇才完成了最後一道工序。聶初晴看後嘖嘖道,“你這樣吃飯累不累啊?”

“累?和解?”紀嶼寒抿了口紅酒,看著攤在椅子上不像樣子的聶初晴笑。

“每次吃飯都是我說個沒完,你也就會隨聲附和,而且吃飯又慢,一點吃飯的樂趣都沒。”

吃飯還有樂趣?

“吃太快對身體不好,以後你也要改正。”

這下聶初晴的下巴快要掉在了桌上,自己好像是要嘲笑他來著,怎麽反到賠進了自己?

她連忙湊過頭喝了口橙汁,咬著吸管,模糊不清地說,“吃太快表示我餓了,難道你們商人不都是以時間來衡量利益的嗎?”

對商人而言,時間就是金錢,他們的利益會隨著時間的改變而變動著,因此一分一秒都不會輕易浪費。

“你這是強詞奪理。”紀嶼寒搖頭不是很認同,“餓了就要吃的快,那不餓的是不是就不用吃了?”

“那是當然。”

“那好,我問你,什麽是餓,什麽是不餓?”紀嶼寒拿出一副要和聶初晴辯論的架勢反問,“那是不是別人在吃東西就意味著那個人餓了,而不吃東西就意味著不餓?”

“不對嗎?”聶初晴被繞暈了。

紀嶼寒低低地笑了聲,賣了個關子,“你自己想吧。”

聶初晴一瞪,好嘛,這是那她做飯後娛樂呢!

兩人飯後的時光很是輕鬆,聶初晴吃撐了,便要求在外麵逛一圈。

紀嶼寒也沒有拒絕,兩人逛著逛著又去了趟超市。

當紀嶼寒拎著兩大袋零食和聶初晴出現在家門口時,看見家門前的兩道影子,四目相接,皆是一愣。

第二更,今天更新完畢,漓子去構思新文去了。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