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有發現了

“你什麽意思?”聶初晴一滯,背後的冷汗從背脊緩緩流下好似蜿蜒爬行的蜈蚣,讓人膽顫。

藍天成功地看見了聶初晴的驚慌,心中大喜,她得不到的東西聶初晴也別想得到!

此時,她的臉上布滿了奸計,笑容猙獰,嗓音在空**的倉庫中格外刺耳,“哈哈...我什麽意思?”藍天偏頭對一旁駐守的同夥們曖昧一笑,“大哥們,這個女人味道不錯,難道你們就不想嚐嚐?”

藍天的話曖昧露骨,旁人相視一笑,看著聶初晴那張清淨的小臉,紛紛發出令人惡心的笑聲。

就連孫勇,“小娘兒們,你可真為我們兄弟著想。兄弟們的確很久沒吃肉了。不過——”

不過什麽?藍天饒有興味地等著孫勇的回答。

孫勇上前,抬起聶初晴的下巴,“不過,要等我嚐過,才能輪到他們!”

藍天一愣,他沒想到孫勇居然也對聶初晴有興趣,但這又有什麽關係呢,隻要能毀掉她就好了。

“我無所謂,我能幫你的都已經幫了,現在該你幫我了。”藍天和聶初晴聊夠了,終於把話題引到了另一處。孫勇收回放在聶初晴下巴的手,轉過身去,背對著兩人,細小的身盈在從縫隙透出的光影中拉長,擋去了聶初晴眼前的光明。

他說,“這件事等我事成之後我會再和你商議。”

“事成之後?”藍天不禁慌了,事成之後到底是什麽時候?“先前不是說好的,隻要把聶初晴騙來你就會延長還款期限的嗎?”

聶初晴雖然心力交瘁,但敏感的聽覺神經讓她好像聽到了什麽重要的事,那就是這兩人中存在著某種交易,而交易的籌碼就是自己!

聶初晴沒有亂動,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同時她的眼神偷偷地在兩人身上來回巡視。

孫勇聽聞藍天的話冷笑一聲,“你這女人真不知好歹,我說什麽時候和你談就是什麽時候!”換言之,藍天根本沒有討價的餘地。

“你這是過河拆橋!”藍天一驚,已從孫勇的話語中聽出的含義,“難道你就不怕我出了這門就立刻報警?”

藍天揚言威脅,孫勇不為所動,憑他是誰?

街中霸王,背後有九爺撐腰!他怕過誰?唯有一次在聶初晴身上栽了個跟頭,而現在這個女人已經被綁在他的眼前了,他有何懼?

孫勇仰頭長笑,一個轉身,鉗住藍天的肩膀,力道用了七成,讓藍天皺了臉,“過河拆橋?我是過了河,但你連給我做橋的資格都沒有。”孫勇一句狠聲,把藍天往前一推,推到了聶初晴跟前,“你要是敢報警,莫說那500萬,就是要你的命,我也是輕而易舉。何況,你剛剛也說了,我這一班兄弟——”

孫勇尾音拉的很長,像一把鉗子夾住了藍天的喉嚨,隻要她膽敢背叛,她就會立刻破喉而亡。而就像孫勇所說,她之所以能是自由人站在聶初晴的麵前,也隻不過是替他做了一件事,甚至,連橋都不算,為了延期償還500萬,為了保命,她做什麽都值得。

藍天立馬直起身子,卻沒站起來,很是卑微地爬到孫勇腳邊,“勇哥,我錯了,我錯了,求求你,求求你,我不敢報警的,你相信我你相信我。”

她拚命地抓著孫勇的褲腿,她深知黑道上的人有多可怕,威脅和道理在他們眼裏就是狗屁,唯有服軟才是正道理。

藍天的頭發有些淩亂,皮衣褲上沾滿了地上的灰塵,空氣中油漆的味道向外流去了不少,聶初晴漸漸覺得呼吸順暢多了,再看藍天此時的狼狽,與她有過之而不及。

孫勇對藍天的哀求視若無睹,他冷冷地踢開,就像是踢掉一件破碎的玩具,一個眼神示意周圍的兄弟上前,壓住了藍天。

“既然你錯了總要受些懲罰才好。”孫勇踢著腳下的石子,“你就在這呆著,我要讓你看著我是怎麽和那個女人歡好!不過,我不會虧待你的,我的兄弟們就要靠你滿足了。”

“啊——,不要,勇哥,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藍天苦苦掙紮,她眼前仿佛看見了若幹個**大漢對她放出欲望的目光,而以往那些不堪的經曆像一部電影似得在她腦海中播放。

藍天一旁慘叫,卻被人死死按住。聶初晴側頭看了眼她,滿是同情。

如果她不是利欲熏心,至少也不會這麽淒慘。

“喲,都自身難保了,還想著別人呐?”孫勇蹲在聶初晴麵前,手指在她的臉頰上劃出一道道曖昧的弧線,“放心,我不會虧待她,自然也不會虧待你!”

“你卑鄙!”聶初晴狠狠地剜了孫勇一眼,恨不得手上有一把刀子,將他碎屍萬段。

聶初晴在封閉的空間中呆的時間太長,此時說話已是大喘氣,孫勇凝著聶初晴這張憤憤的臉,目光如線條沿著光線描繪著,一直到她那因為喘氣而上下浮動的高聳,目光驀地一緊。

手指沿著臉頰向下,劃到了聶初晴的脖頸,肌膚如絲綢般順滑,欲望似乎越來越明顯。

“等你成為了我的人,你就不會說我卑鄙了。”孫勇靠近聶初晴的唇角,聞到了來自於她的馨香,內心更是澎湃,“美人兒,你好香,我迫不及待地想吃掉你了。”

孫勇一點一點向聶初晴逼近,就在距離唇角一公分的距離,手機倏地響起。

接起,卻是一聲諂媚,“姐夫......”

聶初晴此時正遭受著生理和心理的煎熬,紀嶼寒也一樣。

心急如果,麵前有一張凳子紀嶼寒都不想坐下。他眼下隻有一件事,找尋聶初晴的下落!

交警大隊監控室警員不多,一個小時以前接到上麵通知要調出上午蝴蝶灣附近街道的監控,接著,又有兩名穿著西裝的男人在隊長的接待下進入了監控室。

進入監控室,常人或許是不合常理,但是這兩名男人似乎有了許可,處在監控室的同事們也沒發聲,都在仔細地查看著上午的道路監控。

“發現什麽沒有?”紀嶼寒在監控室內來回踱步,雜亂的步伐可以看出他此時已是心急如牛。

在一旁的宋寧西上前一步,抬手放在紀嶼寒的肩上,拍著肩示意他稍安勿躁,“別急,很快就能查出來了。小區附近街道太多,聶初晴失蹤的時間又不確定,現在隻能找她到底上了哪輛車。”

慶幸的是,小區門口有嚴密的監控,宋寧西在聯係交警大隊的同時也通知了警察,這會兒,警察已經到小區物業監控那邊領取證物,想來,很快就有結果。

這時,上天幫了一個大忙,就在大家忙得眼睛都貼到了屏幕上時,宋寧西的電話就像是救世主一般發出了生的信號。

宋寧西看紀嶼寒一眼,“是警察那邊的電話。”

想來是有發現,紀嶼寒示意宋寧西打開免提。

“我是宋寧西。”宋寧西接起,直接說道,“現在是有什麽進展了嗎?”

警察在處理事件時總是不會囉嗦拖拉,打電話的這位便也開始報告,“宋公子,同事剛剛取了物業處的監控。經查看發現,照片中的小姐是在早上十點出了小區大門。”

宋寧西現在給警察發過聶初晴的照片,這給他們調查也提供了不少便利,“攝像頭的範圍不大,但是很慶幸的是,聶小姐在出小區後並未馬上朝一個方向走,而是站在小區門口等車。經過技術人員對視頻的放大顯示,聶小姐是上了一輛車牌號尾號為0153的出租車。出租車向左行駛,消失在監控後,小區內同時又駛出了一輛私家車,據物業說,這輛車是早上九點十分就停在了小區中,而且車主不是小區的業主。”

小區門衛對所有的業主的車都做了一份登記,同時對於經常出入的車都保留鮮明的記憶。而今早的這輛車卻是陌生的,這不難想到這輛車可能和聶初晴的出事有關。

“那現在能查到那輛車的車主是誰嗎?”紀嶼寒在宋寧西身邊著急一問,內心焦急的他任何能找到聶初晴的機會都不想放過。

電話中的人沉默了一會,幾秒鍾後才說,“很抱歉,這輛車由於物業的疏忽並未做車牌登記,所以很難找到車主是誰。”

此時,大家又陷入了無頭緒,宋寧西掛完電話,看紀嶼寒一副接近崩潰的樣子,很是不忍,“你別著急,著急不是辦法,再等等,你那邊的人不是也派去找人了嗎?”

紀嶼寒的眼睛冒出了血絲,頭發也有些淩亂,就連領帶也鬆鬆垮垮地掛在脖子上,絲毫沒有在公眾麵前那個正經決斷的霸氣總裁的樣子。

“你要我怎麽冷靜,失蹤的不是你的女人,你怎麽可能會知道我現在的感受!”紀嶼寒推開宋寧西,從一兜中拿出了一盒煙。但是他太慌張了,煙盒在手中一兜,落在了地上。

彎腰拾起,紀嶼寒才發現,自己的手掌心已是冷汗涔涔。

香煙終究還未點燃,直到——

“有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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