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難產
（上）
堪環宇這邊是雷厲風行的快馬加鞭的往鑒國趕去，皇宮裏的軒轅跡卻是在忍痛苦苦掙紮。
暗天一進禦書房的門就看見蒼白著臉的軒轅跡冷汗滾滾而下，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有一攤暗色的血跡觸目驚心的躺在軒轅跡腳邊。
古十餘被暗天放了下來，暗天緊張的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軒轅跡。
小妖關上門，表情也有些凝重，看著古十餘的時候卻是滿滿的信任。
軒轅跡看著替他把脈的陌生人雖然奇怪，不過這個時候他咬緊的牙關根本鬆不開去說話。
古十餘把完脈動作迅速的拿出銀針在軒轅跡腹部結結實實紮了幾針。從軒轅跡臉上明顯一鬆的表情可以看出，疼痛緩和了很多。
“你是誰？”
古十餘沒有回答給了軒轅跡一個不削的白眼，好在暗天也在一旁。
“他就是古神醫，之前估計是戴了人皮麵具。”
“哦。”軒轅跡點點頭，可疊起的眉峰顯示著他的擔心。因為古十餘的表情一點也不從容。
“為什麽會這樣？我剛剛走的時候還好好的。”紮進去的銀針又拔了出來，古十餘示意小妖過來做助手，幫忙一起扶住軒轅跡。
軒轅跡垂下眼瞼，沒有吭聲。
“現在不行了……”
軒轅跡的頭頓時抬起，扶著暗天的那隻手頓時把暗天抓出深深的凹痕。
“你之前動了幾次胎氣了，原本就不穩固，你今天又……不過好在現在寶寶已經基本成型，現在出生也就是虛弱一點，應該沒有大礙。”
“什麽……意思？”軒轅跡艱難的問。
“什麽意思？”古十餘斜了軒轅跡一眼，“你下麵已經出紅，羊水也已經破了。除了早產沒有別的辦法了。我們還是快換一個地方準備迎接新生命吧！”
“寶寶不會有事吧？”軒轅跡奮力的伸出手去抓住古十餘。
“皇上放心吧，憑我師傅的能力。隻要你的寶寶現在沒有死，那麽也就不會死在我師傅手上。”
“你……你……什麽叫現在沒有死？”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如果現在已經死了，我師傅又不是神仙。你自己不好好保護你的寶寶，現在著急有什麽用。”
“不要說廢話了。還是快回皇上寢宮吧？時間拖的越久對孩子越不利。”
“不要回朕的寢宮，去……去碧雲殿。暗天，去吩咐李中寧。就說，賈貴妃路途跋涉動了胎氣要生了，讓他準備接生的諸般事宜，然後再吩咐抬一頂轎子過來，將朕和賈貴妃一起抬到碧雲殿。”
“是。那剛剛一路上看到……賈貴妃過來的那些人怎麽處理？”
“一個不留。”
“是。”
“慢著。”小妖一把拉住暗天，“剛剛我們來的時候動作很快，他們肯定看不清的，而且皇上不覺得應該給還不知道生死的孩子積點德嗎？”
軒轅跡渾身一震，看向暗天的眼神有了不一樣的決定。暗天自然是明白了軒轅跡未出口的話，恭手：“屬下知道怎麽做了。”
暗天的動作很快，古十餘剛開完兩張方子，貴妃專用的轎子已經到了門口。小妖自然是略微妝扮了一下，腹部塞進了皇上的兩件便服，外麵則披上了一件皇上的披風。軒轅跡強打起精神，在小妖的幫助下換掉沾了血的下褲。然後裝出關心的樣子扶著小妖一起上了轎子，其實完全是小妖扶著軒轅跡。
古十餘則跟隨在轎子外麵。
好在禦書房裏碧雲殿很近，平時步行也不過一炷香時間，現在坐轎又有古十餘在一旁催促自然半柱香的時間就到了。剛剛暈倒在路旁的侍衛、太監、宮女們已經消失不見了。這當然是另外的暗衛們做的。至於這些人估計是暫時關了起來。
軒轅跡到達碧雲殿剛躺到寬大的**李中寧也到了，對於軒轅跡突然要生產了也是十分的吃驚。
跟隨著轎子一起過來的還有幾個軒轅跡貼身的太監和宮女，這幾個都是屬於他的親信。這些人在李中寧的吩咐下，緊鑼密鼓的準備起迎接這個特殊的皇子的降臨。
被銀針壓製住的疼痛慢慢的又重新冒了上來，嘴唇被無意識的咬出了深深的痕跡。古十餘不得不在他的嘴裏塞上一個布團。然後除下第二條被血浸濕的褲子。兩條均勻的腿無力的支撐著一陣陣的絞痛，不停的彎轉扭動想要減輕那種從骨髓裏麵擴散的疼痛。堅強如他，好麵子讓他，也不時輕輕的哼哼呻吟。
太醫院最好的人參被送個過來，剛剛煎好的催生藥也好了。屋子裏麵炭爐又增加了幾個，讓人平添一層汗意。
古十餘摸了一下額頭，摸了摸軒轅跡的腹部。感覺胎兒現在的部位。催生藥雖然已經喝下去了，效果卻不是很明顯。胎兒隻是在裏麵掙動卻沒有轉身的趨勢。如果不轉身為頭下腳上的話勢必就是難產。而在這種情況下難產再難產胎兒的存活性就更低了。
“不行，不能躺著。站起來……”古十餘果斷的發出命令。
軒轅跡迷茫的看著古十餘，他現在這麽疼痛怎麽站得起來。一旁的暗天也不解的看著古十餘，隻有李中寧心中一驚，擔憂的看著他的帝王。
“必需站起來，胎兒現在位子不對，我要想辦法讓他轉身。他要是不轉身的話……”未盡的話語裏麵的意思估計不傻的人都已經知道了。
暗天和小妖一同上前扶起軒轅跡。冷汗不斷的從軒轅跡的額頭滾下，顫抖的雙腿在兩人的扶持下艱難的站立著。古十餘的手不停的在他的肚子上劃著圈，試圖引導胎兒轉身。
在古十餘感覺到胎兒轉了半圈之後不再轉動時又發出了第二條命令。
“走兩步。步子不要大，右腳要抬得高，左腳微微往前挪就可以了。”
李中寧在另一側的房間裏麵煎著藥，聽著隔壁斷斷續續傳來的忍耐的呻吟聲，年老的太醫有些後悔。要是當初同意皇上打掉這個孩子，那麽皇上是不是就不用受這些苦？尤其是他知道了孩子另一半，是那個一路上和皇上鬥氣的堪環宇之後。更讓人氣憤的是，皇上會突然動了胎氣還是因為這個人，而且在惹皇上生氣後竟然離開了皇宮。
皇上現在碾轉疼痛的欲生欲死，而剛剛派去找他的人卻不知道他到哪裏去了。隻知道坐了馬車出門了。李太醫歎了一口氣，靜靜在照顧著手上在煎的藥，這是古十餘開得第二張方子，是加劇催生的藥。以古十餘的分析，胎兒多次受到損傷所以氣力不足，很有可能無法自行轉體，而在身體裏麵悶久了也很有可能會窒息。如果十二個時辰內無法順利生出小皇子的話，就隻有一種方法了，那就是借用外力幫助胎兒轉身並促使他出生。
李中寧有點知道古神醫想要怎麽做，這種方法宮裏很少用，在民間反而經常會用到，大多這種方法都是保孩子不保大人的消極做法。可是現在他們麵對的是皇上是國家的支柱，他就不知道古神醫是不是有十足的把握把兩人都保下來。
軒轅跡的這個身體幾乎都掛在扶著他的兩個人身上，好在那兩個人都是孔武有力的大男人，別人還真架不住他。他緩慢的僵硬的挪動著腳步，實在抬不起來的時候古十餘就會從腹部騰出一隻手幫助他抬腿。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第二碗催生的藥也喝下去一盞茶有餘。
暗天的手不時的拿著手帕替軒轅跡擦去額際的汗水。自己的額頭也汗如珍珠卻全然不知。古十餘一點一點的推動著胎兒的轉動，即使幾個方麵同時進行胎兒轉動的也十分緩慢。
進行了一個時辰後，古十餘讓大家都休息一下，讓軒轅跡躺倒**養一點精神。在他現在看來，明天天亮之前都不一定能生的下來，孩子不足月之前又動過幾次胎氣實在是太過弱小了。
“把剛剛太醫院送過來的千年人參切片拿過來先讓皇上含一片，提點元氣。”
“是。”一個宮女立刻領命下去。
“吩咐禦膳房煮一點營養易消化的食物送過來。”
“是。”又一個領命離去。
軒轅跡被一陣一陣的疼痛折騰得有些昏昏沉沉，不疼的時候幾乎睡著，疼起來恨不得在地上滾兩圈。
千年的人參片很快的送入軒轅跡的口中，古十餘為了能讓他好好休息一下又替他紮了一次針。
鎖住軒轅跡的那股疼痛頓時放緩了很多，不再是一點都不能忍受的絞痛。口中小小的絲絹被拿了出來，咬破的唇在上麵沾上了幾朵嫣紅的血跡。
熱滾滾的營養粥被送了過來，可是現在的軒轅跡哪裏吃得下什麽東西。可是在古十餘嚴肅的眼神如同吞藥一樣一點點的吞完了一碗粥。
“這粥你必需吃。你現在不吃之後你會更加沒有力氣。照我的估計還需要十幾個時辰。”
“啊——”軒轅跡忍不住痛叫了一聲，之前他一直死死的忍耐著，總想著稍微忍耐一下就好了，馬上就會結束了。可是現在有人告訴他之前不過這個開頭，還沒有進入正題呢，這怎麽不讓他心驚膽寒。
“古神醫，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不讓主子這麽痛苦？或者快一點也好。”暗天的問話可謂是問出了軒轅跡的心聲。不由感激的看了暗天一眼，因痛苦而水汪汪的大眼柔弱而招人愛憐。
“有。”古十餘回答的很堅定，神色卻一點也不放鬆。
ps：軒轅跡難產，我也難產。我還在想他應該怎麽生……也就是說我……卡文了……
為了我早點想出來，大家給點提醒，給點支持。多多留言吧……(*^__^*) 嘻嘻……
謝謝幾位親親的火眼金睛，改正了喲。順便改“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