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玄一十四我救定了
裴罪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見青檸和魏福達兩個掐架了,他們這一對冤家簡直就是絕配,每次掐架都能掐的如此生離死別,可歌可泣!
青檸那委屈的模樣顯然是對魏福達的行為痛心疾首,毫不顧念舊情,好不憐香惜玉,活該單身一輩子。而魏福達那公事公辦的樣子就更讓人無語了,長槍所到之處絲毫沒有留手,還不到幾招青檸就支持不下去了。
裴罪去勸架的時候,正好看見青檸跪坐在地上,嘴角溢出鮮血,眼淚在眼眶裏團團轉,愣是憋著不肯掉下淚來。再看魏福達,槍尖直指青檸那纖細的脖子,手臂上的肌肉微微凸起,胸口上被劃了幾道爪印,顯然是青檸的傑作。
怎麽又打起來了啊,魏福達不會輕易動手,違抗自己的命令。而青檸那麽喜歡魏福達,又怎麽會突然動手呢!
“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無論怎麽說,這些人都是他帶上來的,總不能太丟他的臉了吧。周圍天池上的一些工作人員已經眼神頗為怪異的朝著這邊看去,顯然以為他們幾個大男人去欺負一個可憐兮兮的小女孩。
這也怪魏福達一身肌肉太顯眼,而人家青檸看臉就覺得是個還在上高中的小女孩。不能比啊不能比,裴罪都開始偏向青檸了。
魏福達冷著臉看向裴罪,回稟道:“裴少,請看。”
說罷,從手裏遞出一張紙片。裴罪下意識接過來,隻見青檸臉色一變,似乎在念著什麽,然後沒等裴罪看清楚那紙片上寫的什麽,就發現手裏的紙片居然變成了一根狐狸毛!
這應該叫做賊心虛還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裴罪抱胸看向青檸,皺了皺眉:“我不知道你跟過來到底是為什麽,但是麻煩你告訴胡爺,玄一十四我救定了!”
麻痹,走了個玄一十四,居然派了個外表無害的小狐狸過來監視他。那胡爺到底是有多操心他裴罪化身為魔,也不怕腸子打結戰死沙場!
青檸臉色一變,咬著下唇一句話也不說。她雖然沒有把紙片內容暴露出來,可她自己的身份已經失去了裴罪他們的信任,剛才裴罪的話裏分明就是警告,還有就是逐客。
不行,她不能走,魏哥哥還在這裏。“對不起,我……我也是迫不得已。”
大家都有苦衷,各為其主罷了,裴罪很能理解,可理解和認同是兩碼事。他已經不再是以前的裴罪,那個可以被人欺騙,被最親近的人在背後捅上一刀的裴罪了!
難怪魏福達下了很大的狠手,原來是發現青檸有異心。他到底是忠心護主,所以才下手將青檸給打倒在槍下。裴罪揉了揉眉心,尋思著裴雪來了,自己打算插手的事情已經讓青檸警醒,他肯定已經給胡爺傳過信了。
至於胡爺是怎麽回複的,剛才那張紙已經消失了,裴罪如此怎麽也不願讓青檸繼續留在這裏。隨即轉身看向魏福達,眼眸一閃:“魏將軍,麻煩你送青檸離開,我會給你一道加持符,隻有兩天的時間,無論送沒送到,你都會回到我這裏。”
魏福達是他的式神,就算行至千裏之外,也能夠瞬間被他召喚回來。隻是如果離開主人太遠,式神很容易形體渙散,所以裴罪才給了他一道符。這是用來監視青檸的,同樣也可以保證魏福達的安全,可謂是一舉兩得。
有魏福達陪著,本來還想說什麽的青檸漸漸閉上了嘴巴,她眼淚汪汪地看向魏福達,這下魏哥哥大概會更加討厭自己了吧。不過沒關係,有魏哥哥送她回去,也是一件好事。
裴罪是相信魏福達的,他是自己的式神,況且玄一十四又是製造他的人,無論怎麽看,他都不可能背叛自己。隻是青檸那個女孩,如果妥善利用的話,胡爺那邊可以埋上一步好棋。
裴罪眼神一眯,心中冷笑。胡爺啊胡爺,你可千萬不要給我機會出手……
佞桑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正好跟大家一起吃了午飯。等到下午的時候,裴罪借口出來遊玩,帶著佞桑一起去天池邊緣探查情況。
簡單的將今天上午的情況,還有那雙全老頭所講的話都告訴了佞桑,總算是有點收獲了。佞桑微微皺眉,想了想,隨後道:“魑魅魍魎魔性難消,恐怕時間久了,真的會殃及陰陽兩界。”
裴罪是見識過鬼眼的詭異,這下子又出來四個虎視眈眈的上古鬼精,也知道其中厲害。“今天晚上再去探查一下,如果還沒線索,就去昆侖山。”
畢竟瑤池這東西都已經過去了千年了,誰也不知道還在不在。佞桑知道裴罪的盤算,又想到他說的那個發現,沉思一番:“不過你說有人看見有個女人在薄霧中跳舞,恐怕真的和瑤池有些關係。”
“不是說那水怪一口把她吃了嗎?”裴罪皺了皺眉。
“瑤池可是神物。”佞桑糾正道,倘若那女人真的和瑤池有關,又怎麽會輕易成了怪物的腹中餐。
裴罪一想也是,點了點頭:“好,今晚我就好好會一會那隻水怪!”
等到晚上的時候,裴罪早早越好的裴雪,一起站在了天池崗哨地麵一塊峭石上。佞桑站在裴罪身邊,安靜的如同融化入夜色的幕簾,而裴雪一身白衣,好像隨時都能乘風而去般。
如此良辰美景,有兩個絕代風華的美人作陪,真是不錯。裴罪側過臉看向裴雪,狀似無意間問道:“你是不是認識我的父母?”
裴雪後背一僵,良久方才歎了口氣:“認識的。”
“那你呢,和我的父母又是什麽關係?”這是裴罪一直壓抑在心中的疑問,借著今晚的月色朦朧,將自己一直想知道的問題說了出來。
此時,裴雪卻忽然轉過身,眼神空洞似乎藏著無盡的哀傷。“裴罪,你是不是也以為,你的母親是因我而死?”
裴罪被這樣的眼神看的渾身一震,隨後莫名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恰恰相反,從一開始我從邱劫那裏聽說這件事的時候,我就知道與你無關。”
“你錯了。”裴雪的眼神越來越黯,她一把抓住腰間的酒葫蘆,淒然一笑:“你的母親,是我親手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