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訴衷腸（二）
“寶寶現在生病了，我作為父親關心兒子也很正常，你。。。別生氣。”以為程遠楓生氣了。
“想去多長時間，等寶寶好了？你要去了，不怕我爬牆和小乖在一起？”程遠楓提醒著雷湛。
“……程遠楓你這是在逼我，你都不考慮我的感受嗎，你沒有孩子你當然不知道。。。。而且你都明知，我對你的心了，你別拿那個小乖說話，讓我難過很好玩嗎？”為什麽非得拿那小乖來說事。
“好，我不說了，我不是怕你去了就又心軟回到寶寶身邊嗎？”
“放心，不會的，見不見得到寶寶還不一定，寶寶外婆很戒備我的，哎，如果她知道我現在不想和寶寶保持那種畸戀關係，一定很高興了吧~”
“這樣吧，我陪你去吧。”真是心疼小雷，萬一又見不到寶寶，一定會很難過吧。
“你就別添亂了，好好工作吧，我會和你每天保持聯係的，才不會像你，去了上海，還要我每天給你打電話！”
“怎麽說的，好像明天就要出發一樣？”
“既然他外婆會給我打電話，寶寶一定是非常想我了，寶寶一向很體質很弱的，估計這次病的可能不輕，否則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聯係我的，你知道上次寶寶是怎麽回到我身邊的嗎？”
“不是說他又哭又鬧，還吃不習慣那裏的食物？”記得小雷上次是這麽說的吧。
“也不全是了，那時，我送寶寶去他外婆那，寶寶每年放假都要過去陪兩位老人，那時，我剛和寶寶在一起，寶寶不懂事，不小心在他外婆麵前說出了，我和寶寶常說的愛語，寶寶還說我總是吻他的嘴，於是他外婆就對我們的關係猜的八九不離十了，進一步問過了傻寶寶，才明確了答案，後來，他外婆為了不讓寶寶和我再有那樣的關係，把寶寶轉移到他們的另一處住處，然後把寶寶關在那裏不讓寶寶出門，其實寶寶是很聽話的孩子，隻是在我麵前有點任性，所以，對於外公外婆他也很尊重，每天和他們在一起可能也算開心。”
“可是，我卻聯係不到他了，寶寶輕信著他外婆說我很忙，不要讓寶寶打擾我工作，他就真的忍著沒再吵著要聽我的電話，過了大概兩周，寶寶沒有我的電話，又不能出門，又住在了新的住處，因此才開始著急，那時每天哭著要見我，其實我早已在聯係不到寶寶的時候，去過寶寶外婆家，隻可惜，去了他外婆家，才被告知，寶寶根本不在這裏，去別處和他們散心了，我當時覺得自己真恨死自己了，如果真的找不到寶寶可怎麽辦。隻能先坐在我常租的寶寶外婆家對麵的房子裏，等待消息，等了不太久的時間，寶寶外婆打來電話，說寶寶溺水了，我一瞬間都快懵了，趕去醫院，看著已經醒來的寶寶才放心一點。”
“原來，那天晚上寶寶和他外婆吵著要回家，要見我，他外婆不同意，寶寶生氣的回到自己房間裏，關上了門，因為每晚洗澡都是別人幫寶寶的，那天因為寶寶生氣，寶寶不理任何人，所以，他們不知道，寶寶自己在浴缸裏洗澡，洗著洗著睡著了，如若平時，一定有別人洗好了抱出睡著的寶寶，可那天沒有，還是外婆問他要不要吃宵夜的時候發現了，已經睡著的寶寶，溺在了浴缸裏。”
“還好，發現的及時，哎，因為我見到了寶寶，而寶寶又算在生病之中，所以，和他外公外婆發著小脾氣要回到我身邊，他外公外婆也自知年齡已大了，不可能完全的看護好寶寶，又因為這次的溺水很歉意還有寶寶在國內已生活的習慣了，才決定把寶寶還給我的。”
“可是，自他外婆知道了我們的關係，看我的眼神也變了，很恨我，說我害了她的女兒，還對他們一年最多才能見兩次的寶貝外孫產生了可恥的戀情，罵我不是人，帶壞自己的孩子，總之說的很難聽，走之前警告我不準對寶寶再有想法，如若不然，將再一次把寶寶帶走。”
“我一向不在意別人怎麽看我和寶寶的關係，因為寶寶也是那麽依戀我，所以，依然如前的和寶寶保持著相戀的狀態。回國後，誰知他外婆直接打電話給我的父母，於是，我父親把我叫回家，問清情況，我並不覺得我和寶寶哪裏有錯，我們相戀，又不妨礙別人的生活，所以，對父親的口氣也不是太好，也不理會妹妹和母親的勸說，然後一家人對我失望至極，算是和我斷絕了關係，當沒有我的存在，再也不理我了。我帶著不知情的寶寶離開原來的城市來到這裏。。。。。”
“我是不是應該感謝這些老人？”
“嗯？你還有心情說風涼話。程遠楓，泡的差不多了，我們出去吧。”
程遠楓把兩個人擦幹淨，想抱雷湛回去，被雷湛拒絕了。到了**，給兩人蓋好被子，把雷湛抱在懷裏，親親他的臉。
“謝謝小雷你和我說了這麽多關於你的事情，如果沒有他們，就沒有搬到這裏的你，那樣，我就不能遇到你了，這是不是就是命中注定啊~”
“但願吧，其實你還要感謝一個人。”
“誰啊？”
“熊熊，若不是那幾天因為在吃熊熊的醋，我不會跑到那裏的。”
“你這樣說，我還要感謝狗狗呢。”熊熊？我還狗狗呢~~
“關它什麽事？”
“因為，那些日子，我正寂寞著，想買隻狗。哪天正好看在酒吧角落裏抱著狗的你，你也知道我這人自來熟，我其實以為養狗的人對狗應該都懂一些，想問問正好身邊也沒伴的你，養什麽狗比較好點的。”
“……”
“結果，到了近處看到你，我當時真的是心跳加快，由不得你不信一見鍾情了，當時想隻要你不是有家室的人，我說什麽也要把你掰彎，其實並不知道你是彎的，隻是想詐一詐你，是不是對同性很排斥，沒想到，你還說起了你是攻，我當時心裏就高興的不行，因為那說明你沒有結婚，沒有觸到我底線，我就想想方設法的想把你弄到手。”
“……”雷湛皺著眉聽著程遠楓的話，想著，這是個什麽樣的一天啊，玩真心話嗎，原來一夜裏我們說了這麽多各自的事情啊。
“沒想到你對我那麽冷淡，不知道為什麽，那樣別扭的你，更讓我覺得好玩，想深入的了解，我正想著怎麽辦，跟蹤你還是什麽的，你就起身走了，看到座位上，閃爍的手機，你自己的手機掉了也不知道，我覺得老天都在幫我，拿著你的手機給自己的打了電話，存了你的手機號碼，並邊追著給你送電話，邊翻看了一下你常聯係的人，裏麵竟然有一個我認識的人。”
“誰啊？”
“江晨啊，我們常在一家酒吧玩的啊，一看手機號果然是他的，我就放心了，找不到你問江晨就好了。哎，誰讓這個圈子就這麽大呢。”程遠楓回味著自己真是何其的幸運啊。
雷湛等了半天，程遠楓卻不往下說了，用手捅了捅他，“喂，怎麽不繼續說了？”
“說什麽？”
“你~你總是這樣嗎，跟看對了眼的人，即使第一次見麵，也會接吻的？”想想程瘋子第一次見自己，就把自己強吻了。
“嗬嗬，寶貝兒別吃醋，可能以前會是這樣的，因為在這個圈子裏混的時間長了，大家都算開放，所以，沒必要裝作矜持的樣子。不過，那次真的看著那樣小暴躁的你，很想吻吻你，殺殺你的銳氣，看著你跳腳的感覺真的是挺有意思的。後來嘛，回到家每每想起你那好玩的樣子，實在是忍不住的給你發了短信試探一下，沒想到，被我弄到關機了，我倒也並不在意，因為還有江晨可以幫忙，沒想到第二天沒用上他，本來那時正睡懶覺的我，被那幾個小題大作的病人家屬的電話煩的想關機，卻意外的在被窩裏收到了你的電話，你知道我有多激動嗎，誰想到，你一口一個的程教授，我就知道了，你和那些打電話的是一路，不過也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接近你了。”
“想著後來我拿掉口罩，你看到我的吃驚樣子，哈哈，我都開心死了，那時就覺得其實你已經馬上要掉進我洞口的小羊了。”
“……”小羊？？？
“再後來，利用這個醫患關係，和你共進了晚餐，偷親數次，再到見到寶寶，得知你們是戀人時我的驚訝，想想一對年齡相差如此之大，關鍵是那孩子那麽無知的樣子，我就覺得對於破壞你們的關係，我實在的信心十足啊！”
“……”還信心十足，我和寶寶成了這樣，都是你的原因，白了一眼程遠楓。
“後來我給你打電話，你都不接，我有點挫敗感，畢竟，你老公我基本都是別人倒貼上來的啊，江晨說，我有點把你逼的太緊了，讓我先對你放放手，讓我正好陪父母出去轉轉看看自己是不是非你不可。可是，這次和他們一起出行，並沒有以往卸下疲憊的輕鬆，反而心裏一直是想著怎麽才能收服你，讓你接受我，老兩口看出我的心不在焉，問我怎麽了，我說想媳婦兒了，把他們倆高興的，問這問那，就像後來我和你說的，我看著他倆高興，就胡說八道起來，還把那次你給客戶陪床睡著時的照片給他們看了，兩人就信以為真，讓我馬上就回去。”
“我回來先去見了朋友，就那個你說的有點娘的醫生，正好遇上了你，你當時很不屑的眼光看著我，我真怕你誤會我和他有什麽，忙就去見了你，可是你對我待理不理的，我真的很心痛，看著你和寶寶的關係那麽好，我真不知，應不應該繼續追求你了。而另一邊我和江晨說，江晨雖不看好你和寶寶，但更不看好你和我，所以，他還建議我想按兵不動一段時間，因為他當時已經知道了寶寶外婆要寶寶過去那邊了，江晨想讓我那時再主動出擊。”
“可沒想到，才幾天就又在和朋友見麵的時候遇上了你那客戶，還得知你們正準備簽單，於是我覺得我機會又來了，等後來出來時遇上你，你那吃味的看著我朋友的神情，讓我知道你有偷偷在關注我了，所以，我回去就給你先發了短信，試探一下，你對我反不反感，結果，竟然出乎意料的回了我短信，還答應了一起吃飯。當時我在房間裏就歡呼起來了，沒想到，經曆了這麽多年，第一次因為一次不算約會的約會興奮成這個樣子。”
“本來想著去了你們家，先把寶寶討好後，那麽攻下你也不是難事，可我看著你對我的冷淡，還有寶寶的單純，突然覺得我怎麽能傷害、破壞一個孩子那麽單純的感情呢，所以，那天對我而言並不是一次愉快約會。後來，我再電話給你，卻打不通，猜想是被你拉入的黑名單，我也反問我自己，是不是因為寂寞太久了，看到了你這樣一個有趣的人，才有些許動心的？”
“沒有給我太多思考的時間，父母就回來我這過年了，還一口一個的要見兒媳婦，本來找了個借口說什麽媳婦回娘家了，我就忙裏忙外的準備過年並安撫住了兩位老人，結果大年二十九，江晨來電話說你把寶寶送走這幾天就一直沒聯係到你人，那天你打電話給江晨，他感覺你很落寞，就馬上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找你，怕你有事。”
“於是，我先去你家沒人，後來也不知道去哪找你，隻好去我們第一次相遇的酒吧找你，結果，在不遠處看到你站在一個有點高的台階上，聽你一遍遍的叫著寶寶的名字，本想把你抱下來，結果你看到我過來，就要逃，還說什麽程遠楓我不喜歡你，不許你親我’，把我給樂的，沒想到，你醉了還叫我的名字，然後，這一逃不要緊，直接從台階下跌了下來，我開車把你帶回家，拿你的鑰匙和門卡開門，開的時候我的心激動的不得了，看著醉倒的你，想著一會兒把鑰匙拿去複製一把，進了房間給你脫衣服，結果你吐了我一身，正好給我機會和你一起第一次洗了鴛鴦浴，”聽到這雷湛的臉已經紅了，程遠楓更是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你笑什麽？”看到程遠楓這樣的笑，雷湛真怕自己那時喝多了
做了不應該做的事，就忙問道。
“那時因為你醉了，也許是因為寶寶的事傷心，反正，當我抱著你的時候，你就反抱著我，還哭著往我懷裏鑽~~嗬嗬。”
“……”好丟人。。。。“真的麽？”
“要不要下次錄下你醉酒的樣子？嗯？”
“你敢！”
“那就試試嘍~”
“程遠楓，你不許這樣！”程遠楓真的會說得出做得到啊，忙口氣輕緩的說，“你還是繼續說吧~”
“你還想聽，我應不應該說呢~”程遠楓壞笑著假裝思考。
“我就知道沒好事，你趁我喝多了，幹什麽了？”
“我當時有幫你打飛機~~你高`潮時候，已是淚流滿麵，媚態十足了，我從沒想到，你還這樣的一麵，還攻？哈哈~頓時對征服你信心十足了，後來上了床，給你在腰上了藥，真想直接上了你，可是為了以後著想，還是要謹記，小不忍則亂大謀，於是，隻是和你一起睡在了**，可能是我被你折騰的累到不行，也可能是很久身邊都沒有可抱的人了，總之，那天睡的很安心。”
“……”什麽媚態十足。。。。雷湛閉上眼睛。
“困了嗎？”估計把小雷累壞了吧。
“有點，你繼續，我當催眠曲來聽~”其實雷湛還是挺想知道那時關於程遠楓的想法的。
“……”程遠楓心想口是心非~想聽還說聽催眠曲~“早上起來你就爆發了，聽著你的語氣，以為我上了你，我心裏好笑的不行，看著那樣小別扭的你，那些動作，話語像是對我撒嬌，真想直接把你壓在**吻住，你後來罵了我，我就出去了，其實一是買早餐，二是想看看，我一會兒要是回來你什麽反應，我想著能不能把你拐到我家，見我父母，三是，我偷拿了你的鑰匙和門卡出去複製了。”
雷湛眼睛都沒睜的咕噥了一句，“混蛋。”
“嗬嗬，後來，我無恥的要你開門，看著你無可奈何的樣兒，想想江晨之前和我說，你是個心軟的人，隻要死纏爛打基本上沒有攻不下你的事，於是，後來當你坐下來和我一起吃早餐，甚至聽我有些無禮的要求你去我家扮情侶的時候，我就知道，我收服你是指日可待了。”
“自戀~”
“後來，在高速上，你因為我在高速上不好好開車，而非因為親你而生氣的時候，我就覺得你的心裏多少是對我有點意思的，至少絕對不是排斥，否則是不會與我一起回家的。”
“回到我家，看著父母對你那麽滿意，而你也沒有做也什麽對我反感的表情，更是在看煙花的時候第一次沒有排斥的接收了我的吻，雖然後來還是有把我推開，不過，這對我說已經是不可思議的大進步了。而且本來以為自己隻是與你同房不同床，沒想到早上醒來竟然在**，重要的是，你那時正在我懷裏。”
“因為覺得這是在我家，在我父母麵前你不會與我翻臉，所以，我利用天時地利人和，抓住一切可以吃你豆腐的機會~更是趁著你和老爺子下棋，跑到你身後抱著你，你知道嗎，在我父母麵前抱著你，感受著你的氣息，我實在是好久都沒有這麽幸福過了，也許其實一直也沒有，曾經最喜歡的小乖從來沒屬於過我，其它的戀人又從未曾進入我的心。。。。”程遠楓說完了，也不由感歎，活了三十多歲，追求了這麽多年的愛情，直到現在才真正有了著落。
“別感傷了，現在我人都給你拐走了，你可是大贏家啊~”雷湛安慰道。
“是，是~從送你情人節禮物，到和哥們一起聚會，給你唱《勇氣》；從我胃痛你對我的那份急切的關心，到我差點一個激動把你吃了；從我去你公司吻著你那不抗拒的唇，到兩個人一起去超市買潤滑劑；從你那麽晚去我單位接我，到你與我因為出差的小爭吵；從你每天一個電話打給在上海的我，到你真心接受我並為我準備第一次；從你離家出走，再到我住到你這裏來。小雷，我們就是一步步的手牽手，走著屬於我們的愛之路。既然我們已經認清了彼此的心，我們是不是應該堅定的為愛而走下去呢？”
“小雷，無論你是覺得我這是花言巧語，還是肉麻表達，我都還是要告訴你，小雷，從與小乖那麽年的感情糾結中走出來，我第一次覺得每一天醒來都是那麽開心，不會因周遭的事情而煩悶，那是因為我有了牽掛的人，在乎的人，有了我想與之共同走完一生的人，小雷，牽著你的這隻手我這一生是不會再放了，寶貝兒，我愛你。”程遠楓輕撫雷湛的頭，另一手緊緊的握住他的手。
雷湛一言不發趴在程遠楓胸口上，隻看著雷湛的身體微微的上下浮動著。
程遠楓抬起雷湛的頭，“好啦，別感動了~鼻涕也弄在我胸口上了~”
“……”雷湛抬著頭沒有說話，另一隻手攬過程遠楓的脖子，獻上自己的一個吻，順著臉頰流下的淚水，沾濕了程遠楓的臉。
“喂？是寶寶嗎？”
“……”還沒開始說話，就聽到寶寶“嗚嗚”的哭了起來。
“寶寶，別哭，哭了會讓傷口感染的。”一聽寶寶哭了，這麽長時間沒聽到寶寶聲音的雷湛也有點控製不住了。
“寶寶，乖，別哭，說了會感染的~”雷湛小心的哄著。
“……”寶寶安靜了半天，才發出重重的鼻音，“嗯”了一聲。
“寶寶，原諒爸爸，一直沒有你的聯係方式，沒能給你打成電話。”雷湛說的心虛，和程遠楓在一起以後，他根本沒花多少心思去找寶寶的聯係方式。
“爸爸，外婆帶我們換了新的住址，你的電話我打過了，可是我。。。好像記錯了你的號碼，打過去總是無人接聽~~你放在包包裏留給我的聯絡簿又因為搬家不見了，我一個人也聯係不到了，是因為我這幾天生病，外婆才努力找到的，5555~~~”
“好了，現在不是聯係到了嗎？乖，傷口重要，小心的把臉擦幹淨，好不好？”雷湛心想，傻寶寶啊，怎麽可能是搬家弄丟呢，很可能是外婆為了不讓你聯係得到我，把東西收起來讓你找不到的。
“嗯，好。爸爸，我想見你~~”寶寶抽噎著盡量不讓自己留下淚來。
“那我，我一會兒訂票好嗎？”因為之前外婆和他通電話的時候已經告訴他，他們已經又換了新的住處，並告訴了雷湛新的地址，可能也有讓他來看寶寶的意思。
“爸爸，我好想你，你快一點兒，好不好，好難受，每天頭都暈暈的，那些藥又那麽苦，我一點兒都不想吃~你來的時候給我拿甜甜的藥，好不好？”
“好，爸爸一定給你帶上，”雷湛聽的一陣心酸，自己怎麽那麽狠心把寶寶放在那兒，自己卻在這邊快活自在，“寶寶還有什麽想要的，想吃的？”
“……沒有了，”寶寶想了想，隻想讓爸爸快來見他就好了，“我什麽都不想吃，好沒胃口。”
“身上還癢不癢？現在誰在照顧你？”
“唔~還是有一些癢，身上熱熱的，外婆請了一位阿姨在照顧我，還有。。。。唔。。。。沒有了。”寶寶看了看旁邊的人，不再說話。
“那寶寶好好休息，爸爸馬上去訂機票，今天就能見到我了，好不好？”
“好，爸爸，爸爸，爸爸。”
“嗯？寶寶怎麽了？”
“好久沒有叫你了，好想多叫你幾聲。我知道外婆不想我見你，也不讓我見你，我一直很乖，都沒有吵他們，怕外公的病又嚴重了，爸爸我在這裏也很好，我。。。我現在學會了騎單車。個子也高了一點點。。。”
“寶寶，是想告訴爸爸，你在那裏很快樂嗎，不要我擔心嗎？”
“……爸爸，其實，離開了你的身邊，雖然還是常常會想你，可是我發現，我自己不靠你也會做很多事情，我想告訴你，你不要擔心我在這裏過的不好，這裏的人都很喜歡我，我。。。平時可以幫外公做簡單的護理。。。。沒有你的懷抱我也一點點敢一個人睡覺了。。。。”
“寶寶，真的是長大了呢，”雖然聽著寶寶說著自己已能做很多事，但雷湛的心裏很不是滋味，因為喜歡寶寶，因為怕寶寶會離開自己身邊，雷湛對寶寶的任何事都親力親為，以為這樣寶寶就能一輩子依戀著自己了，沒想到短短的時間裏，寶寶已經開始不是原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小孩子了，這是不是說，寶寶已經開始不再受自己的禁錮，要開始自己的自由生活了呢，程遠楓說的也許沒錯，自己的放手也許會成全四個人。
那麽，寶寶，你需不需要，爸爸放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