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好久不見。”歐陽然笑得一臉甜美對呆愣的歐陽雪說道。
歐陽雪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已經跳到莫安北麵前,自然的拉起她的手,甜膩的叫道:“媽咪~~~~。”
看著這個突然衝過來的孩子,他的小手很溫柔,軟軟的貼在她的手上,讓她有種想流淚的衝動,她摸了摸他柔軟的黑發,笑著說道:“對不起,我不是你媽咪。”
“你就是我媽咪!我絕不會認錯的!”歐陽然掛著嚴肅的表情,嚴厲的說道,他的聲音並不大,可是因為咖啡廳裏的人都顧著看戲了,所以安靜得不像話。
所以,他的話一出,咖啡廳裏立刻傳來杯碟打翻的聲音。
莫安北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握住他的小手,又重複了一遍:“小朋友,你真的認錯了,我不是你媽咪,我……”
她的話音消失在歐陽然突如其來的親吻裏,他踮起腳,在她臉上迅速的偷走一個香吻,然後還賊得意的笑道:“你就是我媽咪,我有你的照片,你的眼睛跟我媽咪一模一樣,還有你手上有一顆痣,就在這裏。”他邊說邊將莫安北的手拉起來,虎口的地方的確有一顆黑痣。
莫安北驚訝的看著麵前的小孩子,不知道一個第一次見麵的人怎麽會知道她手上有一顆痣,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身子突然攸地騰空,感覺自己被擁進一個熟悉而陌生的懷裏,男人身上獨特的氣息瞬間襲卷而來,她僵硬著身子,背脊貼在男人精悍的胸口。
“女人,你讓我好找!”他的聲音一如五年前,低沉悅耳,隱約能聽見裏麵被壓抑的憤火。
最初的僵硬後是逐漸放鬆的身體,她慢慢的轉過身看向身後的男人,禮貌的說道:“先生,我想你大概認錯人了。”
歐陽銳看著她與五年前完全迥異的臉龐,皺起好看的眉頭,“你知道我並不介意你長成什麽樣子,為什麽還要去整容?那得有多痛你知不知道,你不是最怕痛的嗎?”
莫安北嘴角抽搐,隻差沒直接暈過去。
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遇見最意想不到的人就算了,這個男人竟然不悅的看著她,說她整容了!
“哈哈……哥,你太逗了。”歐陽雪毫無形象的大笑出聲,看著自家大哥,控製不住的抱著肚子,不能怪她,實在是太好笑了,她當初看見北北真正的模樣的時候,雖然驚訝卻也沒像自家大哥的想象力那麽豐富,他竟然以為北北整容?哈哈……
歐陽銳一臉黑線的看著對麵一臉黑線的女人,又看了看一旁笑得亂沒形象的妹妹,最後霸道的拉起毫無反抗能力的莫安北,丟下自己的兒子,淡定的甩出一句:“雪兒,小然就先交給你了。”
他的話音剛落,人已經消失在了幾米開外。
歐陽雪再也笑不出來了,這個可惡的歐陽銳,竟然將他那可惡的惡魔兒子丟給她,不是成心要她命嗎?
她隻是笑話了一下他,他有必要這麽小氣嗎?
“姑姑,爹地拉著漂亮阿姨去哪裏啊?”歐陽然迷茫著一張小臉,問道。
歐陽雪拍拍他的頭,看著消失在拐角處的兩個人,說道:“你不是已經認出來了嗎,她就是媽咪哦。”
“哦,”歐陽然輕輕點點頭,隨即高興的跳了起來,嘴裏喊道:“那爹地是不是帶媽咪去做運動了?”
歐陽雪一個沒站穩差點直接摔倒,咖啡廳的眾人也差點直接暈過去。
這都什麽世道啊?
連小孩子都這麽前衛的說。
“放開我!”莫安北努力的掙紮著,卻始終無法掙開男人的嵌製。
前麵的男人一直沒有說話,也沒有回頭看她一眼,隻是拉著她一路疾走,當她回過神的時候,他們已經到達了離這最近的一家酒店。
“你……你想幹什麽?”她有些驚恐的看著他,問道。
他回過頭來,絕美的臉上露出一抹玩笑的笑意,薄唇微微開啟:“幹什麽?當然是補償你這五年來對我的虧欠。”
“我……”她剛想解釋,卻被他一把摟住推進了打開的房門。
總統套房。
她站在門口,背後是迅速關上的房門,看著眼前寬大的房間,她突然想起,五年前,就是在這樣的房間裏,她遇見了喝醉走錯房間的歐陽銳,他們的故事便是從那裏開始的。
“五年前為什麽要離開我?”男人貼近她的背,噴出的溫熱氣息打在她的後頸,她微微縮了縮脖子,覺得有些癢。
“歐陽先生,如果你覺得五年前我的離開對你有所損失,那麽,你開個價,我會照價賠償。”她握緊拳頭,轉身麵向他,她強迫自己露出最冷靜最完美的笑容,眼底的悲傷卻沒有逃過歐陽銳的眼。
他微微俯下腰,在離她臉頰隻有幾公分的位置停下,薄唇勾起好看的笑容:“你覺得自己賠得起嗎?”
莫安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著他堅定的說:“當然。”
“是啊,我似乎低估了你呢,Auaen大畫家,聽說你的畫非常值錢,國外的人喜歡得不得了,看來這幾年,你過得很不錯。”他笑著看進她泛著微微驚愕的眼裏,唇畔那朵絕豔的花更加邪魅。
當初離開家,她隻是想找一個借口來讓自己忘記歐陽銳而已。
所以,她選擇了來巴黎進修,一切隻能說是陰差陽錯,她借給雪兒欣賞的那幅歐陽銳的畫像被雪兒悄悄的拿去掛名後,意外的到了大畫家Tiey的手裏,被他相中,即而成為了巴黎美術學院院長的得意門生,之後的一切便比想象中的還要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