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太妖孽079 和你無關

雷絕不由看了杜飛揚一眼,這是什麽問題?這小子不會覺得老大腦子壞了吧?

他找到老大的時候,老大雖然渾身是血地昏迷了過去,但是腦子絕對沒傷到。

杜飛揚微微皺眉,看著雷梟欲言又止,他還是覺得不對,提到秦少,少爺怎麽會是這樣的態度?太冷漠了。

他不由又說了一句,“秦少從美國回來了。”

雷梟“嗯”了一聲,沒有太大反應。

杜飛揚也不知道說什麽了,看來少爺知道秦少去了美國,那就應該沒什麽問題,但是為什麽態度這麽冷淡,難道是吵架了?

想想也不是沒可能,但是他心底始終有些不好的感覺,不由沉默下來。

雷梟醒了,幾人也放心了,留下雷絕的人保護,其他人也就去忙自己的事了,而杜管家當然要負責照料雷梟的。

雷梟自然發現他總是欲言又止的模樣,不過卻什麽都沒過問。

餘渺渺一直守在外麵,杜飛揚開門的時候看見她,也不理會,但是雷梟卻突然開口道,“讓她進來。”

杜飛揚有些疑惑地回頭看了眼雷梟,卻沒有多問,側身讓餘渺渺進去,不過他有些不放心,也不出去了,退回病房坐著。

餘渺渺看著雷梟,有些緊張地說道,“雷總,我聽說你受傷,所以來看看你……”

雷梟點了點頭,示意她坐。

餘渺渺拘謹地坐了下來,然後見雷梟開始閉目養神,也不說話,不由有些不知所措,看見床頭櫃上的蘋果,便拿了一個開始削皮。

削完後伸手遞到雷梟麵前,小聲道,“雷總……”

雷梟睜開眼,看著她眼底的期盼,伸手接了過來,餘渺渺眼中瞬間露出欣喜的笑意,整張臉似乎都在發光。

然後在她喜悅的目光下,一隻骨節分明,白皙修長的手伸了過來,直接搶過雷梟手中的蘋果,毫不猶豫地丟進垃圾桶。

雷梟瞬間沉下臉來,看向突然闖進來的人,不悅道,“秦殃!”

秦殃不由冷笑道,“怎麽?看上人家了?”明知道他討厭餘渺渺,居然還和這女人卿卿我我!

雷梟冷聲道,“這和你無關!”

秦殃眼底掠過一絲愕然,顯然沒有料到雷梟會說出這樣的話,仔細打量雷梟的表情,他心底不由一沉。

雷梟的眼神太過冷漠,他已經多久沒有看見他用這樣的眼神看他了?

杜飛揚一顆心瞬間就提了起來,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少爺明明認得秦少,甚至連秦少去了美國都知道,但是為什麽對秦少的態度就變了這麽多?少爺去追秦少的時候,到底看見了什麽?又為什麽會受傷?

雷梟對這些事閉口不談,隻讓雷絕去查設計他的人,以至於其他人根本不清楚他發生了什麽事。

秦殃臉色沉了下來,雷梟身上還有傷,他自然不能對他撒氣,於是讓他厭惡的餘渺渺便成了出氣筒。

秦殃一腳踹在她坐的椅子上,椅子嘩啦一聲散架,餘渺渺慘叫一聲,跌到地上,手掌按在碎木渣上,疼得她直抽氣。

秦殃陰冷的眼神掃向她,“滾!”

餘渺渺嚇得一哆嗦,那段恐怖的記憶不由浮現出來,加上秦殃如今陰沉的臉色,讓她身體僵硬,動彈不得,臉色比失血過多的雷梟還要蒼白。

雷梟臉色也陰沉無比,“秦殃,你不要太過分了!”

“我過分?”秦殃不由冷笑,“到底誰過分?你TM為了個惡心女人和我甩臉色,你什麽意思?”

秦殃也忍不住發飆了,知道雷梟失蹤後,他一直就在壓抑著,讓自己冷靜,現在好不容易雷梟回來了,又受了傷,他心情自然不好,又偏偏看見了他厭惡的人,而雷梟又是這種態度,他不炸毛才怪!

秦殃單膝跪在床沿,伸手拽著他的衣領,俯身看向他,唇角的弧度邪佞危險,“怎麽?真看上這女人了?”

雷梟抬眼看著他,即便是受了傷,也沒有絲毫弱態,眼神淩厲,刺得秦殃心口發疼。

他從未想過,雷梟還會有一天像看敵人一樣看他。

兩人對視良久,雷梟終於開口道,“是又如何?”語氣冷漠,卻絲毫沒有賭氣的成分。

秦殃抓著他衣領的手,鬆了緊,緊了鬆,好不容易才克製住想要揍他的衝動,陰嗖嗖地說道,“那如果我殺了她呢?”

雷梟居然想也不想地說道,“有我在,誰都別想動她,你也不行!”

餘渺渺抬頭看向他,眼眶微紅,眼底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絲感動和喜悅。

秦殃看著這感動人的場麵,不由扯了扯唇角,真是好笑,人家相親相愛,他倒成了破壞人家感情的惡人了?

杜飛揚擔憂地看著他,秦少眼底全是血絲,分明就是沒有休息好,若是以往,少爺早就心疼得不得了了,現在卻是這種態度。

因為覺得雷梟不對勁,杜飛揚還專門問過自家老爹,杜延對雷梟自然比較上心,檢查什麽的相當仔細,事實上是雷梟真的沒問題,腦子也沒有受傷,但是偏偏對秦殃的態度卻變了。

杜飛揚掃到地上的餘渺渺,眉頭不由一皺,不對,不光是對秦少的態度變了,對餘渺渺的態度也變了。

因為秦少討厭餘渺渺,少爺也是不怎麽喜歡餘渺渺的,而且就算沒有秦少的關係,少爺也一向不會憐香惜玉,更不喜歡和那些麻煩的女人接近,但是他卻主動讓餘渺渺進了病房,這在以往是絕對不可能的事,除非是別有目的。

剛才他也是這麽以為的,但是現在看來,似乎不是如此,少爺擺明了是真的在維護餘渺渺,完全不像是演戲,而且少爺也一向不會去演這樣拙劣的戲碼。

“雷梟,你狠!”秦殃咬了咬牙,不斷提醒自己要冷靜,然後一把扔開雷梟,陰沉著臉,轉身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

杜飛揚看了看臉色依舊不太好看的雷梟,再看看癡癡地望著雷梟的餘渺渺,忍不住皺眉,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來不及去想太多,反正也想不明白,將房門打開,吩咐守門的人注意著餘渺渺一點,然後朝著秦殃離開的方向追去。

“秦少……”

秦殃在樓道裏站著,身影淹沒在陰影裏,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似乎就在等他。

明明看不見他的表情,隻是一個模糊的身影,杜飛揚卻突然覺得有些心酸,不由說道,“少爺那隻是氣話……”

秦殃冷哼道,“是不是氣話我分得清楚,我看是他腦子不清楚!”

杜飛揚能夠發現不對勁,秦殃自然也能發現,雷梟的一舉一動表達出的情緒,秦殃比誰都清楚。

他從不懷疑雷梟對他的感情,雷梟現在突然這種態度,必然是發生了什麽事。

杜飛揚也覺得這樣的安慰太拙劣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不管有意無意,少爺說的話確實很傷人,尤其是對那麽在意他的秦少來說。

想到雷梟冷漠的眼神,秦殃臉色更難看了一分,雖然明知道這裏麵有問題,他還是覺得心痛,心痛到心底暴戾嗜血的渴望難以壓製,所以他才不得不離開,他怕自己一衝動做出什麽不可挽回的事來。

伸手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額角,秦殃開口問道,“到底怎麽回事?”

“我也不清楚,少爺的身體沒有問題,但是好像回到了從前的樣子。”

秦殃沉了沉臉色,抬眼看向他,“你是說,他失去了這段時間的記憶?”

“也不能這麽說,他連你去了美國都記得,但是卻好像回到了從前沒有動情時的樣子。”這是杜飛揚自雷梟醒後觀察得出的結果。

秦殃手抖了一下,沒有動情時的樣子?也就是說雷梟現在不愛他了。

想想雷梟看他的眼神,確實如同回到了最初,冷漠中帶著戒備。

秦殃閉了閉眼,啞聲道,“餘渺渺又是怎麽回事?”

說到餘渺渺,杜飛揚也不由皺眉,“絕哥將少爺受傷的消息都壓下來了,但是餘渺渺卻突然出現在醫院,也不知道從哪裏得來的消息。”

秦殃靜靜地站了一會兒,才說道,“你回去照顧他吧!小心一點餘渺渺,那女人可能有問題。”

雷梟突然受傷,餘渺渺無故出現,讓他想到了當初救走餘渺渺的那個神秘人。

杜飛揚擔憂地看了他一眼,“那你呢?”

秦殃自嘲道,“他現在不想見到我,我就不去礙眼了。”

杜飛揚心裏歎了一口氣,果然秦少還是很受傷的吧!

不過雷梟現在更需要人照顧,他也顧不上秦殃,要知道現在雷梟連秦殃都不認了,誰知道還會不會出現其他問題!

看著杜飛揚離開,秦殃摸上手上的戒指,苦笑了一下,果然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啊!真是烏鴉嘴!

雖說不去礙眼,秦殃卻也沒有離開,現在這種情況,他自然是不放心雷梟的,其實他隻是不想去麵對雷梟那冷漠的眼神。

秦殃不由有些自嘲,這也算是逃避吧?真不像他會做的事,什麽時候他也變得這麽軟弱了?

杜飛揚回到病房,便見自家老爹在做著護士的工作,替餘渺渺包紮傷口。

杜飛揚心底不由一沉,顯然這是少爺的意思,沒有少爺的吩咐,不會有人主動幫餘渺渺找醫生,而且還是他老爹親自來的。

又想到秦殃,他不由有些難過,他是接觸雷梟和秦殃最多的人,可以說是看著他們打打鬧鬧走到一起的,他以為他們會一直幸福下去,沒想到卻轉眼間物是人非。

秦殃到底還是秦殃,不會因為雷梟突然的冷漠,覺得自己多麽受傷,便甩手走人,一去不回頭。

屬於他的東西,化成灰也是他的,他憑什麽放手?到如今,他也不可能再放手。

這段時間,秦殃有去看過雷梟,而且不止一兩次,不過每次都是趁他睡著的時候去的。

雷梟睡著,杜飛揚便會以雷梟需要休息為由將餘渺渺請出去,連帶自己一起出去,讓餘渺渺無話可說。

他十分不想讓餘渺渺和雷梟接觸,但是他是很忠心的,也不想因為一個餘渺渺失去雷梟的信任,到時候更麻煩,所以他也不去違背雷梟的意思。

不過在雷梟睡著了,不會表達自己的意思的時候,他自然就可以替秦殃製造機會了。

雷梟雖然現在變得奇怪,但是或許是因為習慣了秦殃的存在,對他沒有防備,即便秦殃出現在他身邊,隻要沒有弄出太大的響動,他都不會醒。

也隻有這時候,秦殃鬱結的心情才會稍稍好上一點。

秦殃一直在查雷梟受傷的事,但是雷絕那裏沒有什麽消息,宮釋暗地裏的調查也沒有絲毫線索,甚至連殺手界的那些關係都用上了,也沒有什麽進展。

於是,他便準備從餘渺渺那裏試試,雖然他覺得那麽小心的人,不會在餘渺渺身上留下線索。

餘渺渺這段時間很開心,雷梟雖然不多話,但是卻允許她來醫院照顧他,還關心她的傷,顯然是在意她的。

所以她也越發積極了,替雷梟張羅這張羅那的,忙得不亦樂乎,但是這次,她準備出去給雷梟買東西的時候,卻在走廊遇見了秦殃。

原本的高興全被恐懼替代,她還記得秦殃那陰沉的眼神,似乎恨不得將她剝皮抽筋才解恨一般。

趁著餘渺渺不在,杜飛揚忍不住問道,“少爺,你真喜歡餘小姐?”這段時間雷梟對待餘渺渺的態度,明顯就是那個意思,雖然比起以往對秦殃的態度來說,那實在算不上什麽,但是也算是特別了。

杜飛揚的表情實在是太複雜,雷梟不由問道,“有問題?”

“那秦少呢?”

雷梟皺了皺眉,正要說什麽,外麵突然傳來一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