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許久,屋內還是沒有聲音。張夫人在這時候也發現了一樣,趕緊甩開賈浩傑跑過來。
“我說了不準聊,你怎麽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陸景沒理她,盯著那扇門,那扇門卻遲遲不開。
“你們…你們不能和她說話!會嚇到她的!都出去,你們都出去!”
說著張夫人徹底怒了,拽起陸景胳膊想把他拽走。
“你覺得讓你女兒安全呆在家裏,就是為了她好嗎。”
“你辭掉了工作,整天照顧你女兒。可你女兒連你的麵都不願見。”
“你覺得隻要生活平靜就能掩蓋過去,可你女兒確整天活在巨大的恐怖和陰影之下。”
“張小卿現在每天都活在巨大的陰影之下。”
陸景說到後麵的時候表情不變,張夫人愣在了原地。
“你…你怎麽知道…我…”
賈浩傑也愣住了,陸景是怎麽知道這些的?
自從他和陸景恢複以前的關係以後,他就感覺陸景的變化意外的大,就好像他什麽都知道一般。
正在僵持之間,陸景隱隱約約聽到了屋內傳來了打開門鎖的聲音。
門終於打開了!
門內正是張小卿,她現在頭發淩亂,皮膚白的嚇人,雙眼通紅,穿著淩亂的衣服。
張夫人看著自己的女兒內心五味雜陳,自從那件事以後她女兒就閉門誰都不見,甚至連她平時都見不到。
因為張小卿屋內配備衛生間浴室,每次都是張夫人將飯菜放到門口,等她去了別的房間張小卿才會出來拿。
賈浩傑之前和張小卿見過幾麵,他表情有點驚訝,張小卿以前屬於哪種活潑大方的女生,長相也很可愛。
現在她曾經活潑的臉上充滿了悲哀與怨念,黑眼圈大的可怕,臉白的沒有一點氣色。
“你是陸景吧,你想來和我聊什麽。”可能因為許久沒有說話,張小卿的聲音異常沙啞,她緩緩走出門坐在了沙發上。
“黃承陽這個人你應該沒忘吧。”
一說起這個名字,張小卿的表情肉眼可見的痛苦起來,張夫人心疼不已想讓陸景別提那個名字,張小卿對她搖了搖頭。
“忘不了,當然忘不了。他把我害的那麽慘,我怎麽可能會忘!”
說起這裏,張小卿的表情變得有些難受。
“我明明受了這麽多傷害,最後確沒有任何人幫我,都說是我的問題!”
“有錢人就是好,完全可以把普通人踩在腳下不是嗎!什麽正義,正義都是假的!”
張小卿說著說著情緒越來越激烈,眼淚漸漸湧了出來。
“小卿,當年到底是發生了什麽!為什麽你當年回來以後就決定退學!卻什麽都不告訴我呢?”
“你到底瞞了我什麽?我是你母親,為什麽不和我說呢!”
張夫人也有點焦急,當年張小卿用刀架在自己脖子上讓她在退學書上簽字。
這一年來自己女兒什麽都不肯告訴她,她一直被蒙在鼓裏。
最為一個母親,誰能接受自己女兒變成這樣?
張小卿看著自己母親淚如雨下,但搖頭不願說一句話。
“張小卿同學,我來給你理一理吧,既然你不肯說那就我來說。”
陸景見狀說到。
“一年前,黃承陽覺得你漂亮,總是尾隨騷擾你,你多次拒絕,最後黃承陽惱羞成怒對你多次威脅。”
“夠了!不要說了!”張小卿尖叫著說到,陸景沒有說話繼續說道。
“一開始還隻是語言,後來黃承陽就經常花錢雇傭女生在廁所進行打罵,拍各種照片。”
“他說‘如果你不和我上床,我就把這個照片給全校看!’。”
陸景說的越多,張小卿顫抖的越來越厲害。
“然後你報警了,這件事學校高層和警察局都知道了。你以為你會得到正義的審判,但完全沒想到黃承陽家裏直接動用了關係判定你證據不足。”
一開始張夫人聽著這些還隻是驚訝,到後麵表情越來越憤怒。
“黃承陽對你的騷擾和欺淩在那以後越演越烈,甚至剪你的頭發、扇耳光還有拿煙頭燙,你受不了才準備退學。”
陸景說完以後,張小卿過了很久才漸漸冷靜下來,而張女士完全愣住了。
她女兒竟然被這些畜牲欺負了這麽久,她竟然才知道!
“小卿,你為什麽不告訴我呢!”
“還用想嗎,肯定是被威脅了,黃承陽肯定希望張小卿能閉嘴一輩子,他大概是拿阿姨您接下來的生活威脅了她吧。”
賈浩傑說道,他剛剛聽了那些表情少見的嚴肅了不少。
“小卿…我…”張夫人忍不住流淚。
“張小卿同學我現在和你在同樣的困境,我來這裏就是你能幫我。”陸景說到。
張小卿看了陸景一會隨後搖了搖頭。
“我的證據並不充足。”
“那也許是你的,而不是我的。”陸景說到,“我不相信把過程的視頻給他們看他們也能嘴硬。”
張小卿愣住,那可是一年前的視頻,這麽久遠的視頻,而且那還是女廁所!
根本沒有人能拍下那裏的視頻。
“視頻的事你不用擔心,我有我的辦法,我隻問你願不願意幫我作證。”
“你現在幫我,也是在幫以前的自己。”
看到陸景的目光,張小卿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以前我零散的證據還留著,希望能幫到你。”
陸景和賈浩傑走出門後,張夫人趕了出來。
“等等,陸景同學,麻煩你等一下。”
“還有事嗎,阿姨?”
張夫人現在對陸景是萬般感激,自己女兒含冤這麽久,自己卻像傻子一樣什麽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陸景,她也許永遠也不會都不知道這些。
“今天真的感謝你,謝謝你願意幫我家小卿,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了。”說著張夫人忍不住流淚。
陸景搖了搖頭,他哪裏是為了幫張小卿,他做的每件事情都是為了幫洛溪出頭。
上一世黃承陽對洛溪是巨大的陰影,讓洛溪每天擔驚受怕,受盡委屈。
哪怕是自己發生什麽,他都不能再讓洛溪受任何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