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泊遠一個激靈,下意識看了蘇青山一眼,反駁道:“別胡說,你哥我是個多正直的人,能幹那種事嗎?”

蘇向晚撇撇嘴,切,她還不知道他是個什麽德行?

眼看蘇青山臉色已經開始不對勁起來,蘇泊遠急忙開溜:“那個啥,我去看看齊衡啊。”

話落,便一溜煙跑走了。

蘇青山沉著臉,冷嗤道:“爛泥扶不上牆。”

蘇景澤開口勸慰道:“爹,您別這麽說泊遠,這次他在戰場上也是立了不少功勞的。”

“哼!”蘇青山甩了甩衣袖,沉聲道:“跟齊衡比起來,真是差遠了!”

他的四個孩子中,就數蘇泊遠最讓他頭疼,大兒子蘇景澤雖有些沉悶,卻穩重果敢,在戰場上是他最得力的助手,三兒子蘇尋雖有些不著調,但是勝在有些小聰明,腦子靈光,經常會出些小主意打敵軍一個措手不及,小女兒蘇向晚,小時候性格有些軟,不過也不是什麽大事,他就這麽一個女兒,也不指望她怎麽樣,可是沒想到短短幾年不見,便已經長成陛下身邊的紅人,醫術還頗為了得,現在就連撿來的義子齊衡也是有勇有謀,乖巧聽話,哪一個不比蘇泊遠強,一天到晚花天酒地,不思進取,簡直冥頑不靈!

蘇景澤急忙寬慰道:“好了好了爹,別生氣,再氣壞了身子,今日班師回朝,與家人團聚,爹應該高興才是。”

蘇向晚一把挎住蘇青山的胳膊,甜膩膩地撒嬌道:“對啊對啊,爹,你不笑的時候真的好凶啊,晚晚一點都不喜歡,爹快別生氣了,想不想聽晚晚給你講講這幾年京城都發生了什麽趣事?”

蘇青山聞言眉頭立馬舒展開來,刮了刮蘇向晚的小鼻子,笑道:“你啊你,慣會哄為父開心,好,走,去爹爹書房,我們父女倆啊,可要好好嘮嘮。”

……

次日晨。

一早,蘇向晚便從**爬了起來,收拾一番便準備去叫蘇尋,路過長風院時,卻聽身後有人叫她。

“姐姐!”

蘇向晚一愣,竟一時沒反應過來有誰會這般稱呼她,略帶疑惑地轉頭看去,就見齊衡朝她小跑過來。

蘇向晚反應過來,疑惑道:“你住在這裏?”這長風院就在她的蒹葭院隔壁,因為院子建設太過清冷,因此他們兄妹四人都不喜歡這個院子,便一直沒有人住,如今倒是沒想到這齊衡會選擇這個院子,不過跟他整個人氣質還是挺配的,清清爽爽,幹幹淨淨的。

齊衡乖乖巧巧地點點頭:“嗯,昨個義母帶我選房間,我一眼便看中了這個院子。”

蘇向晚了然地點點頭,便又聽齊衡開口道:“姐姐起這麽早,是要去哪?”

姐姐?

蘇向晚還是有點不太適應這個稱呼,不過她年長齊衡一歲,他不叫她姐姐又能叫什麽?

蘇向晚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我準備在京城開家飯館,今日開始動工,眼下正要去看看。”

齊衡一臉興奮:“姐姐好厲害呀,你能不能帶我去看看?我剛來京城,對這裏的一切都非常好奇。”

蘇向晚想了想,也不是不可以,左右都是要出府的,況且這齊衡既然認了蘇青山做義父,那就是這國公府的人了,她對他照顧點也是應該的,而且自己對這齊衡的第一印象還挺好的,帶他熟悉熟悉京城也未嚐不可。

思及此,蘇向晚點點頭:“可以啊,那你先跟我去一趟樂觀院,三哥也要與我們一同前去。”

齊衡聽話地點點頭,跟著蘇向晚往樂觀院走。

路上,蘇向晚時不時扭頭看他,發現自己若是不抬頭,便隻能看到齊衡的肩膀,他竟然足足比自己高了一個頭還要多。

蘇向晚癟癟嘴,心裏納悶,現在小孩都是吃激素長大的嗎?怎麽生得這麽高?

一路無話,等蘇向晚二人來到樂觀院時,蘇尋還躺在**呼呼大睡,蘇向晚叫了幾聲無果後,便果斷地掀開了蘇尋的被子。

“嘩啦”一聲,蘇尋直接被嚇醒了,人都是懵的:“嗯?誰!誰!”

蘇向晚翻了個白眼,無語道:“三哥,你這警惕性,若是在戰場上,敵軍都打到家門口了你還在做美夢呢!”

一看是蘇向晚,蘇尋立馬鬆了口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哪有,在戰場上,我可是連睡覺都會睜一隻眼睛的,這不是已經回家了嘛,就有些懈怠了。”

蘇向晚努努嘴,指了指窗外,開口道:“哥,你是我親哥,你看看都幾點了,太陽都升得老高了,還不趕緊起床,你是不是都忘了今天答應我什麽了?”

蘇尋一拍腦袋,猛地反應過來,急忙從**爬起來:“真是睡糊塗了,差點把這事給忘了,晚晚放心,哥會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

蘇尋果然說話算話,一盞茶的功夫,他便已經穿戴妥當。

“走吧,我都準備好了。”

這時,蘇尋才注意到一旁的齊衡,驚訝道:“哎,你也一起去嗎?”

齊衡點點頭:“嗯,我剛來京城,就想著讓姐姐帶我出去轉轉。”

蘇尋認同道:“也是,你也確實該熟悉熟悉京城,了解了解這邊的風土人情,畢竟以後都要在這邊生活的。”

話落,蘇尋就一把攬過齊衡的肩膀,開口道:“走,今個好好帶你看看咱們大庸這繁華的京城!”

……

幾人收整了一番,便坐了上馬車。

一路上,蘇尋撩著簾子,滔滔不絕地給齊衡介紹著沿途的各個地方,越說越來勁,越說越興奮。

齊衡也聽得頗為認真,直到快到地方了,蘇尋又開始給齊衡介紹起了醉翁軒:“我跟你說啊,這飯館的選址便選在了咱們京城最有名的春樓,醉翁軒的隔壁,這醉翁軒啊……唉?唉!”

蘇尋話還沒說完,立馬便愣住了,因為往日熱鬧非凡的醉翁軒如今已經門可羅雀,破敗不堪,甚至連門口的牌匾都不知道哪去了。

蘇尋一臉懵,急忙詢問道:“晚晚,醉翁軒這是怎麽了?難不成因為**色買賣,被官府封了?

不能啊,這醉翁軒裏幹的是什麽勾當大家也是眾所周知的,做了這麽多年也沒什麽事,況且他還聽說這醉翁軒的幕後老板位高權重,勢力龐大,不應該會出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