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向晚沒有說話,蕭北辰歎了口氣道:“你想辦法證明王枝枝的清白,本王就答應娶你。”

聞言蘇向晚立馬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說話算話?”

見她驚訝得跟個小兔子一樣,蕭北辰不免覺得好笑:“當然,我蕭北辰說到做到。”

蘇向晚點頭答應下來:“殿下放心,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

這可是一個讓蕭北辰難得鬆口的好機會,她一定要牢牢抓住!

眼看瑛貴妃那邊還在爭論不休,蘇向晚走出人群開口道:“娘娘,臣女可以證明這盆雪蓮不是王小姐打碎的。”

刷刷刷,所有人的目光,立刻向蘇向晚投來。

見說話的是蘇向晚,瑛貴妃有幾分不滿,因為她和蕭君琰之間的那點事,瑛貴妃很是不喜歡她。

她撇撇嘴,冷聲開口道:“怎麽哪都少不了你,剛剛你又不在這,怎麽證明王枝枝的清白?”

蘇向晚聳了聳肩,語氣淡淡道:“很簡單啊,你們看這盆花被毀的形態,泥土上都有腳印呢,很顯然是被人踩成這樣的,可是你們再看看王小姐腳上的鞋子,幹幹淨淨的,哪有一點泥土,凶手肯定不是她啊。”

蘇向晚這麽一說,眾人紛紛朝王枝枝的鞋子上看去,發現那雙繡花鞋,果然幹幹淨淨的沒有一點塵土。

瑛貴妃當眾被揭了麵子,頓時尷尬不已,她看向蘇向晚咬牙切齒道:“這算什麽證據,她踩碎了雪蓮,自然也可以趁我們不在,偷偷將鞋子上的泥土清理幹淨啊,單憑這一點,根本不足以證明她的清白。”

眾人一聽覺得這瑛貴妃說得也有道理,剛剛動搖的心又被拉攏回來。

寧夢書撇撇嘴,抱著胳膊冷笑道:“蘇向晚,這追凶斷案是大理寺的事,你一個門外漢,就別跟著瞎湊熱鬧了,別什麽事都想出出風頭,沒有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這個道理你不懂嗎?”

蘇向晚白了她一眼,不屑道:“你急什麽?我話說完了嗎?嘴不要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留給你也是浪費,一天到晚正事不幹,到處滿嘴噴糞,老娘用的夜壺都沒你能裝!”

“你!”

寧夢書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這蘇向晚說話也太離經叛道了!

寧夢書咬牙切齒道:“好,那你說啊!你還有什麽話沒說完!跟我打嘴炮有什麽意思?有本事你就拿出證明王枝枝清白的證據啊!”

恭親王妃嗤笑一聲開口道:“夢書,你就別為難蘇小姐了,要是真有證據她早就拿出來了,還至於等到現在嗎?”

話落,恭親王妃一臉得意的看向蘇向晚,她就不信,這蘇向晚真能拿出證據來,這可不是治病救人,她一個半點偵查技術都不會的小丫頭,能說出什麽名堂來?

一直在人群中觀望的四皇子蕭懷安略顯擔憂地開口道:“二哥,你說這蘇小姐真的能拿出證據嗎?父皇的臉色已經很差了,槍打出頭鳥啊,若是她拿不出證據,定會惹父皇不快的。”

聞言蕭北辰看了一眼康健帝,雖然他一直都沒有說話,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已經很不高興了。

不過想想也是,這好好的選妃宴,平白無故的鬧出這麽多事,換誰都不會開心的。

蕭北辰看向人群中一臉泰然自若的蘇向晚,開口道:“放心,她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我相信她手裏一定有證明王枝枝清白的證據。”

蘇向晚走到被踩碎的幻影雪蓮旁邊,來回走了兩圈,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麽。

寧夢書嗤笑一聲:“故作玄虛。”

片刻後,蘇向晚朝王枝枝招了招手,開口道:“王小姐,麻煩你過來一下。”

王枝枝有些疑惑,卻還是走到蘇向晚身邊,開口問道:“蘇小姐,你需要我做什麽?”

蘇向晚指了指泥土上的腳印,開口道:“你把鞋子放上去比較一下,我看看你的鞋子和腳印的尺碼能不能對上。”

王枝枝看了看那個腳印,將腿抬起來,對著腳印比較了一下。

眾人發現,王枝枝的繡花鞋比腳印小了許多,謠言不攻自破。

康健帝的臉色緩和了不少,用手指了指蘇向晚笑道:“你啊你,小聰明還真不少,看來以後和你相處,還真要多留個心眼,不然哪天被你賣了都不知道。”

蘇向晚甜甜一笑道:“陛下放心,臣女賣誰都不會賣陛下的。”

康健帝被逗得捧腹大笑起來:“你還真敢說啊,好好好,那朕還要感謝你嘍?”

蘇向晚撓了撓頭開口道:“那臣女是不敢的,陛下就別取笑臣女了。”

剛剛還準備看蘇向晚笑話的寧夢書現在臉都快氣青了,她就納了悶了,為什麽這蘇向晚每次遇到事情的時候都可以輕輕鬆鬆的化險為夷,而自己每次都會在她身上栽跟頭,到底是為什麽!

雖然蘇向晚證明了不是王枝枝弄毀了幻影雪蓮,可是這正真的凶手還是沒有抓到啊。

瑛貴妃蹙眉道:“陛下,這雪蓮可是臣妾家中世代相傳的寶物,一定是有人看不慣臣妾所以故意毀了這盆花,此人心思惡毒,一定不能輕易放過,陛下可一定要為臣妾做主啊。”

康健帝皺了皺眉,無奈道:“好了好了,不就是一盆花嗎?等有時間朕再找人尋一盆更好的給你。”

這瑛貴妃顯然是把康健帝吵煩了,康健帝根本就不想管這件事,眼下,重新把選妃宴繼續進行下去才是要緊之事。

瑛貴妃當然不願意了,還想開口再說些什麽,皇後就連忙招呼人道:“快來人,把這盆雪蓮處理掉,免得陛下看了鬧心。”

立馬有小太監上前去處理那一片狼藉,隻是他剛鏟了幾鏟子土,就立馬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聲:“啊!”

眾人都被嚇了一跳,康健帝嗬斥道:“大呼小叫地幹什麽!”

今天這是怎麽了,這一個兩個的都鬼叫個不停,練嗓子啊。

那小太監臉色煞白,說話都不利索了,他顫抖著手指著那盆花開口道:“陛……陛下,那那土裏麵,有人啊!”

什麽?有人!這到底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