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食客安全,也為了配合調查。

我讓官府依次檢測了我酒樓裏所有的菜,碗碟,食用水……

最後表明,都沒有砒霜痕跡。

但這並不表明我跟酒樓就是清白的。

但好在我及時封鎖了酒樓。

事發後,沒有一個人離開,如果是他殺,那凶手一定還在酒樓裏麵。

就看要怎麽把人揪出來。

我把之前散布流言的人,交給了負責這次事件的大理寺官員傅雷。

然後又把酒樓外麵前來鬧事的老婆子提了一嘴。

傅雷當即派人去將那老婆子抓回來。

散布流言的男人也被傅雷詢問了。

我原本以為這人會嘴硬,需要點手段。

沒想到,傅雷很有審案經驗。

把人帶到三樓走了一圈,就什麽都招了。

“是,是有人給我錢,讓讓我這麽做的,大人饒命,饒命,小的上有老下有小……”

“閉嘴,何人指使?”傅雷長相凶悍。

被他這一嗬斥,散布流言的人頓時嚇得噤若寒蟬。

跪在地上哆哆嗦嗦開口,“我、我,我不知道,那,那,那人蒙著臉。”

這條線索斷了。

白西河卻拎出來一個人,“老板,這個人我看也不是好人。”

是最開始酒樓死人後,就帶頭鬧事的人。

差點把他忘記了。

那人也是個軟骨頭,見到官府的人時,第一時間就癱了。

大呼,“冤枉啊!我冤枉啊!”

“自己交代還是本官來審問你”

“我,我什麽都不知道。”男人趴在地上,看似嚇得不輕。

實則卻有恃無恐,假裝害怕而已。

他趴在地上,嘴角可是朝上揚的。

“來人,帶到三樓去。”

傅雷大喝一聲。

我:?

我三樓有什麽?

去趟三樓就能招出來?

“等等,傅大人,我能否同他說句話。”

傅雷淩厲的眸子看了我一眼。

看不出什麽情緒。

隻是略微點了下頭。

皇上命他當場審理命案,盡快還酒樓清白。

適當時候可以聽酒樓老板意見。

傅雷很不理解皇上用意,為什麽要聽一個疑似凶手之人的意見。

可到這裏之後,他似乎有點明白了,這酒樓老板別看一個小姑娘,處事不驚,遇事不慌。

見到他非但不害怕,還隱隱有那麽點興奮,都不知道她興奮什麽。

再者,她能在第一時間保護案發現場,給他提供諸多線索,足以說明,皇上的話,很正確。

不愧是他們最英明的皇上。

得到傅雷同意。

我走向趴在地上的男人身前,笑道:“不用隱瞞了,你們計劃失敗了。

在你之前的老婆子,死者家屬都招了。你確定不招嗎?

若是這樣,那我們可就當你是凶手嘍!”

男人沒理我。

還不屑輕嗤了一聲,又換上委屈嘴臉哭訴,“我冤枉啊!我真不知……”

不等他說完。

我從懷裏摸出手機來,當他麵點開了一段視頻。

是剛剛傅雷審問散布流言的視頻。

那人果然麵色巨變。

“這,這……”

我嗬嗬一笑,“沒見過這種東西吧!告訴你,這東西叫錄像。

我店裏有安裝,可以看清每個人在做什麽然後錄製保存下來。

看到沒,你同夥已經招了,而且傅大人答應從輕發落。

你若是不招,等我翻出之前錄像,你想戴罪立功那就沒機會了。”

那人已經驚呆了。

若不是親眼所見,他真不知道世上還有這種東西。

“我,我說,我說……”

男人同那散布流言的人一樣,受讓指使。

拿錢辦事。

至於什麽人指使的還是沒問出來。

不過好在已經證明了我酒樓是清白的。

在場的食客大鬆一口氣。

小聲議論著,“我就說老板這麽好看,怎麽可能殺人”

“準是有人嫉妒老板酒樓生意好,故意栽贓陷害。”

“這老板不簡單啊!之前不就有好幾家酒樓吃死了人,查來查去沒查出結果。最後隻能關門大吉,這老板厲害”

“你這一提,好像是啊!聽小道消息說,都是陷害的”

……

時間不早了。

天色已晚。

我打開了酒樓大門,照常營業。

傅雷帶走了那兩個人。

而跑掉的老婆子也被抓了回來。

傅雷要帶回去審問。

就不打擾我酒樓營業了。

我千恩萬謝送人出門。

傅雷擺擺手,最後來了句,“老板可有興趣到大理寺任職?”

我:?

啊?

“嗬嗬!傅大人說笑了,小女子可不是那塊料,謝傅大人賞識。”

傅雷還挺惋惜的,歎了口氣道:“那沈老板所說的監控是何物?”

我:?

“哦!那個啊!我也不清楚,我聽國師說的,就拿來詐他了。”

國師

傅雷眼睛乍然亮起,“沈老板認識國師?”

是了,她都能讓皇上親自下旨讓他來幫她,無比相信她的清白。

那她認識國師也正常。

他忽然就好奇起眼前這個沈老板的身份來。

“不熟”

看見傅雷眼裏的光,為了避免過多麻煩,我張口就來。

傅雷略顯失望。

轉身告辭。

沒想到,我回到酒樓,就在人群中看到了千卿塵。

半側麵具在燈光下格外亮眼。

我快步走過去,“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千卿塵神色淡淡,“我們不熟”

說完轉身就走。

我:……

這孩子抽什麽風。

“哎!大佬等等我……”

他沒等我,徑直上到了三樓。

我追了過去。

他進了包間,我緊隨其後,“你走那麽快幹什麽?”

我隨手關上包間的門。

笑嘻嘻地迎過去,“剛才我那不是怕麻煩才那麽隨口一說,你不要多想嘛!”

千卿塵沒理我,背對我站在窗前。

窗外寒風吹過,吹進來幾片雪花。

都比不得他心裏的涼意。

幽幽居然跟外人說跟他不熟。

難受。

胸口堵得慌。

“你怎麽了?”

我走過去,隨手想關起窗戶,外麵的風太冷了。

呼呼地刮著,打在臉上跟刀子一樣。

還夾雜著雪花,又冰又冷。

啪!

他拉開我的手,執拗地不許我關窗。

真生氣了?

他以前不這樣的,從來沒這樣對過我。

我慢慢收起嬉皮笑臉。

誠懇道:“我真的不是故意那麽說的,當時傅大人那對你很感興趣的樣子,我怕我說了跟你的關係後。

他就纏著我問你的事。”

我就是不想惹麻煩而已。

“對不起嘛!你如果不想這樣,那我,那我去追傅大人,告訴他我們的關係,他應該沒走遠。”

我說完,轉身準備去追人。

下一秒,我被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