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說,要多點能幹的丫鬟來到我們院子裏。”
“原來是這樣,嚇死我了。”夏桃沒心沒肺的接了一句。
綠荷也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那夫人你注意身體,我這就去找管家拿來賬本。”
“謝冷玉你出來!你是什麽意思!明明你一直和我娘在一起,為什麽說是我娘下毒害得你?你有什麽證據嗎?你這個瘋女人,仗著表哥的寵愛,就這麽不講理嗎?要是我表哥知道你這麽蠻橫,你覺得他還能留你在霍府繼續當主母嗎?”
“外麵的人是誰呀,為什麽這麽吵?”謝冷玉聽不清全部的內容,但是大概能聽出來外麵的人是罵自己的。
小丫鬟稟告:“夫人,是上官家的姑娘,好像是在說您中毒的事情。”
謝冷玉眉頭微微皺起,“不是說這件事沒什麽結果嗎?難道說她母親被查出來是下毒之人了?笑死了,中毒的人,又不是隻有我一個人,來找我幹什麽,我看她才是瘋了。”
丫鬟看著外麵吵鬧的女子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就問道:“夫人,要派人將上官姑娘趕出去嗎?”
謝冷玉平靜的看了一眼窗外,然後說道:“不用管,你們幾個也就在裏麵,不要有人去搭理她,這個瘋丫頭,鬧一會看見沒有人管她自己就不會接著來鬧事了,你們要是有人管她的話,她才會變本加厲的,沒有理也給說成有理的。”
丫鬟們都聽進去了,院子裏麵就隻剩下了上官姑娘一個人。
謝冷玉冷冷的說道:“等她走了,你去告訴看門的小廝和管家找我一趟。我有事情跟他們說。”
丫鬟:“是,夫人。”
她性子溫柔,但並不是什麽都不計較,要是真的什麽都不計較,自己就不會委曲求全,隻為了以後可以遠走高飛了。
上一世的事情,如果不查清楚,自己是絕對過不去這個檻的。
沒過多久,上官姑娘逐漸聲嘶力竭,練嗓子都啞了,說話都費勁。
1看不下去了,就讓她一直在門口吵下去,等到沒力氣的時候,她是會離開,但是時間太久了,自己的麵子上也說不過去。
傳出去還以為她霍府主母謝冷玉虐待上官姑娘呢。
“找幾個聽話的有力氣的婆子,把上官姑娘拖出去,事成之後來我這裏領十兩銀子。”謝冷玉決定還是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的手裏比較好,要是讓別人占據了上風,之後不好向霍景明交代。
畢竟是自己非要去南宮府的春花宴的,自己的請帖這個事情,想必柳氏已經告訴了霍景明了。
他們關係再怎麽疏遠,也都是一家人,相處了十幾年了,這個情分,謝冷玉不覺得能比自己和霍景明之間隻有幾天的夫妻之間的情分要淺。
她要給自己打算。
謝冷玉還是閉門不出。
外麵的上官錦柔好像已經怒火中燒了,破口就罵:“謝冷玉,你真是一個冷血無情的女人,我娘都進了慎刑司了,你覺得她還能好好的出來嗎?我表哥怎麽就娶了你這樣惡毒的女人,你等著,你馬上就跟霍府沒有任何關係了。”
謝冷玉有些頭疼,上一世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上官錦柔是在自己快被柳氏害死的時候才與自己相識的,那時候的上官錦柔活脫脫一副小兔子模樣,根本就沒有現在蠻橫不講理的樣子。那時候的自己是真心把上官錦柔當作一個陌生的妹妹來對待的。沒想到柳氏當時想的應該是讓上官錦柔當做霍景明的妻子。
這一次,因為時間還早,宴會是最開始發生的,她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看來是自己大意了。
上官錦柔這一次敢來霍府鬧事,不隻是說明,上官錦柔的腦子不好使,說不定就意味著背後不僅僅隻是她一個人。
謝冷玉打開了門,看著跳梁小醜一般的上官錦柔,說道:“哪裏來的小傻子丫頭,看門的人都是吃白飯的嗎?”
上官錦柔看見謝冷玉終於出來了,心裏激動,瘋了一樣跑到了謝冷玉的身邊,拽著謝冷玉的袖子,說道:“謝冷玉,你為什麽要把我母親抓進去!那個地方對進去的人多麽苛刻,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母親已經快五十歲了,你的心就這麽的惡毒嗎?”
謝冷玉嘴角勾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甩掉了上官錦柔拽著自己袖子的手,不緊不慢的說道:“上官姑娘說的這些話我怎麽就聽不明白呢?上官姑娘的意思是說,皇上親自設立的慎刑司還會抓錯人?真的是這樣的話,你應該找南宮少爺,說不定南宮少爺一高興,還能替你在皇上或者是慎刑司的大人耳朵旁邊說你幾句好話呢,說不定好話一說,你的母親就能出來了呢。”
“你!我,我不是這個意思,肯定是你的讒言,才讓他們抓走我的母親的,我母親明明什麽都沒有做,為什麽要被抓進去。”上官錦柔伸手去打謝冷玉的臉。
反而被謝冷玉的手給鉗製住了。
謝冷玉心中冷笑,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每天跟在自己的母親後麵,像個木頭人一樣,怎麽能跟她重活一世的人比嗎?她上一世經曆的不知道要比這個上官錦柔多多少呢。
“來人,上官錦柔姑娘不顧尊卑,竟然敢打罵首輔夫人,陳媽媽,李媽媽,霍府的規矩你們是懂的嗎?接下來怎麽做,還用我交給你們嗎?”謝冷玉一聲令下,就進來了兩個老媽子,一個控製住了上官錦柔,一個在掌嘴上官錦柔,配合的好不默契!
“夠了,這三個巴掌是賞你的,要是再敢來霍府鬧事,賞給你的,就不隻是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巴掌了。”
“來人,送上官錦柔姑娘回去,備馬車!哦,對了,記得給上官姑娘準備一張麵紗,未出閣的女子出門為什麽不戴麵紗,要是知道了上官姑娘是從我們霍府出去的,看見了上官錦柔姑娘這副樣子,反倒該笑話我們霍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