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當謝冷玉真的聽到這個八卦的時候,徹底不淡定了!

原來,城西的商鋪真的會爆!

這件事,她畢竟上一世就經曆過,所以不是很驚訝,但是令她意外的是,前幾天自己一直想買下來,那個農學天才,每次自己去見他的時候,想要商量這件事的時候,他都是板著一張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怎麽會突然改變主意呢?

自己開的價錢也算得上是一個好價錢啊!難道農學天才遇見了更好的買家?

事已至此,謝冷玉如今也已經有了陳氏酒樓,她便不再過多的掛心城西的事情。

做好眼前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陳氏酒樓要在自己的帶領下,努力把掙的銀子翻倍才好呢!

謝冷玉腦子挺好使的,也不知道上一世的謝冷玉是不是受過傷,為什麽腦子那麽不好使。

這一次,謝冷玉已經猜出來了,這個陳氏酒樓絕對和霍景明脫不了幹係。

不是霍景明名下的,就是霍景明好朋友名下的。

不然的話,就憑霍景明這個謹慎的模樣,絕對不會花太多的銀子買下一個對他毫無用處的酒樓的!

眼下雖然是這麽想的,但是後來,謝冷玉才知道,原來這個陳氏酒樓和霍景明不能說是沒有一點關係,簡直是毫不相幹。

她有過後悔,但那是後來發生的事情了。

幾個庖廚還在嘀嘀咕咕城西農學天才的事情,謝冷玉不是要限製他們幾個說話的自由。

隻是現在還是晌午,客人最多的時候,他們幾個現在說閑話,那不是在浪費時間嗎?

要是因為說了幾句閑話,沒有及時將客人們想要吃的菜給做好,客人萬一生氣了,轉身就走,連這頓飯的銀子都不給了,那就完了。

想到這裏,愛財如命的謝冷玉趕緊晃了晃腦袋,把腦子裏所有不合時宜的想法都給甩出去。

但是自己還沒有來得及製止,就聽見其中一個庖廚說道:“那個人真是傻了啊,竟然沒有再堅持一下,要是再堅持一下,他後半輩子哪裏還需要種地啊,直接把那一片的地契賣給別人,多好啊。隻可惜啊,那個買家實在是可惡,不僅把地契拿到手了,還把原來的主人給殘忍的殺害了。”

另一個人歎了一口氣,然後才說:“是啊,你說,天底下怎麽會有這麽壞的人呢?”

“說不定啊,那個人根本就不情願賣出去地契的,說不定就是被逼迫的。”一個人附和道。

謝冷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時候也顧不上酒樓裏麵吃飯的人了,看著幾個庖廚就問:“你們說什麽?”

庖廚還不知道謝冷玉就是陳氏酒樓的新老板娘,還以為她是一個廚房裏打雜役的丫頭呢。

於是幾個人沒有忌憚,一五一十的就把她們聽到的所有的消息一股腦全部都給說了出來。

瞬間,謝冷玉全身的骨頭好像被人抽走了一樣。

她跌倒在了地上!

幾個廚師見怪不怪的看了一眼謝冷玉之後,就又開始做飯和閑聊天了。

在他們幾個眼裏看來,女子膽子小是常有的事情,而且,他們忙著做飯,沒時間來扶謝冷玉起來。

謝冷玉在地上躺了一會兒,還是不能接受這個消息。

上一世明明沒有發生這件事情啊,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為什麽讓農學天才出事!

謝冷玉憤懣不平。

農學天才幾年前就一直在城西紮根了,沒有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這樣一個不問世事的人,為什麽要遭受這樣的對待!

想了半天沒有想通之後,謝冷玉還是在地上躺著。

一時間謝冷玉都沒有想起來,她要從地上站起來。

霍府的書房。

霍景明處理完公務之後,覺得忘記了一點什麽事情。

霍景明叫進來如風,問道:“我今天是不是忘記了什麽事情?”

如風眼觀鼻,鼻觀心,首先是低頭,一聲不吭。

後來在霍景明強烈的目光之下,實在是不能假裝沉默了,於是假裝是突然想起來了,於是說道:“主子,屬下想起來了,今天是夫人在陳氏酒樓的第一天,您應該去看看。”

“你小子,還算機靈,賞。”霍景明嘴角咧開,笑哈哈的跟如風說道。

如風跟在霍景明的身後,跟著霍景明一起去了陳氏酒樓。

結果,霍景明剛進來陳氏酒樓,在一樓和二樓都沒有看見謝冷玉的身影。

霍景明隻好上了三樓。

霍景明有點震驚,他還以為謝冷玉作為一個女子,隻會在雅間裏麵坐著看看賬本,和一些商鋪的流水。沒想到謝冷玉竟然會來到後廚的這個地方。

“怎麽了?”霍景明一進來廚房的時候,就看見有一個女人躺在地上,靠近一看,竟然是謝冷玉!

“霍大人,您怎麽來了?廚房這等地方,不是您該來的地方,這裏油煙氣味太重了。”管事的掌事見多識廣,認識的人也多,知道剛才進門的是霍景明,是當朝首輔,於是趕緊卑躬屈膝的來到了霍景明的身邊。

霍景明看到謝冷玉的眼睛是睜開的,懸著的心,一下子就沒那麽緊張了。

他擺擺手,“你去忙吧,我隨便看看,不礙事。”

掌事趕緊說:“那好吧,霍大人,您要是有什麽需要,盡管跟我說就是了,幾個庖廚不懂事,您別和這些成天呆在廚房的但男人一般計較。”

“無妨。”霍景明簡短的一句話,讓掌事的那個人都不敢在靠近了。

謝冷玉從霍景明剛進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隻是她的心裏還在想農學天才這件事,就沒有去看霍景明。

現在她的胳膊被霍景明緊緊的抓住,甚至還有些疼痛感。

她才從剛才那件事回過神來。

“你怎麽來了?你不是很忙嗎?”謝冷玉想也沒想,開口就問霍景明。

霍景明剛才心裏麵的擔心,此時一下子都轉化成了怒火。

“在你眼裏,我是一個隻知道忙公務的人嗎?不知道關心任何人的冷血動物嗎?”

額……

這叫她怎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