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主子告訴自己,他又能看見自己的哥哥了,如風怎麽會不高興呢?
樹欲靜而風不止,如風覺得這句話用在他身上似乎有點不對勁,畢竟哥哥比他就大一兩歲。
隻是,這種心情是一樣的,見不到哥哥的時候,他每天都想念哥哥,哪怕是做夢,夢裏麵也全是他的哥哥。隻是,如風知道,這樣下去也不是一個辦法,哥哥已經成家立業了。自己即便在舍不得哥哥,也是要學會放手的。
不管是哥哥將來在京城定居,還是在南方定居,都跟他沒關係,隻要自己每年能夠見一麵哥哥,他也就滿足了。
“等到如鋼回來之後,你便休息五天,好好陪陪家人,不用來霍府做事了。你哥哥也是一樣。”霍景明體諒了一下兩個人,知道兩個兄弟很久沒見了,肯定是很想念對方的,多休息幾天也是好的。
如風:“是。多謝主子。”
霍景明似乎還是覺得有點不太放心,補充了一句:“但是這幾天,你一定要跟在夫人的身邊,不能讓夫人離開你的視線太遠,這幾天我有點忙,但是李丞相那邊,我無法保證他會不會惡狗反撲,所以……”
“屬下明白,主子放心,屬下一定保護好夫人,不會讓任何人是傷害夫人的。”如風擲地有聲。
他自然是明白,夫人在霍景明的重要地位。主子對自己這麽好,自己一定要把霍景明交待的所有事情都給辦好了。
三日後。霍景明已經走了兩天了。
謝冷玉這幾天都乖乖的在家裏沒出門。
是個陰天。
滿天都是烏雲,好像下一刻就會是傾盆大雨。
謝冷玉讓丫鬟摘了院子外麵的衣服,然後把一些嬌貴的花盆都搬到了屋子裏麵,她不經意的抬眼一看,看到了樹上麵竟然站著一個侍衛。
仔細一看,竟然是霍景明身邊的如風侍衛。
謝冷玉愣了愣,也是,普通的小侍衛怎麽能隨隨便便進迎春院呢?況且還是站在迎春院的樹上。要真的有的話,那膽子也實在是太大了。
謝冷玉把夏桃叫到了身邊,小聲的叮囑道:“你去外麵,讓如風是為回去吧,不想回去的話,那也不要站在樹上麵了,要是萬一下雨的話,電閃雷鳴的,萬一被雷電擊中了就不好了。”
夏桃一直在侍弄剛剛被搬進來的花草,竟然沒發現外麵的大樹上麵,竟然站著一個男人!
夏桃皺著眉頭走到了院子裏麵,雙手叉腰,抬起頭,大聲的喊道:“如風侍衛,你趕緊下來吧,我們夫人說了,一會兒可能會下雨,要是下雨了,電閃雷鳴的,劈中你了,就不好了。”
“撲哧。”一向嚴肅的綠荷都忍俊不禁了,看來夏桃是真的說錯話了,鬧笑話了。
謝冷玉在屋子裏麵聽的清清楚楚。
這丫頭,性格到底是像誰。
怎麽說話這麽魯莽呢,竟然這麽直白的就問出來了。
好在如風看著不像是生氣的樣子,要不然,以後夏桃可是要和霍景明的侍衛如風結下了梁子了。
“隻是可能會下雨,但是不會有閃電的。”如風好像是真的沒有在意剛剛被說的那個話。
“為什麽,你覺得你能控製下雨嗎?你可真是自大啊。這個天看起來馬上就要下雨了。”
夏桃還是不以為意,剛剛謝冷玉叮囑的話,她好像一點都沒有往心裏麵去。
謝冷玉皺了皺眉,看來自己的丫鬟可真是離不開自己,要是她不在他們的身邊,闖了禍了都不知道,還給人書銀子呢。
不得不說,謝冷玉看了一眼如風,如風和他主子霍景明的性格可真是十足的像,好像霍景明也不會在意這麽瑣碎的事情。
不對,謝冷玉意識到自己剛才在想什麽之後,果斷的搖了搖頭,斬斷了腦子裏麵的想法。
自己怎麽會突然想起來霍景明呢?一定是如風太像了,一定是,要不然她才不會想起來這個人呢。
綠荷站在謝冷玉的身邊,看見謝冷玉偶然皺了皺眉,一下子就知道是什麽意思了,綠荷走到了夏桃的身邊,小聲的說道:“你不要問了,你要是再問的話,如風侍衛可能就要生氣了。”
夏桃還在疑惑如風為什麽這麽肯定一會不會電閃雷鳴,她很好奇,覺得如風一定是在吹牛。
但是她疑惑,摸了摸額頭,這裏有沒有如風喜歡的人,隻有自己和綠荷,再就是夫人了,如風不喜歡自己,不喜歡夫人,難道喜歡綠荷?
想到這個,夏桃瞪大了眼睛,轉頭看了一眼綠荷和如風,瞬間就明白了什麽似的,突然恍然大悟。
夏桃捂住了嘴巴。
如風卻站在樹上,慢慢的開口:“沒事,我不會生氣的,你們沒有在軍營裏麵住過,不知道這件事,也是很正常的,有時候一些沒有打過仗的小兵也不知道這個方法。”
綠荷嚇得手足無措。
明明自己已經很小聲的告訴夏桃了,為什麽距離他們這麽遠的如風都聽得這麽清楚。
這就是習武之人的魅力嗎?自己也會一點武功,為什麽就沒有如風這麽厲害。
而如風站在樹上,其實腿腳已經有點麻了,雖然是夏天,可是這是晚上,而且又是下雨之前,外麵其實有點冷,冷風都灌進他的衣服裏麵了。
隻是礙於下麵還有兩個丫鬟,他實在是不好意思現在跳下去。
他這一跳,可能是漂亮的落地,當然,更有可能的是,因為腿腳已經麻木了,所以可能會摔倒在地上。
到時候不僅不能保護好夫人,還讓兩個丫鬟看了自己的笑話。
如風想了想將要發生的事情,覺得十分的不劃算。
於是,將從樹上跳下來這個念頭拋棄了。
“夏桃,綠荷你們進來吧。”謝冷玉吩咐兩個人。
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好奇,見到如風就跟走不動路了一樣。
謝冷玉覺得,看來以後,她還是要經常帶夏桃和綠荷多見見世麵的。
如風不算醜,但是也算不上極好看的那一類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