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陸燃能夠如此大膽的對夜書淺下手,難免不會將目標對準兩個孩子。
雖然他現在還關押在警察局中,但是遲早會出來的。
陸家怎麽可能會對這樣的情況放任不管,一旦插手,恐怕就連定罪都沒有辦法。
夜書淺陷入了沉思之中,她怎麽可以將兩個孩子暴露在危險之中。
“相信我,你們母子三人不會有事的。”
顧涼夜緊緊的握住了夜書淺的手,指尖傳來的冰冷讓他心頭一痛。
夜書淺抽回手,一改神色,故作輕鬆的說道:“怎麽會有事情呢?陸燃那件也不過是意外而已。”
究竟是不是意外,夜書淺心知肚明。
能夠讓陸燃做出這種自損一千傷敵八百的舉動,顯然背後是有什麽在支撐著這個念頭。
難道是夜闌?
不,不會是她!
好不容易公司的項目有了顧涼夜投資,夜闌怎麽會在這種節骨眼上得罪他呢?
“不要多想,隻管交給我去做就好了,今天你好好休息,公司那邊有我應付。”
安撫過夜書淺,顧涼夜匆匆離去。
派出所內,陸燃看著來人,冷哼一聲說道:“顧總為了一個女人,在雲城鬧出這些事情,值得嗎?”
對上那雙冷眸,陸燃不禁打了個寒戰。
如今事情發展到現在,他已經沒了退路。
“與其擔心我,倒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你難道以為自己這一次會平安無事嗎?”
顧涼夜嘴角微揚,那抹笑容更是看的人心顫不已。
陸燃眼中的光漸漸的暗了下去,一時間不知道該用何等姿態同顧涼夜爭辯。
眼前這個男人究竟有多麽的恐怖,他並非沒有聽聞。
但他的心中仍然還是保留著些許僥幸,畢竟這裏是雲城!
“嘖,是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真以為我們陸家就會這樣倒下去嗎?”
陸燃故作逞強,他看向顧涼夜的眼中隱藏著些許忐忑。
他不知道自己哪句話會觸碰到顧涼夜的底線。
輕蔑的笑打心底慢慢的升上了嘴角。
顧涼夜甚至不願意再多看陸燃一眼,返身離去。
“喬逸,你知道該怎麽做。”
隨後,陸燃被判十年的消息再一次登上了頭條。
被送入監獄內的陸燃,怎麽也沒有想到等待自己的會是這樣的結果。
他不服!
這一定是杜悅白的陰謀!
這個狠毒的女人,他怎麽可能讓她脫離整件事情。
“陸燃,有人來探視。”
獄警帶著陸燃到了探視間內,玻璃窗外,杜悅白的身影倒映在眼底。
“杜悅白,你竟然還敢來找我!看看你做的好事,別忘了,這件事情你才是主謀,要是被顧涼夜知道,你以為自己還能夠平安無事的在外麵嗎?”
陸燃眼中極其平靜,目前慌張的應該是杜悅白,那些把柄還在他的手中。
杜悅白早已經料想到會是這樣,她歎了口氣,故作可憐的說道:“陸少,我知道你受了不少的苦,這些難道是我想看到的嗎?我們的目的不都是同一個人嗎?現在這種情況,並不是我不想救你,而是心有餘力不足啊!”
眼前這個堪比螻蟻的人竟然也想威脅她,真是可笑!
聽了這話,陸燃立刻站了起來,他指著外麵的獄警,冷笑道:“杜悅白,如果我現在同這些警察說清楚來龍去脈,你覺得自己還會像現在這樣同我說話嗎?說起來,這監獄裏麵雖然比不上外麵,我相信你會習慣的,你最好抓緊時間將我弄出去。”
杜悅白緩緩起身,她的笑容並未因此而消散。
低頭擺弄著之間指甲,接下來說出的話,更是讓陸燃不知所措。
“陸少,你現在都這樣了還和我談條件?你大可以告訴那些警察,隻是不知道陸家其他人會是什麽下場,畢竟你們背地裏做的那些事情並不是沒人知道。”
陸燃的拳頭緊緊的攥著,果然最毒婦人心!
他真是一時利益熏心,才讓這個女人得逞。
“杜小姐想要做什麽?”陸燃問道。
杜悅白笑道:“具體做什麽就要看陸少的表現了,原本是一個共贏的合作,陸少搞砸了,我沒有要回那筆錢,難道你還想恩將仇報嗎?”
陸燃喪了氣,癱坐在倚在上。
瞧著他這副模樣,杜悅白無奈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站在監獄外麵,杜悅白轉頭看向那高高的圍欄,眉頭不禁皺緊。
如今失去了陸燃的幫助,她又該怎麽同夜書淺抗爭下去?
忽然,腦中靈光一閃。
既然夜書淺可以進夜氏,她可是夜瀾的親生女兒,想要進公司還不是易如反掌嗎?
夜氏集團內。
夜瀾正大發雷霆,她指著杜悅白厲聲吼道:“你想也別想,現在公司還不夠亂嗎?”
杜悅白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睛,柔聲說道:“媽,你難道想要看著夜書淺在公司裏逞風頭嗎?她現在雖然是孟哥哥的助理,可是什麽都不懂,你覺得孟哥哥會對她嚴加管教嗎?”
夜瀾撫著額頭,她確實是氣昏了頭,忘記了這麽重要的事情。
孟嘉然同夜書淺可是青梅竹馬,自然什麽事情都會偏袒她。
公司現在內憂外患,就算是自己拿下了項目的投資,董事會卻還是認定了夜書淺的人脈關係,如此一來,遲早有一天,夜書淺是要站在自己的頭上。
見夜瀾遲遲沒有說話,杜悅白半倚在桌前,說道:“如今夜書淺手中握著的還有夜氏的股份,公司上上下下誰不知道她是老爺子最疼愛的,明麵上不過是個小小的助理,實際上的身份還不是夜家的大小姐,哪裏有人敢安排她做事啊!”
杜悅白句句在理,夜瀾找不出一句話反駁。
辦公室內的氣氛漸漸的凝重起來。
直到夜瀾歎了口氣,才打破了這樣的僵局。
“你的那點小心思我難道還不知道嗎?明著是為了夜書淺,暗裏還不是為了孟嘉然。”
被說中心事,杜悅白的麵上飛起了兩片紅暈。
明眼人都可以看的出孟嘉然對夜書淺的心思,隻有她一個當局者迷。
杜悅白又怎麽可能允許孟嘉然天天對著夜書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