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煙隔壁?

夜瀾立馬開始頭腦風暴起來。

其實這也並不難猜,舒煙現在就住在鬆山公寓,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八十五號。

那這麽說起來,陳沐風和那個賤女人私會的地方,應該就是鬆山公寓八十六號……

“我說夜總,你是怎麽回事啊?公司公司守不住,老公老公守不住,像你這麽要強的女人,能咽得下這口氣嗎?”

舒煙在電話裏用嘲諷的口吻說道。

她最近閑了一段時間,無事可做,眼睜睜的看著夜書淺,順利地解決了釘子戶的問題,天文館的項目也正式開工了。

這讓她心裏有點不爽,而且也太無聊了,無聊起來就想找點事做。

“你閉嘴——這跟你有什麽關係?你最好給我消停點——”夜瀾對舒煙也不客氣。

曾經的盟友,現在關係卻變成了這樣。

不過很顯然,兩個人都不在乎。

“夜總,我可是一片好心啊,不忍心你這樣一直被蒙在鼓裏,不過這男人啊……哪有不偷腥的?夜總您忍忍就過去了。”

舒煙這一招明顯就是激將法。

這種事誰能忍得過去?

“我叫你閉嘴,沒聽見嗎?你要是有本事,至於現在跟我合作嗎?”

夜瀾這張嘴也不是吃素的。

挖苦人的本事,也是一流的。

而且專挑人的痛處挖。

舒煙聽得果然心頭一滯,卻也不得不承認夜瀾說的沒錯,如果她真的有那個本事,早就將顧涼夜拿下了,還用等到現在?

不過她現在當時並不執著於顧涼夜了,她隻是單純的想和夜書淺做對而已……

她的心裏早就已經扭曲了。

完全失去了自我,跌入了仇恨的深淵。

而她發泄的對象就是夜書淺。

舒煙冷冷的一笑,說道:“嗬,夜總還是先管好自己的家務事吧。”

說完之後便率先將電話掛斷了。

“喂?喂——”夜瀾的話還沒說完,電話就這樣被掛斷,讓她感覺很不爽。

她還沒有問清楚那個賤人究竟是誰呢?

不過舒煙既然已經說了是公司的人,那她也相信舒煙,並沒有看錯或撒謊。

公司的人……

會是誰呢?

是哪個不要命的小賤人,竟敢勾引她夜瀾的男人?看來是真的活得不耐煩了!

不過既然是公司的人,那就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她就不信抓不到狐狸的尾巴。

第二天,夜氏集團——

陳秋琳昨夜一晚都沒睡好,因為陳沐風告訴她,已經調查到她母親有可能在的醫院了,隻是現目前還不能完全確定。

想到母親的身體情況,陳秋琳就擔心的一晚上都睡不著覺……

在總裁辦公室門外徘徊了好久,終於還是吸了一口氣,進去了。

“夜總。”陳秋琳主動開了口。

“什麽事。”夜瀾連頭都沒有抬,一心看著手裏的文件,工作比天大。

“我母親她最近……身體還好嗎?我已經有兩個多月沒跟她通電話了,能不能讓我和我母親,說句話?”陳秋琳要求道。

這倒是讓夜瀾警覺起來,之前陳秋琳是很老實的,一直乖乖聽話做事,從來沒有什麽過分的要求,今天怎麽……

“陳秋琳,我都已經讓你們姐弟團聚了,你不要得寸進尺!”

夜瀾瞪大了眼睛看著陳秋琳。

嚇得陳秋琳肝兒都顫抖了兩下。

“不是的夜總,您不要誤會,我隻是擔心母親的身體情況,就讓我跟她說一句話,就一句話好嗎?”陳秋琳央求著。

夜瀾的眼睛,始終觀察著陳秋琳神情的變化,總覺得陳秋琳好像發現了什麽?不然她怎麽會突然強烈要求,要跟母親通話?

“怎麽?你是覺得我沒有盡心盡力,讓醫生好好照顧你母親?”夜瀾並未鬆口,而是用強勁的氣場,逼迫陳秋琳退步。

陳秋琳解釋道:“不是的夜總,夜總對母親的照顧一定是最周到的,這一點我無不放心的,我就是太想念母親了……”

“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我這個人一向獎罰分明你是知道的,如果你表現的好,我自然會讓你母親跟你通話。”

夜瀾把雙手往胸前一放,人就拒絕了陳秋琳的要求,還拒絕的心安理得。

“可是我……”陳秋琳一臉為難。

夜瀾卻打斷了她的話:“要是想你母親繼續接受治療,想著將來一家團聚,那你就更要好好想想,接下來該做什麽!”

陳秋琳輕輕地吸了一口氣,見到夜瀾這種態度,就知道一定是不成的了。

夜瀾這個女人,果然鐵石心腸。

不僅不講情麵,還沒有一點憐憫之心。

“是,我明白了夜總。”

知道自己說什麽都是徒勞的,陳秋琳隻好應付了兩句,從辦公室退出來。

沒想到剛打開辦公室的門,便差點跟夜瀾的助理撞個滿懷,助理急匆匆的。

“夜總不好了……”

剛一開口,助理就看到陳秋琳也在,嚇得她差點刹不住車,趕緊把嘴閉上。

夜瀾一看自己助理這麽慌張,就知道肯定是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也不得不等到陳秋琳走了之後再說。

陳秋琳本來很想聽個八卦的,可是見到夜瀾一臉要吃人的樣子,便識趣的,乖乖的從總裁辦公室退了出來。

還體貼的關上了門。

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歎息著。

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陳秋琳垂頭喪氣地走了。

而總裁辦公室裏的夜瀾和她的助理,是從玻璃窗上,看到陳秋琳走了之後,助理才又露出一臉驚恐之相。

“夜總,療養院那邊剛剛傳來消息,說陳秋琳的母親她……她已經去了。”助理語氣稍微停頓了一下,才接著把話說完。

之前的一段時間,陳秋琳母親的病,就已經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

整個人都掙紮在死亡的邊緣。

終於,還是被死神給帶走了。

也結束了她治療期間,如同受刑一般痛苦折磨的過程,終於解脫了。

“什麽時候的事?”夜瀾問了一句。

“就剛剛,十分鍾之前……”助理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夜瀾臉上的神色。

然後又試探性的問道:“夜總,您看這件事要不要告訴陳秋琳?母子天性,療養院那邊,也總要有人過去收屍的。”

總不能人都死了,還不讓兒女知道吧?

助理覺得那樣也太不人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