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孟哥哥,我還有個問題想跟你請教呢。”杜悅白趕緊拉住了孟嘉然。

要讓她就要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孟嘉然離去,去陪夜書淺的兩個孩子過生日,她心裏就像是活吞了一隻蒼蠅一樣難受。

夜書淺就知道,杜悅白這個不安分的女人,要是一天不作妖,心裏就不痛快。

看到她一直不斷的糾纏孟嘉然,夜書淺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但她知道,她也沒資格說什麽。

隻是比較擔心她那兩個孩子罷了。

早晨去上幼兒園的時候,兩個小家夥特意千叮嚀萬囑咐的,要她早點去接他們。

眼看著時間就這麽白白耽誤了……

兩個小家夥也該等著急了吧?

孟嘉然不動聲色的甩開了杜悅白的手,眼底那一絲厭惡感,漸漸浮現出來。

隨口說道:“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了,有什麽問題明天再來請教吧。”

“那怎麽行呢孟哥哥,夜總說了,叫我有什麽不懂的就向你請教,眼下這個項目,可關係到我們整個夜氏啊!你也不想眼睜睜的看著項目,出什麽紕漏吧?”

杜悅白把夜瀾也搬了出來。

甚至拿她手頭上的項目說事兒。

按照她那個意思,如果她手頭上的項目出了什麽差錯,就是孟嘉然的責任了。

孟嘉然剛剛才接受了夜書淺的委托,要去幫夜書淺接兩個孩子放學,又豈會輕易食言?對杜悅白的糾纏,更加厭惡。

“如果你沒信心做好手頭上的項目,那我可以把它給有能力的人。”孟嘉然冷冷的看著杜悅白,語氣疏遠而淡漠。

他對杜悅白別說喜歡了,就算是不討厭她都很難,尤其是這段時間以來,杜悅白和夜書淺都成了他的助理,他也把杜悅白所做的種種,全都看在了眼裏。

杜悅白和夜瀾母女倆狼子野心,企圖霸占夜氏,他又怎會袖手旁觀呢?

杜悅白一聽孟嘉然這麽說,臉色一白,頓時便悻悻地閉了嘴,她手上的項目,原本就是從夜書淺手裏搶過去的。

要是再被搶走……

那麽出風頭的就是夜書淺了。

那才是她最不想看到的結果。

“孟哥哥,我……”杜悅白心有不甘,委屈巴巴地看著孟嘉然。

不明白為什麽孟嘉然對她如此冷漠?

想要問個究竟。

然而,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打斷了。

“公司不養閑人,如果什麽事都要來問我,那還要你做什麽?”孟嘉然對杜悅白,早就已經失去了耐心。

要不是夜氏目前掌權的人是杜悅白的母親夜瀾,他才不會讓杜悅白留在他身邊。

這個女人,他多看一眼都覺得煩。

“孟哥哥,我知道錯了,我一定會做好這個項目,不會讓你失望的。”

杜悅白隻好討好賣乖。

然而,孟嘉然根本不屑一顧。

“你錯了,你做不做得好,我都不會失望,因為我對你,從來都沒有過期望。”

孟嘉然的一番話,說的非常明白。

說完之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那些話對於杜悅白來說,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子,插在她的心窩裏。

不會失望,是因為從未有過期望……

孟嘉然,她愛了那麽多年的男人,居然親口對她說出這番話。

這些年的感情,終究是錯付了麽?

夜書淺聽到孟嘉然說的那番話,心裏也是微微一驚,等到孟嘉然離開之後,夜書淺才把目光放在了杜悅白身上。

孟嘉然的話,對她打擊應該挺大的吧?

雖說愛一個人並沒有錯,但是打擾到對方,給對方造成煩惱,那就是錯。

她想到了自己和顧涼夜之間,似乎也沒有愛的很深刻,甚至不知道那是不是愛。

她想,或許真正不懂愛的人是她自己。

至少她沒有像杜悅白那樣愛過……

自然也無法體會那種感覺。

杜悅白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心裏就好像是被撒了一把冰碴子,揉在一起。

又冷。又疼。

一回頭,便看見夜書淺正看著她。

這更是讓杜悅白受傷的心理,又再一次遭到重擊,整個人瞬間被激怒了。

“夜書淺,你也太不要臉了吧?你一邊跟顧涼夜摔下兩個野種,一邊又吊著孟哥哥不放,吃著碗裏看著鍋裏,你是在向我展示,你多有魅力是嗎?”

杜悅白把所有的氣,都撒在了夜書淺身上,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活撕了夜書淺。

夜書淺我內心深處發出一聲冷笑,怎麽到頭來還成了她的錯了?

不是她杜悅白一直在故意挑事兒嗎?

“是啊,至少從目前看來,我就是比你有魅力,怎麽,不可以嗎?”

夜書淺眨巴眨巴眼睛,望著杜悅白。

反正講道理也是講不通的,既然對方都那麽稱讚自己了,那就勉強接受咯。

杜悅白更加被氣得臉色漲紅,已經完全忘記自己做這些事的初衷,明明是為了給夜書淺添堵,到頭來卻是給自己添堵。

“恬不知恥——夜書淺,夜家和夜氏的臉麵,都被你給丟光了!”

杜悅白感覺自己的身體裏有一股氣流,正在上下竄動,急於找到一個突破的口子,發泄出來,不然就憋的難受。

“那又關你啥事?你又不姓夜。”夜書淺始終保持著平穩的心態。

杜悅白耍了那麽多手段,害得她不能準時回去陪孩子們過生日,這個仇她心裏記下了,也是時候找補回來。

夜書淺一句話,給杜悅白噎了回去。

說的一點都沒錯,她又不姓夜!

“可我媽媽是夜家人,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跟著你一起丟臉!”

夜書淺聳了聳肩膀:“所以呢?”

雖然杜悅白說的,似乎也有那麽一點道理,但是夜書淺還是沒有get到,點在哪裏?

她用一種漫不經心,不屑一顧的態度,去麵對杜悅白疾言厲色的指責。

倒是把杜悅白氣得不輕。

總覺得像是一拳頭打在棉花上。

對於夜書淺來說,不痛不癢的。

“你……你究竟還有沒有一點羞恥心?夜家怎麽會生出你這樣的女兒?”杜悅白也始終想不明白,夜書淺的優越感在哪裏?

自己為什麽就是比不上她呢?

難道隻是因為她不姓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