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吧裏,享受著紙醉金迷的生活的舒煙,此刻萬萬想不到,她的母親現在已經被送進了搶救室,整個人危在旦夕。

舒母失去了女兒舒煙的消息之後,便承受不住打擊,身體每況愈下,已經纏綿病榻好長一段時間了,突然得知舒煙在雲城的消息,便迫不及待地來到雲城。

沒想到好不容易見到了女兒舒煙,卻被舒煙惡語相向,氣得再次住進醫院。

這段時間以來,舒母的身體情況反複無常,加上思念女兒,身心都被受折磨的舒母,想要恢複起來更加困難。

這不,突然一頓心髒停跳。

舒母又被送進了搶救室。

舒父一個人守在搶救室外麵,看著搶救是大門上的紅燈亮起,心裏無比著急。

他的身體狀況本來就不好,之前就已經大病過一次了,從閻王殿裏撿回一條命來,如今又是幾次三番的受到打擊。

可是舒母病重,隻能由他撐著。

他告訴自己不能倒下,萬一他也倒下了,那他們舒家可就完蛋了。

“誰是病人家屬?”

一個護士匆匆忙忙的從搶救室出來。

舒父趕緊衝上前去:“我,是我,我是她丈夫,她現在怎麽樣了?求求你們一定要治好她,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

舒父也已經經不起任何打擊了。

“我們正在對病人實施搶救,這是病危通知書,麻煩家屬簽一下字!”

護士匆匆忙忙地說道。

因為他必須拿著這病危通知書的簽字,回去告訴醫生,可以對病人實施搶救措施。

那是一分一秒都耽誤不起啊。

“什麽?病危通知書?她下午的時候都還好好的啊,怎麽會突然病危了呢?”

這個消息對舒父來說,宛如晴天霹靂。

嚇得他踉踉蹌蹌好幾步,差點沒站穩。

“您趕緊簽字吧,醫生那邊還等著呢,不要耽誤了病人的最佳治療時間!”護士繼續緊急的催促著,都已經急得跺腳了。

舒父心裏雖然非常害怕,但是聽到護士這麽說,也趕緊顫抖著手簽了字。

“你們要救她,一定要救救她……”

“好,我們會竭盡全力的,放心!”

拿到簽字的護士,又回了搶救室。

舒父透過牆就是大門的門縫,看到一群醫生護士在裏麵,一個個手忙腳亂。

他的心裏也是一團亂麻。

從來沒有過這樣無助的感覺。

想來想去,隻好給顧涼夜打電話。

深更半夜的,顧涼夜接到電話之後,二話沒說,就直接趕到了醫院來。

如今舒煙沒有陪伴在舒家父母身邊,讓舒父心裏是一點著落都沒有,看到顧涼夜來了,他心裏才算是有了一絲安穩。

“伯父,現在情況怎麽樣了?”顧涼夜心裏也十分焦急,一來就問道。

看到舒父的情況也不太好,已經著急的,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伯父別擔心,伯母一定不會有事的,您先到這邊坐著,我陪你一起等。”顧涼夜趕緊安撫了舒毒的情緒。

把舒父扶到一旁的長椅上坐下來。

“煙兒……你們有煙兒的下落了嗎?她母親……如今危在旦夕,最想見的人就是煙兒,你快把煙兒找來,快……”

舒父心裏焦急,眼下這個關口上,他們心裏唯一惦記的就是舒煙。

如果有舒煙陪著,他們也不會這樣。

顧涼夜聽的心裏有些難受,一臉歉意的開口:“對不起伯父,我……”

他想說,他並沒有找到舒煙。

恐怕要讓舒家父母失望了。

可是話還沒說完,電話就打進來了。

顧涼夜隻好跟舒父說抱歉,然後到一旁去接電話,這深更半夜的……

“喂?”顧涼夜顯得有些急躁。

“顧總,我們發現舒小姐的行蹤了!”

對方也是絲毫不含糊,有啥說啥。

“什麽?她在哪兒?”顧涼夜聽得心裏咯噔一下,趕緊追問。

“就在月下酒吧,我們的人已經盯著她了,想問一下顧總,下一步怎麽做?”

對方是怕打草驚蛇,才特意打個電話過來問顧涼夜,究竟該怎麽做?

然而對於顧涼夜來說,現在的舒煙出現的正是時候啊,找了這麽多天,都沒有找到她的蹤跡,終於在今天找到了。

“我不管你們用什麽辦法,給我把人帶到醫院來,現在,立刻,馬上——”顧涼夜對著電話,幾乎是用吼的。

眼下舒母生死未卜,舒父也無力支撐,他們心心念念想著的,就是他們唯一的女兒舒煙,什麽藥都不如舒煙管用。

“是!我馬上就去辦!”

“我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

顧涼夜說完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為了安撫舒父的情緒,讓舒父能夠心安一點,同時把這個消息也告訴了他。

舒父聽了之後,激動的渾身顫抖。

“真的嗎,真的已經有我們在煙兒的下落了嗎?那你快讓她來,快讓她來啊!”舒父緊張的抓著顧涼夜的衣服,說道。

顧涼夜安撫說:“伯母放心,我已讓人將舒煙帶過來,你們很快就可以見到她。”

“好,太好了——藍心啊,你聽見沒有啊,你一定要撐住啊,煙兒馬上就來看我們了,你馬上就可以見到她——”

舒父突然又跑到搶救室門口,使勁兒的扒拉著搶救室的大門,大聲喊道。

似乎這樣,就能讓裏麵的舒母聽見。

而此刻,剛剛去上了個洗手間出來的舒煙,卻突然被兩個大漢一把製住,二話不說便直接將舒煙拖著就往外走。

舒煙都嚇壞了。

大聲叫道:“放開我,你們是什麽人,你們要帶我去哪兒?放開我!”

然而拖在她的那兩個人,根本就像是聽不見一樣,麵無表情的把她從酒吧裏拖出來,像塞包袱一樣的塞進一輛轎車裏。

舒煙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都還沒來得及跟夜瀾打聲招呼,就這樣匆匆的,被劫持走了。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你們想幹什麽?你們要帶我去哪兒!我要下車!”舒煙在車上也不消停,一直掙紮叫喊。

車上的人煩了,幹脆捆住舒煙的手,還用男人的臭汗巾,堵住了舒煙的嘴巴。

這下子總算是耳根子清淨了。

舒煙也順順利利的,被帶到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