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沒憋住的杜悅白,“砰”的一下就推開了總裁辦公室的大門。把辦公室裏麵的夜瀾和助理都嚇了一跳。

“夜總——”杜悅白喊了一聲。

夜瀾和助理這才回過神來,夜瀾上下打量著杜悅白,看杜悅白一副來者不善的樣子,眼神中閃過幾分心虛。

“你先出去。”夜瀾對助理說道。

助理也知道,這個時候好像自己不應該出現,畢竟夜瀾和杜悅白是親母女。

“是。”助理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還貼心的把辦公室的門給關上了。

辦公室裏隻剩下杜悅白和夜瀾兩個人,兩個人的眼神對峙,仿佛形成了一個沒有硝煙的戰場,擦出騰騰火花。

夜瀾有預感,杜悅白這麽急匆匆的趕來,是想說什麽?畢竟杜悅白是她的親生女兒,她對自己的女兒還是有幾分了解的。

夜瀾慢悠悠地站起身來。

先開口說道:“你這是幹什麽?一副要殺人的樣子,這是你對我該有的態度嗎?”

夜瀾總想著,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裏,這樣才會讓她比較有安全感。

哪怕是在自己的女兒麵前。

她從心底裏,就沒有信任過任何人。

也不敢信任任何人。

一直都隻有她一個人,孤身作戰。

然而夜瀾這話,對於杜悅白來說更加諷刺,態度?她還要有什麽態度?

杜悅白深吸了一口氣,問道:“夜總希望我用什麽態度,來對待你?”

“我是你母親!你說你該用什麽態度來對待我?”夜瀾立馬強調自己的身份。

杜悅白卻諷刺的笑了笑,母親?

她配嗎?她夜瀾配當別人的母親嗎?

一心隻想著自己的名聲和地位,連親生女兒差點受到別人侮辱都不理不問的母親,真的配當別人的母親嗎?

杜悅白對夜瀾早就已經死心了,不然也不會自從那件事情之後,一直跟夜瀾鬧到這個地步,他們倆之間那點淺薄的母女情分,早就已經被消磨光了。

反正她也不需要這樣一個母親,而她的母親夜瀾,也從來都隻愛她自己一個。

況且杜悅白今天來,還有別的事要問。

並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多做糾纏。

“還想讓我認你這個母親,那你就告訴我,夜昊然和夜朵朵,究竟在哪裏?”杜悅白言歸正傳,把話題扯了回來。

夜瀾聽的這話臉色一沉。

極力的回避著杜悅白的目光。

假裝鎮定的說道:“夜昊然和夜朵朵,當然在夜家了,你跑來問我幹什麽?”

“夜昊然和夜朵朵被綁架了,夜書淺在會議上中途離場,就是因為這件事,難道夜總一概不知嗎?”杜悅白繼續追問。

她根本就不相信夜瀾所說的。

而且還根據夜瀾的神情判斷出,她至少對這件事情,是知情的。

如此想來,杜悅白心裏更加惶恐。

夜瀾為了掌控夜氏集團的全力,阻止夜書淺當夜氏集團的副總裁,居然對那麽弱小的孩子下手,這心思也太狠毒了。

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都能做出來,為了權利不擇手段,還有什麽事是做不出來的?

“你這話說的就有意思了,夜昊然和夜朵朵被綁架了,我怎麽會知道?”

夜瀾矢口否認,咬定自己並不知情。

然而,杜悅白還是從夜瀾的眼神中,察覺到了一絲絲不同尋常的東西。

讓她更加確定,夜瀾其實是知情的。

“夜總這一點都不驚訝嗎?綁架,那可不是鬧著玩的。”杜悅白試探性的問道。

夜瀾又重新坐下來,讓自己保持鎮定,她一向都是個鎮定自若的人,說謊也不帶臉紅的,可是在杜悅白麵前……

可能因為他們是親母女吧,畢竟在一塊兒相處了幾十年,彼此是最為了解的。

“我有什麽好驚訝的?夜書淺他自己得罪了人,連累自己的孩子被綁架,這跟我有什麽關係?你跑來質問我是什麽意思?難道是我綁架了她的孩子嗎!”

夜瀾一連串的質問道。

這一番話說的,還挺振振有詞。

杜悅白也確實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夜瀾,跟兩個孩子的綁架事件有關。

隻是從夜瀾的一些神情和眼神當中,做出的分析而已,夜瀾死不承認她也沒辦法。

“你知道他們在哪兒,對吧?這裏沒有其他人,你不用再裝了。你就告訴我一句,他們會不會有生命危險?就一句!”

杜悅白並不指望著,夜瀾會告訴她兩個孩子的下落,隻是看到夜書淺,為了兩個孩子,幾乎都要發瘋了,她也於心不忍,隻是想知道兩個孩子的安危而已。

這樣也能讓夜書淺,安心一點。

作為一個母親,知道自己的孩子陷入危險,生死未卜,等於是把母親架在火上烤。

曾經失去過孩子的杜悅白,完完全全能夠體會,夜書淺此時此刻的心情。

再說了,夜朵朵和夜昊然那兩個孩子,也是乖巧可人的緊,還經常姑姑,姑姑的叫杜悅白,她也不希望孩子們有事。

然而,夜瀾又哪會對杜悅白說實話?

夜瀾避開杜悅白的目光,說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夜書淺的孩子被綁架跟我沒有半點兒關係,你要是沒有別的事兒,就可以出去了!”

“夜總——”杜悅白突然喊了一句。

夜瀾越是否認,杜悅白就越是肯定,這件事情一定跟她脫不了關係。

綁架啊!那可是構成刑事犯罪的。

一旦被警方查出來,那是要坐牢的。

到時候可不是隨便否認兩句,就可以搪塞過去的,杜悅白是覺得,夜瀾沒有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杜悅白!”夜瀾也有點被激怒了,繼續質問道:“別忘了我才是你親生母親,你要一心向著外人,來質問你母親嗎?”

也難怪夜瀾會這麽生氣,杜悅白跟她才是至親,是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關係,是血濃於水的親情,可是杜悅白卻跟她反目了。

杜悅白深吸一口氣,用一種絕望的眼神看著夜瀾,果然在這個母親身上,她不應該抱有,一絲一毫的幻想。

她就是個鐵石心腸的女人,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會疼惜,更何況是別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