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書淺,你是不是忘了,他們也是我的孩子。”顧涼夜冷聲提醒到。

他知道夜書淺這麽說,就是並沒有從心底裏,接受他的存在。

但他是孩子們的親生父親,他們之間有著不可分割的血脈親情。

夜書淺並沒有否認這一點。

顧涼夜的話,也讓她不知該如何反駁。

看到兩個孩子那麽依賴顧涼夜,那麽渴望得到父愛,她又怎麽忍心剝奪呢?

夜書淺沉默著不說話。

顧涼夜也沒有再繼續說什麽。

其實他內心有些懊惱,但又知道自己不能責怪夜書淺什麽,所以隻是懊惱自己。

為什麽當初沒有堅持把他們找到?

為什麽白白錯過了這六年。

錯過了孩子們的出生和成長。

也錯過了跟夜書淺之間的緣分。

所以他這次回來,早就已經下定決心,要將這母子三人,好好護在自己身邊。

把這些年來所缺失的,加倍補償回來。

回到夜書淺的私宅,兩個人分別抱著兩個孩子從車上下來,把孩子們送回房間。

為了培養孩子們的獨立性,夜書淺早就讓兩個孩子分開睡了,夜昊然和夜朵朵各自都有自己的房間,而且都是按照他們的喜好布置的,他們平時也要自己動手收拾房間。

夜書淺抱的是夜昊然,這孩子又比前幾個月重了點,個頭好像也長高了。

尤其是那張小臉,越發長得像顧涼夜。

兩個人好像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夜書淺把夜昊然安頓好,躡手躡腳的從房間裏出來,就被顧涼夜一把勾住腰肢,利落的按在了牆上,不由分說的吻了上去。

“唔……顧涼夜你幹嘛……”

夜書淺被嚇了一跳,但是嘴巴已經被堵住了,想多說一個字都困難。

顧涼夜也很難說清楚自己想幹嘛,隻是分開了這麽長時間,他不知道該用什麽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思念。

他隻知道,此時此刻他腦子裏隻有夜書淺,隻想和她親近。

就好像是中毒了一樣。

“唔,顧涼夜……”

夜書淺不知道顧涼夜是發了什麽瘋,這樣被強勢的入侵著,讓她非常抗拒。

她掙紮著想要從顧涼夜的懷抱裏掙脫出來,卻被顧涼夜堵住所有退路。

最後連呼喊的空間都沒有了。

憋的臉色脹紅。

夜書淺掙紮的越厲害,顧涼夜就越是把這個吻繼續加深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有點控製不住自己內心的躁動。

懷裏的人兒就像是一隻張牙舞爪的野貓兒,越掙紮反而越讓他有興趣。

這些年以來,想對他投懷送抱的女人不少,偏偏這個夜書淺,拒他於千裏。

這一吻持續了一分多鍾,直到夜書淺感覺自己完全不能呼吸,快要死掉了,顧涼夜才終於放開了手,結束了這個吻。

“顧涼夜,你瘋啦——”

夜書淺拚著最後一股力氣,將顧涼夜從自己身邊推開,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她剛才真的要被吻到窒息了。

還好及時掙脫了出來。

剛剛被推開的顧涼夜馬上又壓了回來,用自己結實寬闊的胸膛,把夜書淺的牢牢的的圈在自己控製的範圍之內。

“顧涼夜,你到底想幹什麽?”

夜書淺瞪大眼睛望著顧涼夜,胸口的起伏還有點大,剛才那口氣兒還沒緩過來呢。

眼前這個男人是讓她越來越看不懂了,甚至有一種危險的感覺。

可是她想要逃離,卻怎麽也逃不脫。

就像是中了某種魔咒似的。

“我不喜歡你和孟嘉然走得太近。”顧涼夜低沉的聲音充滿磁性的說道。

其實他想說:夜書淺,我好想你。

可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另一種意思。

甚至言語間,能聽出一種威脅的感覺。

這讓夜書淺聽了很就很不爽,把氣兒喘勻了之後,又用力的推了顧涼夜一把。

“你憑什麽管我啊?你是我什麽人啊?我跟誰走得近,跟你有什麽關係啊?”

夜書淺感覺顧涼夜簡直就是個瘋子。

一點兒道理都不講。

做事的方式也太過極端了。

這讓她內心,有點難以接受。

顧涼夜也不甘示弱:“你說我是誰?我是你男人,是兩個孩子的父親,夜書淺,你別想逃過我的手掌心。”

他用手捏住夜書淺的下巴,微微往上一抬,強行將夜書淺的目光與他對峙。

那種屬於男人的霸道的占有欲,一時之間在顧涼夜身上,展露無遺。

可他內心卻是很糾結的,他想要的並不是夜書淺的服從,而是她心甘情願地接受自己,可他卻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或許溫柔這個詞。

從來就不跟他顧涼夜沾邊吧。

夜書淺是個不服輸的性格,顧涼夜越是這樣,她就越是抗拒。

“那顧先生,咱們走著瞧。”顧涼夜毫不示弱地跟顧涼夜的目光對視,仿佛能感覺到,顧涼夜眼底的寒氣,正在滲透過來。

夜書淺用力的甩開了顧涼夜的束縛,狠狠的瞪了他兩眼,轉身回了房間。

顧涼夜終於也沒再繼續糾纏了。

就看著夜書淺的背影。

碰——

的一聲。

夜書淺關上了自己房間的門。

顧涼夜這才輕輕的鬆了一口氣,他深深地呼吸了一次,平複自己的心緒。

這麽多年以來,他早就習慣了隱忍,壓抑自己的情感,喜怒不形於色。

在外人眼裏,他雷厲風行,不講情麵,是商界戰場中,神一樣的存在。

可是隻有在夜書淺麵前……

他控製不住自己的情感。

顧涼夜並沒有離去,他已經習慣在夜書淺的私宅裏蹭吃蹭住了。

夜已深,他卻失眠了。

同樣,夜書淺回到房間也是睡不著,腦海中老想著剛才的畫麵,雖然他打心底裏是抗拒顧涼夜的霸道的,可是……

一想到顧涼夜之前對他的種種嗬護,想到被人保護的安全感,還是覺得好溫暖。

就算她再怎麽堅強,也隻是個女人啊。

她想要被嗬護,被保護。

她不想那麽累,什麽都要自己承擔。

而另一邊,遙遠的深城顧家別墅裏,韓月言已經通過王主管,知道了所有實情。

“夜氏?我怎麽之前從來都沒聽說過,公司有要跟夜氏合作的意向?”韓月言搞不懂,顧涼夜究竟在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