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書淺一時間啞口無言,竟不知道該如何去回應。
“啪!”
電腦屏幕被合住,隻留下一臉驚愕的夜昊然。
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媽咪如此窘迫。
“嗬嗬,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變。”顧涼夜看著斷掉的通話,倒也沒有生氣。
喬逸大著膽子問道:“顧總真的要當那兩個小孩子的爹地?當真不是一句戲話?”
這種事情怎麽可能是兒戲?
他已經錯過了六年,難道還要錯過一輩子嗎?
“你跟了我這麽久,看不出嗎?”
喬逸站在一旁,徹底的閉上了嘴。
……
夜書淺在私宅中怎麽也待不下去了,如今的事情完全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她若是不出麵同夜老爺子解釋,恐怕還不知道會出什麽茬子。
同夜昊然叮囑了幾句後,夜書淺已經匆忙離去。
還沒有走到夜家正門,那些記者就已經堵的水泄不通。
一天之內,兩大新聞,哪裏有人會願意放棄這個素材。
慶幸的是,後門並未被發現。
剛一踏入夜家,一道尖銳的聲音就已經傳了出來。
“哎喲,你這種人竟然也敢回來,難道還嫌給家裏添的麻煩不夠多嗎?”女子的身影從暗處顯出。
高昂的下巴,傾斜的目光,就連嘴角的那抹笑意都是如此的不懷好意。
眼前的女子不是旁人,正是夜瀾的女兒杜悅白。
夜書淺眉頭微皺,她並不想同杜悅白有什麽交集,從小,她同這個表妹的關係就處於水深火熱之中,二人的戰爭並非一朝一夕存在。
見夜書淺並不理睬,杜悅白更是擋住了她的去路。
“怎麽?厚著臉皮回來,難道是為了求老爺子的原諒?我告訴你,就你這種不檢點的女人,有人要就已經不錯了,竟然還敢在婚禮上整出這樣的幺蛾子,真是丟進了夜家的臉!”
來勢洶洶,夜書淺再也忍不住了,她冷哼一身道:“是啊,這是夜家的事情,你一個外人,沒有什麽理由參與其中,倘若你再多說一句,就別怪我不客氣!”
杜悅白氣的臉色泛白,自己要是姓夜,也不至於會如此不受重視。
都這種時候了,夜書淺竟然還想找夜老爺子撐腰,嗬,還真是看得起自己啊!
“我是外人?合著你的意思,就連我媽媽都不算是夜家的人了嗎?別以為夜老爺子寵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夜家出了你這種敗類,在雲城丟進了臉!”
說罷,竟一口啐在了夜書淺的腳邊。
夜書淺的壓製著心中的怒火,她的目光落在了夜瀾的身上,忽然有些慶幸兩個孩子沒有被帶回來。
“怎麽?說不出話了?你那兩個野種呢?難道一起送給了半路殺出來的野男人?還是說,昨天你以身相許……”
話還沒有說完,巴掌已經落在了杜悅白的臉上,半邊臉肉眼可見的腫了起來。
“你這個瘋子,你做什麽?”杜悅白嘶喊了起來。
“姑姑,老爺子在哪裏?”夜書淺問道。
被無數的杜悅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剛揚起的手尚未落下,就被夜書淺攔住,接下來的巴掌聲更是清脆。
夜瀾看著這一幕,驚得合不住嘴。
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夜書淺會做出這樣的舉動!這裏可是夜家,她怎麽有這麽大的膽子?
“你這個賤人竟然還想見老爺子?你是不把他氣死不甘心嗎?”夜瀾的手扼在了夜書淺的手腕上。
酸痛感讓夜書淺眉頭微皺,她怒瞪著夜瀾,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要見老爺子!”
她十分的清楚,如今這種情況,恐怕也是夜瀾一手造成的,看來他們是想要守株待兔啊!
隻可惜,兔子急了還會咬人,更何況,她根本就不是什麽柔弱的兔子。
杜悅白氣紅了眼,正要上前撕扯,卻被夜瀾一個目光瞪了回去。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夜書淺,你不是很有本事嗎?既然勾搭上了深市的顧涼夜,那你就祈禱他現在會出現救你了,否則……嗬嗬。”
一抹冷笑掛在了臉上,下一秒,夜書淺在半拉半推中被拽到了大門外。
閃光燈刺痛著雙眼,夜書淺心中一驚,鋪天蓋地的話筒已經被遞了過來。
“夜小姐,婚禮上的男人真的是顧涼夜嗎?”
“請問夜小姐究竟是什麽時候顧涼夜有了來往,和陸家的婚約難道都是兒戲嗎?”
“陸氏被顧氏收購,不知道夜小姐有什麽感想?”
問題蜂擁而至,竟讓夜書淺腦中一陣空白,覺得自己的處境如此的不真實。
見她沒有任何的反應,夜瀾開口道:“至於婚禮上的男人,我們不好做出解釋,眾所周知,夜書淺在六年前生下了一兒一女,那個出現在婚禮上的男人,是不是孩子的親生父親有待考證。”
一瞬間,夜書淺仿佛是遭到了晴天霹靂。
她沒有想到夜瀾竟然真的將兩個孩子拖到了這樣的情況中。
“夠了!姑姑你究竟想要作什麽?”夜書淺一把甩開了夜瀾的手,低吼道。
看到夜書淺失態,夜瀾嘴角的笑意更甚。
杜悅白也在一旁搭腔道:“確實如此,畢竟未婚先孕可不是什麽光榮的事情。”
夜書淺趕忙解釋了道:“不是這樣的,孩子是有父親的,我之所以不結婚,不過是在等他而已。”
這樣的解釋,在這個時候顯的格外的蒼白,那些媒體記者更是沒有在意,全部將話題落在了六年前的事情。
夜書淺最後的一根弦就快要崩斷了。
忽然,人群中,一道黑色的影子閃了出來。
“我,就是孩子的父親,深城的顧涼夜,倘若現在還有人在為難夜書淺,後果自負!”
落入一個堅實的胸膛中,夜書淺再也忍不住了,眼淚紛紛落下。
在顧涼夜的護送中,夜書淺重新鑽入了車中。
“不是說讓你不要擅自離開嗎?怎麽回到夜家了,要不是我趕回來,你還想要同那些人爭辯下去嗎?”
顧涼夜的聲音在車中顯的格外的憤怒。
夜書淺蜷縮在角落之中,默不作聲,一切都發生的太過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