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英龍嘴角邪邪的向上揚起,笑容在燈光下,閃爍著勾魂攝魄的魅惑,“你猜。”
差點被何英龍的笑容閃瞎眼,鄭可兒撇了撇嘴角,這種反應肯定是沒猜錯了,又半開玩笑地道。
“陳子怡跟我說了,你想跟陳世伯合作歐洲的項目,她還說你這是為了討好我呢,究竟是不是真的呀?”
何英龍俊目微眯,凝視著鄭可兒的眸光似有笑意,又像有淡若煙縷的柔情,“那你以為呢?”
鄭可兒強裝鎮定地道:“我覺得不是。因為你根本沒必要討好我,你又不是想追求我,不是嗎?”
何英龍眼中閃過一絲促狹道:“你怎知道我不是在追求你呢?”
“因為你又不喜歡我,我身上也沒有你想要的東西。”頓了頓,她語調一轉道。
“與其說你在追求我,不如說你這是在補償自已的過錯。因為你的原因,湯麗柏琦的魔爪再次伸向我,還拖累了陳家,所以,你才出手撥亂反正。”
“你這是在拒絕我嗎?”何英龍哂道:“故意這樣說,讓我不好意思以此向你邀功,你還真是狠呢。”
鄭可兒無辜地眨了眨眼,那眼神仿佛在說,她這麽善良可愛,怎會像他說的那樣狠呢。
何英龍一副被打敗的表情,話題一轉道:“究竟你跟唐宇傑之間的關係怎麽樣了?”
提及某人,鄭可兒臉容微僵,“幹嘛突然提起這個。”見鄭可兒逃避不願意回答,換了以前,他肯定會識趣不再追問下去,此刻卻執意問下去。
“你打算跟他繼續這樣耗下去,還是跟他離婚?”
鄭可兒皺了下眉頭,“為什麽這樣問?”語氣中有些不悅。
仿佛沒察覺到她的不悅般,何應龍繼續說下去。
“如果你對他已經沒有感情了,我覺得不如早點跟他搞清楚關係,否則,一直拖下去,隻對誰都沒有好處。當然,若你對他還有感情,想跟他重續前緣的話,又另當別論。”
鄭可兒沉聲道:“很感謝你的關心,但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情,我們自有主張。”
何英龍握著鄭可兒的手,深情地道:“這並不隻是你跟他之間的事,還關係到我。”
鄭可兒倏地抽回手,打斷何英龍沒完的話道。
“夠了,這種玩笑就到此為止吧,再玩下去,我可要生氣了。這裏的效率怎麽這麽慢,我們都坐在這裏這麽久了,菜怎麽還沒上?”
見鄭可兒明顯躲避的態度,何英龍眼底閃過一絲玩味的神色,順著她的話道:“我問問服務員,讓他們動作快點吧。”
見何英龍沒再揪著剛才的話題說下去,鄭可兒暗鬆了口氣。
她是不知道他今天怎麽回事,突然間想跟她表白,但之前被他耍了那麽多次,她都有心理陰影了。
無論他是真心,或者隻是一時興起,才想跟她表白,她都不可能接受。無關愛或不愛的問題,而是覺得在搞清楚跟唐宇傑的關係前,她都不應隨便展開一段新的關係。
這是對她,對何英龍,對唐宇傑都是不公平的。
而且,何英龍也不是一個好
的對像。不說別的,就說他身邊有那麽多狂蜂浪蝶,真的跟他扯上關係的話,她都可以想像得出等待自已的會是怎樣精彩的下場了。
此時,餐廳另一邊,一對男女正悄然注視著鄭可兒兩人。
“你怎麽拿手機拍他們?”
“之前,我不是跟二姐打賭,鄭可兒跟何英龍有一腿嗎,你還說我胡說八道,現在有圖為證,證明我沒有猜錯。”
收回手機,朱安琪低頭檢查剛才拍到相片的效果,臉上的笑意過分燦爛,看得一旁的陳宇舒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我說你這是想幹什麽壞事呢?”
聞言,朱安琪抬頭,嗔怪地瞅了眼陳宇舒,“你這是什麽意思?你這是在說我整天隻會想著害人呢,還是擔心我會做出什麽坑害你心肝寶貝的事?”
聽到朱安琪陰陽怪氣的話,陳宇舒沒好氣地道:“我隻是開一句玩笑罷了,你反應怎麽這樣大?”
朱安琪嘟著嘴唇道:“不是我反應大,是你一直都偏心鄭可兒。”
“我哪有,你別又在這裏吃幹醋了。”
“我就是愛吃醋了,不行嗎?”朱安琪柳眉一豎,大有陳宇舒說得不中聽,就跟他沒完的架勢。
被她媚眼一瞪,陳宇舒隻覺整顆心肝兒都酥了,連忙從善如流地道:“行,你喜歡怎樣都行。”
朱安琪伸手捏了捏陳宇舒的鼻子,“算你識相,否則,今晚你就自已睡自已吧。”
陳宇舒伸手抓住她的手放到嘴邊親了親,正想說什麽,一陣手機鈴聲自她手裏響了起來,打斷了他的話。
朱安琪看了眼來電顯示,臉色倏地一變,連忙抽回自已的手,拿起手機,對陳宇舒做了個手勢,便走到一旁接聽電話。
“剛才誰打電話給你,幹嘛要走開才接電話?”等她回來後,陳宇舒抱怨地道。
朱安琪臉露抱歉的笑容道:“是表姐打來的,你不是不喜歡我跟她來往嘛,所以,我才走開講電話了。”
陳宇舒冷哼了聲,“不是我說你表姐的壞話,而是她好好的一個人,怎麽偏偏去當小三,破壞可兒的家庭幸福了,像她這種沒道德的人,你還是少跟她來往為妙。”
換了平時,假若陳宇舒這樣說的話,朱安琪肯定也跟他一起罵藍蘭不好的,此刻她卻一反常態地瞪眼。
“說你偏心你還不承認,像這種事情是表姐一個人能成嗎?如果唐宇傑不動心,表姐能把他怎麽樣?如果事情不是關係到鄭可兒,你還會這麽緊張嗎,還有,為什麽你可以跟唐宇傑當朋友,我就要跟表姐劃清界限了?”
陳宇舒呆了呆,似乎不知如何回應朱安琪的質問般,半晌後,才擠出一句話,“你今天怎麽了,是不是大姨媽來了?”才會如此浮躁,他不過說一句話罷了,就被她罵得狗血淋頭了。
“你才大姨媽來,你全家大姨媽來!我走了,不要跟著來!”說罷,朱安琪倏地站起身,拿起自已的東西,氣衝衝地走了。
錯愕地望著暴走的朱安琪離去的背影,陳宇舒片刻後,喃喃自語道:“不對呀,她不是上星期才來大姨媽了,怎麽現在又來了,
一個月來兩次,身體不會有問題吧。”
一走出餐廳,朱安琪臉上的怒意倏地消散不見,換上的是掩飾不了的雀躍,隨手招了輛出租車坐上去。
一小時後,朱安琪正跟湯麗柏琦坐在俱樂部裏。
好奇地四下打量著這個平時隻聞其名,卻從沒機會踏進一步的俱樂部,朱安琪是怎麽看怎麽覺得驚奇。
當看到掛在廂房裏那幅人物油畫,她雙眼一亮,這幅油畫怎麽跟上個月新聞報道過,某博物館被盜的那幅油畫一模一樣?
其實會注意到這幅油畫,並不是她有多濃厚的藝術細胞,而是因為那幅被盜的油畫的價值,聽說在黑市被炒到了一千萬法郎了。
“這幅膺品看上去就像真的一樣。”小時候曾經學過幾年油畫的朱安琪,盯著油畫好一會兒後評價道。
“不是膺品。”耳邊響起湯麗柏琦的聲音。
“你是說這幅油畫是真品!可是油畫不是被盜了,難道這是贓物?”話才出口,意識到自已說了什麽時,朱安琪一臉不知所措地睜大眼睛,仿佛想解釋什麽之際,卻聽到湯麗柏琦的聲音再次響起。
“贓物?你是指這個,還是那個?”湯麗柏琦嘲弄地隨手指了指放在桌上的水果盤,還有放在組合櫃上的一個雕刻。
朱安琪隨著湯麗柏琦所指的方向看去,視線落到那個不怎麽起眼,但越看越眼熟的雕刻時,突地靈機一動,這個雕刻不就是一年前某政客被警方從家裏搜出來的,屬於某國皇族,價值上百萬美金的雕刻?
接著,她還發現不隻這件雕刻,房裏其他的擺設都是大有來頭的。之前沒注意,現在仔細看清楚,才發現這些物品無不價值連城,是普通人奮鬥了一輩子也沒必買得起的東西,現在竟然隨隨便便地放在這裏了。
未等朱安琪感歎,難怪想成為俱樂部會員的條件那麽苛刻了,就聽到湯麗柏琦的聲音再次響起。
“剛才在電話裏,你說有東西想讓我看?”
朱安琪回過神來,連忙掏出手機,遞到湯麗柏琦眼前道:“就是這個,你瞧瞧,鄭可兒這賤人簡直太不要臉了,明明知道你跟何英龍的關係,竟還敢勾引他,簡直不把你放在眼裏。”
湯麗柏琦的瞳孔倏地收縮了下,兩眼死死地盯著那張何英龍跟鄭可兒相握著手,深情對望的相片,臉容顯得扭曲。
朱安琪暗喜,以為湯麗柏琦看了這張相片會暴跳如雷,之後必定會把鄭可兒往死裏整,這下就算不用她出手,鄭可兒也死定了,殊不知卻聽到湯麗柏琦語氣冷淡地說道。
“這張相片你拍得很用心嘛,為了捕捉到這個畫麵,你也算用心良苦了。”
朱安琪臉容一僵,疑惑地盯著湯麗柏琦,怎麽她的反應跟想像中完全不一樣,聽她的口吻仿佛在暗示著什麽似的?
“沃洛小姐,你這是......”
“你看我的樣子,真的那麽像是那種沒腦子的花瓶嗎?”見朱安琪還想裝蒜,湯麗柏琦嘲諷地道。
朱安琪忙搖頭,“怎麽會呢,在我的眼中你是美貌與智慧並重的女人,我從來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