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說,鹿止溪自剛剛開始就已經意識到此人絕對不簡單。

那如今聽得這番言語,更是對此詫異至極。

她以任務者的身份穿梭在三千世界,可以說各種實力強大的反派、主角以及背景實力不簡單的神秘人都接觸過。

但像眼前這種摸不透實力,還能在初次見麵的期間,便能看穿她真實身份,知曉她並非是這世界的人,卻是無一人。

這一點,足以證明此人的本事,絕對不簡單。

那男子感受到鹿止溪的警惕後,卻是突然笑了出來,“嗬嗬,你怕我?”

這一聲渾厚又沙啞的笑聲,讓鹿止溪分辨出來對方應該年紀不小。

雖說話的時候沒有那麽明顯,但不經意間的笑卻出賣了他。

隻是男子也並不在意,反而是主動往她所在的方向靠近一些。

在他靠近後,那張模糊不清的麵容也越發的清晰。

雖然帶著大兜帽,蓋住了眼睛以上的部分,但餘下大半張臉上的中年人的痕跡,卻是十分的明顯。

鹿止溪眯眸,“我為何要怕你?而你,又有何值得我懼怕的地方?”

“不愧是外來者。”中年男子又是嗬嗬一笑,“既然你不懼怕,那便聽清楚我的提醒,這世界萬物自有它運轉的定律,若是插手過深,隻會自食其果。”

身為任務者,倘若她懼怕這點,那還做什麽任務?

便是見她輕然一線,“先生怕是提醒錯了,我要做的就是修正,讓一切回歸原點。”

然而她這樣的言語,明顯沒得到中年男子的認可。

“小兒無知。”中年男子輕哼一身,自身體四周不由得傾瀉出點點縈繞的法氣。

也是這瞬間,讓鹿止溪淺笑微僵,“你難道是……”

她不免有所懷疑,眼前這位中年男子,應該就是之前同自己鬥法的那位,麗莞郡主口中所說的“師父”。

但因為鹿止溪聲音比較小,所以中年男子也並不曾聽清楚。

而是順著自己的話,直言道:“小丫頭,你奈何不得我。”

語罷,他又微轉身,往身後皇宮的方向看過去。

渾厚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飄渺空靈起來,順著夜間的微風,飄**在四周。

“此王朝氣數將盡,便是你再怎麽過度插手,也不會有絲毫的改變。”

說完這話,他又將視線慢慢挪回,再次緊盯著鹿止溪鄭重提醒。

“萬物順天意,哪怕你乃外來者,既已經來的此地,也該順應天意,莫要多管閑事,否則遲早引火燒身。”

看這中年男子,如同修大成者一般,不僅能夠有實力同她鬥法,甚至可以看穿王朝的氣運將斷。

也足夠讓鹿止溪對他的真實身份,不斷加重。

回想起二人之前鬥法的景象,鹿止溪在無言之中,突然右手微動,直接對著中年男子打過去一道符文。

鹿止溪眼睜睜看著自己打出去的符文,在接近中年男子後便突然消失。

而中年男子則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根本不受她的符文影響。

反而是在看到她的意外後,依舊略帶笑意的說道:“我說了,你奈何不了我。”

雖鹿止溪知道了這個事實,但依舊不死心的同他周旋。

可無論她以怎樣的方式去試探,對方都不曾落下風,而且看其的姿,反而是輕飄飄,看起來隻不過使了幾成力。

哪怕鹿止溪難以相信,這世界下還能有這樣人,也不得不承認。

眼前的中年男子,不僅不受符文影響,且武力值還極其的高。

但依照他如今的告誡,以及做法來看,隻恐怕這中年男子還並不知道唐司君的情況。

也正是因為如此,難免會讓鹿止溪有些狐疑中年男子究竟何身份,又究竟從何而來?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之際。

鹿止溪突然注意到遠處的京城,冒出一蹙巨大的光亮,將京城映照的極亮。

失火了!

看到這突燃的火光,鹿止溪大為震驚。

下意識抬腳,就想要回去救火。

然而她還尚未踏出第一步,便是見對麵的中年男子輕笑道:“小丫頭,這便是送給你的回禮。”

雖鹿止溪已經知曉,此人的實力強勁,卻不曾料想過,他竟然能夠在同自己打鬥的同時,可以引起京城大火!

而且這火光極大,足以想到如今的京城,定然是被大火給籠罩在其中,又究竟多麽危險。

“瘋子!這場大火你可知又會葬送多少無辜性命?!”

但中年男子卻不曾回應,隻是站在原地,如同那隻夜鶯一般。

偏偏現在的狀況,也根本來不及讓鹿止溪找他算賬。

隻是怒目而視的瞪了他一眼,旋即便匆匆趕回城中。

等到她趕回城門口,這才發現,城內的火光比她在郊外時看到的要小不少。

不知是已經被撲滅一部分火勢,還是因為那中年男子故意動了些手腳。

可還不等她微鬆一口氣,便募得意識到,那火光乃是出自於天牢所在!

這天牢裏有何值得中年男子去燒毀的,也不言而喻。

“休想毀屍滅跡!”她既然已經答應了麗莞郡主,要把她給救出來,那也自然不可能食言,更不可能被那中年男子給牽著鼻子走。

鹿止溪緊皺眉宇,立即就往天牢方向跑。

還不等她靠近,便是見唐司君手下,一個讓她眼熟的侍衛匆匆而來。

“國師,殿下特此讓屬下在此等候,隻為告知於你,國師隻管解決武王府一事,至於其他,皆不必擔心,殿下自會全然解決!”

雖對於這侍衛的前來,鹿止溪有些詫異。

畢竟她離開武王府,是跟著夜鶯從後門離開的,可以說沒人知曉。

如今她不過才剛剛回來,便聽得這番讓其安心的言語,也瞬間冷靜下來。

下意識往天牢的方向,再度掃了一眼。

隻見那處,的確已經有不少人在開始滅火,便沒再多猶豫。

她衝著眼前的侍衛輕頜首示意,轉而叮囑一句,“我知曉了,且讓殿下注意安危,莫要以身犯險。”

“是,屬下定會將話轉達到。”侍衛再次拱手回應。

鹿止溪也是極度信任於唐司君的能力,知曉既然他已經保證,那天牢裏麵的麗莞郡主和苗疆男子,便不用她多費心。

旋即趕回武王府,下令將武王府封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