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銘城如今也是很坦然,“在下相信國師大人不會傷害冥部的人,你想怎麽安排我都不會有異議。”
鹿止溪也沒浪費時間,“我的確可保他們平安,但以此為條件,你和冥肆也必須和我回京城。”
“我接受。”師銘城沒有半點猶豫,當即就答應下來,“任憑國師大人處置。”
雖他嘴上是這麽說的,但實際上心下卻明白的很,鹿止溪並非是殘暴之徒,沒有緣由就將他殺死。
再者,自從他看到鹿止溪那玄乎其玄的本事後,更能確信自己並沒有選錯人跟隨。
現下這樣就是最好的選擇,無論是對他對冥肆,亦或者是對整個冥部。
……
這古墓裏麵的陪葬品雖然多,但全部都集中在一起,所以搬運起來也方便。
三日後,鹿止溪和唐司君帶著眾人和財寶,往邊境趕回。
“國師大人,按照我們現在的腳程,最遲明天晚上就能抵達邊境,這些財寶可要暗中運出去?”
聽著手下人的詢問,鹿止溪也是下意識看了眼那滿滿當當的財寶。
考慮到邊境那兩人,微眯雙眸。
“不必,正好能借此機會,再試探一番他們二人,若是他們動了異樣的心思,就再敲打敲打他們,免得日後動歪心思,給我惹麻煩。”
聞言,手下人也立即回味過來鹿止溪的意思,就此退下去。
“嗡——”
手下人剛剛退下,整個隊伍就聽到小號角的警戒聲。
“怎麽回事?!”鹿止溪緊皺眉頭,立即站起身來,往聲音的方向看過去。
前方看守的人,也迅速跑來稟告。
“國師大人,七殿下,東南方向突然來了個身著黑色長袍的家夥,看身形應該是個男人!”
“黑色長袍男人?”鹿止溪腦海中倏然浮現出麗莞郡主師父的身影!
因著此處離侍衛看守的地方有點距離,從而鹿止溪沒辦法一眼就能看到麗莞郡主的師父。
隻是神色冷靜的吩咐下去,“你們不是他的對手,讓他過來。”
此人鹿止溪交過手,當然知道他的厲害,這隊伍裏麵的人,任何一個和他單打獨鬥的動手,都等同於在自找死路。
隨之便同身側的唐司君,一起往東南方向的看守區域走過去。
半盞茶的功夫後,鹿止溪和唐司君站在一眾隊伍身前,同迎風而來的麗莞郡主師父,迎麵對峙。
確定來人的身份,鹿止溪眼底劃過一抹凜冽之色,冷嗤一聲,“果然是你,你三番五次找茬,真以為我拿你無法?”
她在說話的同時,長袖之下的手也迅速捏住一紙符文,以備不時之需。
而這麗莞郡主的師父,狀態卻和上次相見鬥法時截然不同。
他根本沒有要警告的意思,也沒有要動手的打算。
隻是往前走了兩步,直接伸手索要,“將你從親王身上得到的蠱苗還給我!”
鹿止溪都做好了和他大戰一場的準備。
突然聽到這麽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也是迷惑的輕皺了皺眉頭,眼底有著明顯的諷刺之意。
“少耍花樣!親王的身體明明是你奪走,現在拿來的臉找我要這種東西?”
麗莞郡主師父看鹿止溪“裝傻充愣”,渾身的氣勢也突變,根本沒有要回答的意思,自顧自的抬手,企圖從鹿止溪的身上,感應到他索要的蠱苗。
“少自作主張!”鹿止溪冷臉,直接將手中的符文打出去,將麗莞郡主師父的氣給打斷。
雖隻有短短十幾息的功夫,但也足以讓麗莞郡主師父調查到他所想知道的。
“蠱苗不見了……”他低聲自言自語一句,旋即驟然暴怒,身上的黑色長袍被他的氣給衝開。
聲音更是極為刺耳,“無知小兒,竟然偷老夫的東西!”
在他動手瞬間,唐司君往前一步,以右手擋下一擊。
鹿止溪則是趁機,再次打出多個符文,語氣比他更加狠戾,“今日你休想全身而退!”
雖上次的對決,鹿止溪的確沒辦法奈何他,但如今有唐司君連手,加上旁邊還有多人相助。
就算這麗莞郡主的師父的確厲害,也始終隻是形單影隻的一人。
多次對擊下,最終寡不敵眾,接連受到符文和利器的傷害,原本整潔的黑色長袍,此刻上麵也被劃破多條口子。
隻是因長袍乃是黑色,所以也看不出究竟有沒有受傷。
鹿止溪看他退出去,有著一絲要退縮的跡象,並不打算就此輕易放過他。
“休想跑!”她直接執起長劍,自劍刃上虛空畫符,對著麗莞郡主師父的身軀,就毫不留情的刺下去!
“鐺——”
重物撞擊劍刃的聲音,回**在眾人耳邊。
鹿止溪看著自己的長劍,從對方肩膀處刺過,被他給用帶有法力的石頭擋開。
眸子越發深幽,反手揮劍,意欲再次動手。
可麗莞郡主師父這次卻是已經有所防備。
一手捂著剛剛被她劃傷的胳膊,一手扯下黑色長袍,猛地對她甩過來,“鹿止溪,我還會再來!”
鹿止溪用長劍直接將黑色長袍劃成碎片。
可本在眼前的麗莞郡主師父,此刻卻已經趁機用秘術逃走。
同樣看到這一幕的柳青黛,走上前來,“此人用的乃是一種苗疆秘術,哪怕是我也並不會使用。”
鹿止溪並沒有回應,隻是看向眼前的唐司君,從他眼底看到同樣的神色。
此人身上的氣息不對勁,有著本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味道!
唐司君也沒耽誤,立即派人順著氣息最終消散的方向繼續追查。
雖說鹿止溪和唐司君,都不打算放過這人,但本該做的事情也不能耽擱。
在派人追蹤後,他們則是趕回邊境。
抵達邊境後,唐司君便當即給京城傳消息,以告知他們已經取得寶藏,也算是提前給皇帝一個交代。
這邊唐司君剛剛傳出去消息,尚且還沒來得及和鹿止溪商討麗莞郡主師父的事情。
就聽到一陣熟悉的哭唧唧的聲音傳進院子,緊隨其後便是周瑩瑩那張委屈巴巴的臉蛋。
“國師姐姐,你怎麽能故意忽悠我,把我留在這裏?”
她話語雖責怪,但麵上並沒有責怪的情緒,反而是充斥著十足的委屈,像隻被主人丟棄的寵物。
她剛要哄人,就看到赫連決匆匆跟在後麵跑進了院子。
不僅看向她的表情和之前不同,看向周瑩瑩的更是不對勁。
讓她心下敲響警鍾,果斷自背地出言警告,“赫連決,別打不該有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