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這三大鹽商耍滑頭,唐司君直接把他們三個給帶到了,官鹽司對麵的客棧二樓包廂裏麵。
讓他們親眼目睹了這一切。
“不可能!”被捆住的三人,紛紛驚駭叫嚷著,“你們怎麽可能弄來這麽多貨物?明明海路陸路都已經被我們的人給封鎖住了!”
看著他們這副驚訝萬分,如同見了鬼一般的模樣,唐千逸在旁邊被逗的樂不可支。
“哈哈哈哈哈……”唐千逸捂著肚子,抬手擦了擦笑淚,“你們三個這副見鬼的樣子,未免也太好笑了吧?”
被嘲笑的三大鹽商,死死咬緊牙關,卻又不敢回懟。
越看他們不服氣,唐千逸就越是止不住笑。
笑了一通後,看向身旁的唐司君和鹿止溪,“我看他們實在太蠢了,不如給他們解釋解釋,也免得他們回過頭來被關進去,還想破腦袋也想不到?”
對於此,鹿止溪和唐司君二人原本就沒打算隱瞞什麽,反倒是能借著給三大鹽商科普的機會,讓他們明白自己對付的究竟是什麽樣的人。
便輕點了點頭,同意了這想法。
一看他們二人點頭,唐千逸立即走到他們三人麵前,麵帶嘲笑的解釋著。
“你們以為我們沒物資,卻不知道國師大人向來通觀全局,早就已經在我們啟程之前,就讓人去安排黑市調派,他們運過來的東西,足夠撐住前十天。”
對於鹿止溪安排冥肆去找赫連決,讓他走黑市調派這事兒,唐千逸也自是心知肚明不該提他們的名字,便刻意隱瞞下去。
“這撐住了前十天,事情就已經有轉機。至於這休息兩天的功夫,也不過就是為了迷惑你們三個蠢貨,再次調派物資罷了。
至於今天這場鴻門宴,也不過就是為了讓你們親眼所見,自己的如意算盤是如何被我們給硬生生砸碎的。”
“不可能!”萬老爺依舊不相信唐千逸的說辭,“就算你們之前運了貨物過來,足以支撐十天,那之後又是怎麽運進來的?!”
鹿止溪微眯雙眸,卻並不想回答他這沒用的問題。
“此事對於現在的你們三個來說,有那麽重要?”
被捆住的萬老爺,頓時一梗,萬千話語都說不出來。
她隨意的掃了眼他們三人,麵帶笑容,好心的補充著。
“你們若是現在心裏麵,還想著讓靠山來救你們的話,恐怕就白期待了,如今你們的靠山,根本沒時間搭理你們。”
隻見她隨手拋出來一個成王的信物。
“之前那十天的時間裏麵,我們可不僅僅是為了穩定物價,同時也是為了轉移視線,為我們爭取到機會,來對付成王。
我可以考慮給你們個機會,拿著我手裏麵的信物,親自上門去求他?”
看著那確實是成王的信物,萬老爺和程老爺也徹底頹了,直接癱倒在地,沒了求生的希望。
鹿止溪能輕而易舉的算計他們,甚至把他們捆綁在這裏,親耳聽著他們一步步落入對方陷阱的計劃。
就足以說明眼前幾人,完全將他們玩弄在鼓掌之中。
現下還能掏出來成王信物,給他們這一個沒用的機會,也不過就是在拿他們當狗在逗弄。
同樣陷入沼澤的成王,怎可能還分出心思來救他們三個?
唯獨隻有做老大的童家老爺,現在還能勉強穩住,看起來也頗為沉穩。
他沉默良久,再次抬眸間,目光直直落在他們三人臉上追問:“你們究竟是怎麽在完全把住各個渠道之外,將貨物背著我們運輸進來的?”
鹿止溪:“……”
對於這童家家主的問話,她是真的覺得有些無言以對。
如今這種情況下,竟然還能輪著問三遍。
她本是打算直接讓人,把三大鹽商給帶下去之際,看到旁邊已經頹然的萬、程二人。
突然就湧生了讓他知道真相的想法。
不由得勾唇一笑,“既然你這麽好奇,那我就大發慈悲一回,讓你和他們二人一樣,徹底絕望。”
隻見她當著幾人的麵,故意憑空捏出一張符文,隨後將其貼在手邊的桌子上。
那三人眼睜睜的看著偌大一個桌子,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慢慢消失,直至徹底不見!
“妖……妖術……”萬老爺被嚇得直抽抽,話都說不全。
鹿止溪右眼皮輕跳動一瞬,剛要給他個教訓,讓他記住自己是國師,這乃是“仙術”的時候。
便是見唐千逸直接走上前來,一巴掌忽在他的後腦勺上,“蠢貨!國師豈能用的是妖術!”
另外二人隻是目瞪口呆的盯著,誰都沒敢做聲。
展示完之後,鹿止溪又將符文給收回,讓桌子重新出現。
笑眯眯的盯著不死心的童老爺。
“這事兒說起來,我還得好好感謝你們三位,畢竟現在官鹽司所賣的物資,全部都是你們三人以及掌控的其他商人,所‘共同無償讚助’的。
這事兒要是沒有你們的無償讚助,我還得大出血,說不定還扛不住呢?”
“我們……我們的?”童老爺一聽東西都是他們的,而且是被鹿止溪用這種法術給弄出來的後。
整個人眼前一陣黑一陣白,心髒像是被隻無形的手給死死攥住,呼吸微被控製住,無法抵達身體裏麵。
“噗——”
童老爺因受重大刺激,直接吐血昏暈過去,比另外兩個更加的嚴重。
鹿止溪倒是沒想到這“共同無償讚助”一事,竟然能給童家家主帶來這麽大的影響。
用手帕擦了擦自己衣擺處的點點血跡,頗有些嫌棄的皺眉吐槽。
“這種時候知道痛苦了,當周扒皮,硬生生從老百姓身上扒一層皮的時候,也沒見你手下留情過,不過就是自作孽不可活罷了。”
她將血跡給擦拭幹淨後,直接將手帕給丟棄,對身側的唐司君使了個眼神。
唐司君對門口等候的侍衛下令道:“將他們三人押去官鹽司跪著,讓他們親眼看著,直到散市。”
侍衛將地上暈死過去的童老爺給拎起來,“殿下,他該如何?”
聞言,唐司君沒有絲毫猶豫,冷漠出聲。
“還不到他死的時候,沒死就弄醒了去跪著,要死了就喝口藥先吊著去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