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你之前不知好歹,但我大人有大量,不介意再給你一次機會。”

唐銘記吃不記打,再次試圖對鹿止溪動手動腳。

感受到他的靠近,鹿止溪冷臉睜開雙眸,動了動右手邊的鏈條,發出撞擊聲,

許是因她那冷若冰霜的氣勢過於震懾人,愣是讓唐銘被迫想起,剛剛右手背上的疼痛。

不由得咧嘴,將手給收回來。

但那副施舍般的嘴臉,確實沒有變動,“隻要你願意做我的外室,那我可以放你一馬,並且幫你從天牢中出去,不會再被父皇質疑。”

雖他一直在這樣威脅索求著,但眼裏早就沒了當初對鹿止溪的那份歡喜之意。

隻是唐銘的品性如此,無論他再怎麽變化,那份異於常人的固執和占有欲,始終是不曾消亡的。

從而此刻哪怕他對鹿止溪沒了那份感覺,心裏想要占有她的執念,卻是依舊存在。

他彎腰貼近,眼裏的瘋狂也越發的明顯,同鹿止溪四目對視,邪笑道:“鹿止溪,你本該就是我的,無論你再怎麽掙紮,我都不會讓你逃脫我的手掌心!”

那邪氣四溢的眼睛,以及這過於篤定的言語,讓鹿止溪這下咯噔一跳。

他也重生了?

無論是表情還是這話,簡直和前世的變態唐銘沒什麽兩樣。

讓她不得不懷疑,眼前這家夥是不是有了前世的記憶。

她迅速壓住心下的顫動,麵無表情的開始試探著唐銘,想要摸清楚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了不該有的記憶。

倘若真的有的話,那就必須盡快出去,把唐銘這家夥給解決掉,將其給扼殺在搖籃裏麵。

前世成為帝王瘋狂成魔的唐銘,同這輩子的唐銘,那可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然而在經過一番試探後,卻發現他不過就是突然發瘋而已,根本沒有絲毫前世的記憶。

試探完後,她突然譏笑一聲,出言諷刺。

“之前的種種,竟然還沒有讓你死心,唐銘,你是不是腦子有病?真以為你這樣對我,就能讓我心甘情願的選擇你這牛糞,而拋棄唐司君那塊金子?”

被鹿止溪給諷刺成牛糞,本身就惱火的唐銘,此刻更是氣的怒發衝冠。

對準鹿止溪的脖子,直接掐過去!

“沒皮沒臉的蠢貨。”鹿止溪先他一步,反手握住他的手腕,直接反手一擰!

“哢噠……”

一聲輕微的脫臼聲,讓唐銘疼得捧著自己的右手,痛苦的差點倒在地上。

他往後退上一步,眼裏充斥著瘋狂的怒意,大聲叫囂著。

“真正的蠢貨是你!既然你不珍惜我給你的機會,整個楊家和觀星樓,以及同你相關的所有人,我都不會放過!你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

在威脅完鹿止溪後,唐銘似是要證實自己能拿捏肥住她,雙眼赤紅瞪著她。

“你就等著楊家和觀星樓的人,缺胳膊斷腿的來天牢裏求你,讓你心甘情願做我的外室!”

隨之便憤怒扭頭,直接往監牢外走,似是要動手證實他言語的真實性。

“唐銘!”

眼看著他真的要動自己的人,鹿止溪自是無法再忍耐,叫著他的名字,左手抬起突然出現一張控製符。

直接一甩,緊緊貼在他的後背上。

本還以為鹿止溪準備示弱的唐銘,突然發現自己的腳走不動,身體也不受控製,完全動不了。

他瞳孔皺縮,“你對我做了什麽?!”

鹿止溪不發一言,再次化出幾張隔離符文,將整個監牢給隔離開,既不能看清楚裏麵的真正情況,也無法聽到裏麵的動靜。

唐銘如今體內已經被麗莞郡主下蠱,自然知道這蠱讓人究竟多麽痛苦。

而這蠱又是鹿止溪給的麗莞郡主,從而他下意識以為這是又被下蠱,“你到底在幹什麽!再不給我解開,信不信我讓整個張家和觀星樓都覆滅!”

眼神恐懼,卻因背對著鹿止溪無法看到她的表情以及行為舉止。

越是這樣看不見,越是讓他覺得可怕,口不擇言的說著最能惹怒鹿止溪的言語。

看他在那廢話連篇,一刻都沒有停歇過。

鹿止溪也是真覺得煩人又惱火,微掐訣,讓控製符徹底控製住他。

“轉過身來。”她語氣冷漠的命令著。

已經被控製符完全控製住的唐銘,眼神空洞的轉過來,也沒再廢話。

“不過就是一點小權勢,竟然還真的讓你肆意妄為,膽敢用我的人來威脅我。”

她走到唐銘的身旁,自他身上再次貼下個真言符,看著那已經成為傀儡的唐銘,隻覺得惡心。

“倘若不是前世我沒有符文來對付你,早就該把你這家夥給解決掉。”

隨後這才重新坐回到石**,盯著麵前的人出言詢問:“給我交代清楚,如今朝堂內的局勢究竟怎麽樣了?”

此刻的唐銘,也根本沒有自己的思想,老老實實的開始回答著鹿止溪的詢問。

“如今朝堂已經被完全控製住,隻要有任何人進行反抗,威逼利誘後都不願意投入我們的陣營,那就將他給同化,徹底控製住。”

“同化?”鹿止溪也很是敏銳的聽到這不太對勁的字眼,“什麽叫將他們給同化?”

可此刻的唐銘,也明顯對於這同化的方式沒有那麽的清楚,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唯一能夠得到的消息,那就是成王派過來的這個人,手段了得,幫他做了不少的事情。

否則他也不能在眨眼之間,就能夠顛覆整個朝堂上的風向,讓鹿止溪成為謀害皇族的階下囚,另一邊還成功囚禁住唐司君。

見他不清楚,鹿止溪也沒在這件事情上麵繼續深問。

“將你們的計劃給我原原本本說出來,隻要是你知道的,那就一點不許落。”

經過唐銘的一番訴說,鹿止溪這才知道,對方所設下的環中環,本質上其實並非是為了針對她和唐司君。

而是為了控製整個皇室,除開早就已經有謀反之心的唐銘。

在這計劃之中,有著與眾不同能力的鹿止溪,對他們而言也是種最大的阻礙。

所以為了不讓她有機會攪局,最先一步的決策,就是把她給控製住,讓她沒有能力插局他們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