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唐司君看皇帝事到如今,還懷疑甚多,心下也是有些恨鐵不成鋼。

明明都火燒眉頭,皇帝卻一動不動。

就在她剛準備和聲勸說一番之際,突然看到皇帝小幅度抬起右手,“來人。”

“陛下?”鹿止溪疑惑,“陛下這是想要叫誰?”

“讓六福過來。”皇帝身體狀態太差,隻是說一句便喘息起來。

鹿止溪便是不解這種時候,讓他的貼身大太監過來做什麽,卻也隻是如他所願。

“陛下。”六福被人給帶進來,誠惶誠恐的小聲詢問。

“你……去將暗格中的東西取出來。”皇帝氣息越發的喘。

“是。”六福在眾目睽睽之下,進了寢宮裏麵,片刻鍾後,手裏麵便碰捧著個木匣子出來。

始終六福在皇帝身邊跟了多年,隻需個眼神,就明白他的意思。

直接把手中的木匣子,轉交給鹿止溪,“國師大人,這木匣子裏麵裝的是陛下的九龍令,有此令可無召,代天子行事。”

什麽?!

鹿止溪吃驚的盯著木匣子裏麵的九龍令,內心震撼於皇帝的做派。

但還來不及多想多問,就突然聽到白璃劇烈警報。

“警告!警告!與宿主有牽連之人正在遭受襲擊!”

會同她有牽連,並且足以讓係統認可的,隻有那幾個,還能有這般劇烈警告的,定然就是唐司君!

她直接將木匣子裏麵的九龍令給抓起,看向身後的柳青黛,以及剛剛進來的唐千逸,“陛下的安危就靠你們二人了,定要保護好陛下的安危。”

語罷,鹿止溪便那些九龍令,步伐匆匆的趕去支援。

“小毛,立馬給我定位司君現在的位置,直接帶我過去。”

白璃迅速從她身體內飄出來,一邊帶路一邊提醒著。

“麗莞郡主夥同她的師父,抓住了唐琪和唐躍,現在正利用他們二人,同唐司君在做顫鬥,就算過去,恐怕也沒有那麽輕易能解決掉他們。”

鹿止溪本就皺起的眉頭,現下更是難看至極。

她看著方向是前往公主府附近,直接詢問道:“在公主府附近?”

“對,現在就在工作府的後麵,馬上就到了。”白璃看到公主府後,立馬轉彎往府邸後麵帶路。

鹿止溪同它抵達公主府後門,一眼便看到唐司君同卞長生,正站在麗莞郡主和其師父的對麵。

雙方陷入一種詭異的僵持中。

她定睛一看,這才發現不僅唐琪唐躍在對方手上,連本該被關押在皇子殿的唐銘也在此處!

“竟然真的和他有關係。”她微眯雙眸,盯著那身著長黑袍的麗莞郡主師父。

察覺到鹿止溪的到來。

麗莞郡主師父,手中凝聚的氣力突然鬆懈,扭頭看向她。

“看來你的耳線確實不簡單,竟然能這麽快就知道我們在何處。既然你能趕過來,恐怕皇帝的情況,你應該也知道了。”

聞言,鹿止溪也是毫不客氣的直接質問:“成王給皇帝種的蠱蟲,可是出自於你的手中!”

即便這話是詢問的話,但鹿止溪眼底的篤定,以及語氣之中的確信,卻是根本不容麗莞郡主師父質疑。

而麗莞郡主師父,隻是嗬嗬一聲,並沒有回答於她的質問。

雙方再次陷入到沉默的對峙下。

唐司君往前走上一步,悄聲說道:“止溪,此人很不簡單,你給我的符文用在他的身上沒有絲毫作用,根本不受控製。”

當初京城突發大火的那天,鹿止溪便是已經和麗莞郡主師父麵對麵動過手,當時她就已經察覺到這點。

現在自是不會有半點意外,不動聲色的輕點頭,“我知道此事。”

與此同時。

對麵的麗莞郡主師父,突然出聲。

“我知道你們此番來的目的,但你們也應該清楚的很,僅僅憑借著你們幾個人根本不是我的對手,至於你的符文,更是無用。”

被當眾揭穿,鹿止溪也無意識皺起眉頭。

“看來你是忘了我們二人的身份,就算符文對你無用,一整支禦林軍,你又能堅持多久?”

“他們來不了。”麗莞郡主師父對此極其篤定,隨之猛地伸手,指著鹿止溪沉聲說著。

“你要你跟我一起離開,我不僅可以放人保證不會再來找麻煩,並且還可以把唐銘和麗莞郡主,全都交給你任由你來處置。”

“你這是什麽意思?!”唐銘猛地轉頭瞪著他,滿目皆是難以置信,“你有什麽資格決定本爵的去留!”

麗莞郡主師父黑兜帽下的鷹眼,橫看過去,滿是冷冽的警告。

便是唐銘這家夥再囂張,卻也知道眼前的麗莞郡主師父並不簡單。

甚至於連旁邊的麗莞郡主都默不作聲,沒有半點反對。

他若是在主動挑釁的話,隻怕是……

一想到可能性,唐銘也不由得往後退兩步,低垂著頭瘋狂轉動著眼珠子,考慮自己待會兒究竟該怎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逃跑才行。

而鹿止溪看著眼前這場沒有絲毫懸念的鬧劇,冷嗤一聲,出言諷刺,“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隨之不甚在意的看了眼唐琪和唐躍,“你今日抓的要是唐司君,或許我還會考慮考慮,他們?”

她直接忽略其身後的那二人,直接拔劍,猛地衝過去,“今天你休想離開!”

麗莞郡主師父微有些意外,但防守卻十分的迅速,當下便拔出唐銘腰間的武器,直接反擊回去。

鹿止溪清楚符文沒用,必須打他個猝不及防,盡快尋找機會,把人給引開。

讓身後的唐司君和卞長生,趁機把唐琪和唐躍給救出來。

“鹿止溪,你敵不過我,還是盡快投降跟我離開,今日在此的眾人才不會因為你的固執而受傷。”

鹿止溪卻是不發一言,再次加快手中的攻勢。

就是在這瞬間中,她突然一個脫力,手中的長劍一顫,露出破綻!

正和她打的難得難舍的麗莞郡主師父,輕笑一聲,貼近她,直接刺入她的胸膛左側!

“愚蠢。”鹿止溪在他將劍刺過來的瞬間,挪動半分位置,反手一掌直接拍至他的心口處!

“你……噗……”麗莞郡主師父吐出一口鮮血,難以置信的盯著自己的心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