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你們攻不進來的!”

站在牆頭上的香鸞國士兵,氣勢囂張的對兩國將士大喊大罵,不斷用各種下流的舉動來侮辱他們。

唐司君站在山頭上,親眼目睹這一切,卻是沒有因此而產生絲毫低落的情緒。

反而是利用炮彈的攻打試探,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

隻見他驀然一笑,盯著自己已經尋找到的缺口,滿目皆是諷刺之色,“就算有S級的神器又能如何?”

旋即便轉身自高高的山頭上離開。

並不曾同他一起的鹿止溪,看他回來,麵色不太好的說道:“具有魔導效果的炮彈作用並不大,想要這樣靠堆量來擊破S級的神器,不太現實。”

“放心。”唐司君衝她溫柔一笑,低聲道:“我找到了這殘次品的缺口。”

“真的?!”鹿止溪雙眸迸發出光亮,雙手也不由自主的抓住唐司君。

“明日止溪你偽裝成我,固守後方,讓他們以為我還在外麵。”

唐司君語氣裏滿滿皆是勢在必得。

“我則帶著另外一隊人馬,悄然潛入香鸞國,來個擒賊先擒王!”

聽得這話,鹿止溪內心狂跳不止。

雖這辦法可行性極大,但畢竟要潛入到敵國內部,始終是件冒大風險的事兒。

從而她不免有些擔心,“這辦法可行是可行,但之前我們並沒有抓住麗莞郡主的師父。

且不確定成王和香鸞國國主手裏,是否還有更強力的東西,這樣是否太過冒險?”

但唐司君卻是篤定。

“這種風險同天雷符陣相比較,不值得一提。且不說我有信心擒住王,就算到時候真的被發現,我也能保證安然無恙的離開。”

看他這般確信,鹿止溪沒再多言,隻是多給了他一些符文。

距離唐司君離開潛入香鸞國,已經有整整五日的時間。

期間鹿止溪一直偽裝成他的模樣,混淆於香鸞國的將士,讓他們以為“唐司君”還在鍥而不舍的做無用功。

“殿下!”柳青黛匆匆趕來,衝她使了個眼神,“回來了。”

“唐司君”一聽這話,迫不及待的帶兵歸營。

弄的還在嘲諷不已的香鸞國將士們一頭霧水。

剛剛回軍營,“唐司君”便迫不及待的卸下偽裝,恢複成鹿止溪。

“司君!”

唐司君已經將人給關押進,同樣特殊牢籠裏麵,正在從軍營牢獄往外走。

看到小跑而來的鹿止溪,眼底的寒霜倏然化為一汪春水。

主動張開雙臂,等到人撲進懷中後,貼在她的耳邊道:“我回來了,不僅平安無事,還把成王和香鸞國國主也帶回來了。”

已經得到這消息的眾人,自是興奮不已。

唯獨隻有被抱住的鹿止溪,卻是覺得唐司君有點不太對勁。

哪怕依舊溫柔,但明顯對於這事兒不怎麽高興。

完全不像是達到了此番前去的目的,惹得她不由疑惑蹙眉,避開眾人詢問:“可是途中發生了其他的事情?”

唐司君看被發現,也沒有刻意隱瞞。

畢竟這事兒他自己也確實有點想不太明白。

便是坦然道:“這次去香鸞國抓成王和香鸞國國主,實在太過順利。順利的像是被人刻意引導,抓了個放在明麵上的靶子一般。”

對此,鹿止溪也頓時緊張起來。

猶豫一瞬,當即便入了牢籠之中,試探香鸞公主。

可這才剛剛進去,就看到香鸞公主如同瘋狗一樣撲過來,不斷叫囂著。

“鹿止溪!你別太囂張,就算你抓了他們兩個人又能怎麽樣?!我的香鸞國,你們永遠攻破不了!”

倘若不是因為有牢籠的隔離,怕是她已經將鹿止溪給壓在身下毆打了。

鹿止溪微眯雙眸,忽略掉她那張牙舞爪的舉動,“你……”

不等她把試探的話給問出來,就見香鸞公主各種髒話往外飆,完全沒了之前的公主風範。

“你在此世界百年之久,看來就算當了公主,也擺脫不了你的本性。”

她的諷刺,沒有惹起香鸞公主的反駁,隻是一個勁的揪著成王和香鸞國國主不放。

“總之你們也不能殺了我,有本事咱們就這樣耗著,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你鹿止溪厲害,還是我的神器厲害!”

“你的神器?”鹿止溪嗤笑一聲,也懶得和她多廢話,轉身便離開了牢獄。

就算鹿止溪想要懷疑,這事兒同香鸞公主有關,但在她的過份激動情緒下,也實在難以質疑。

她將同樣看到這一幕的唐司君給拉出去,“香鸞公主的態度你也看到了,她這模樣也不像是裝的,是不是你太過謹慎了?”

唐司君沉默半晌,卻也無法辯駁。

因此番是他親自前去,這莫名其妙的順利感也隻有他才知道。

再加上香鸞公主那副瘋癲模樣,確實像是成王和香鸞國國主被抓,因內心懼怕產生的自我防備,才故意以這種方式來叫囂。

他仔細回想一遍那五日裏所發生的一切,最終還是沒能夠順利挑出來詭異的線索。

隻得暫且放下這份懷疑,繼續他們原先定下的計劃。

唐司君同鹿止溪聯手再上戰場。

與之前不同,此番他們將被俘虜的成王與香鸞國國主一同帶來,以他們二人為人質。

錢通自香鸞國城門外得意洋洋的叫嚷著。

“你們國主已經在我們手上,還不速速投降?否則就讓你們香鸞國國主,人頭落地!”

“不可能!”牆頭上的將士們,難以置信的低頭往下看過去。

卻沒想到真的在他們手裏麵,瞧見了自家國主,牆頭上的一眾將士,紛紛驚訝出聲,“國主!”

瞬間整個香鸞國的軍隊便混亂起來。

錢通仰天長笑,“哈哈哈——我這人向來說話算話,隻要你們老實一點,主動打開城門,絕對不會虐待你們!”

然而就在他剛準備再次招降之際,卻不想對方竟然已經重新穩住局勢,並且相交於之前,反而越發神勇。

“不對!”唐司君猛皺眉,盯著那攻過來的香鸞國將士,突然意識到究竟哪裏出了問題。

在其身旁的鹿止溪,也是同時靈光一現,眉眼之間充斥著火氣。

他們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到唐銘和麗莞郡主那個玄乎其玄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