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

突然清醒過來的一眾將士們,盯著自己手中的武器,環顧四周,紛紛愣在原地。

“我們為什麽會在這裏?”

看到香鸞大軍突然清醒過來,一個個的開始自我繳械,丟盔卸甲迅速滑跪。

全部開始衝著半空之中的鹿止溪祈禱,更是氣的不行。

“你們到底在幹什麽?!我才是你們的皇,是你們該侍奉跪拜的神!”

然而早就已經清醒過來的一眾將士們,卻根本不搭理那邊,還在叫囂不已的唐銘。

隻是一個勁的請求著,鹿止溪這位“真神”的原諒。

看著那已經清醒過來,並且還在不斷祈禱的眾人,鹿止溪也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

始終這香鸞國的大軍,那也本身都是普通人,不過被香鸞公主給一個勁的洗腦,甚至於到了唐銘的手裏麵,被洗腦的更加嚴重。

現在既然已經清醒過來,不再企圖對他們動手,甚至還奉她為“真神”,那也確實沒有必要還非得趕盡殺絕才行。

從而鹿止溪沒有讓最後擊殺的天雷落下來,而是在聽了片刻鍾的祈禱後,神色諷刺的看了眼唐銘。

旋即便將天雷陣給收下,從半空之中,滿滿落下。

眼看著就要落下之際,唐司君幾步走過去,伸手將人給抱住。

在她尚未出言提醒,便瞬間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直入敵軍後部。

一把將企圖再次逃跑的唐銘,給如同拎小雞一樣拎著抓了回來。

輕飄飄的往地上一摔。

“唐司君!你別……唔唔……”

鹿止溪不想聽他那麽不堪入耳的廢話,直接用束縛符文把他給捆成了個王八,連帶著嘴也給堵上,免得擾人清淨。

看到天雷消失後,震驚不已的赫連決,便帶著滿目敬佩的周瑩瑩,再次匆匆趕來。

“國師大人!”赫連決不斷上下打量著鹿止溪,隨後神神秘秘的詢問道:“剛剛那天雷是你引的吧?難不成你真是香鸞大軍口中所說的天神?”

鹿止溪此刻也隻覺得赫連決聒噪。

但對方是盟友,總不能也堵住他的嘴。

便指著被捆綁成王八的唐銘道:“此人已經抓住,你尋人把他懸掛到城牆上,公開示眾,讓人看清楚他這滿口謊話之人的樣子。”

隨著唐銘被掛上城牆,最後一任帝王被迫退任。

至此,香鸞國徹底覆滅。

解決掉這些事兒後,鹿止溪也是不由得輕歎一口氣,隻覺得輕鬆不少。

“也不知是因為解決了香鸞國和唐銘的原因,還是因為身上沒世界與係統的束縛,感覺一身輕鬆。”

唐司君垂眸看過去,二人相視一笑。

很快京城那邊便傳來了消息。

看著唐琪遞過來的信件,鹿止溪也有幾分的意外。

“唐千逸還挺有本事的,竟然能這麽快就把京城的臥底暗線給一網打盡了。”

唐琪也是一臉的釋然之色,微吐口氣,“好在京城那邊也沒有發生什麽大事,不然的話,咱們還得盡快趕回京城。”

就在他們二人說著這話的同時,唐司君突然掀開營帳的門簾走了進來。

“赫連決過來了。”

聽到是他來了,鹿止溪沒有半點動彈的意思,反而有些疑惑的看向唐司君。

“他來就來了,本身從戰場上回來,他就沒回重寶。要是說瑩瑩過來找我,還會讓我高興一下。”

“赫連決這次是以重寶國帝王的身份而來。”

唐司君這句提醒,也瞬間讓鹿止溪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她輕抬眉頭,“看來是為了香鸞國的事兒了。”

聞言,唐司君也是輕頜首。

鹿止溪側目看向身旁的唐琪。

“長公主,我去同赫連決談判,等回來後我們在另外商議回京的具體時間。”

“好。”唐琪對此倒沒有擔心。

就算說是談判,並且是兩個不相上下的國家,為了吞並另外一個國家而洽談。

但說到底,赫連決一定說不過鹿止溪。

唐司君和鹿止溪二人,很快便抵達到了另外一個營帳之中。

看著眼前赫連決,鹿止溪詢問:“平時裏麵巴不得把瑩瑩揣在口袋裏麵帶著,今天怎麽過來沒帶著她一起?”

赫連決笑嘻嘻的回答道:“本來瑩瑩對我以前的印象就不太好,我可不想讓她再次看到我為了國家利益,太過市儈的模樣。”

即便鹿止溪深知赫連決這人心思沉重且狡詐,但不得不說,他對周瑩瑩極為重視,總是想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麵留給她。

見此,鹿止溪也就沒有再多追問。

直接坦言詢問:“既然是要談判香鸞國國土分割的問題,那你就先說說,你打算要些什麽地方過去?”

眼看著談判步入正軌,赫連決也沒有再繼續嘻嘻哈哈,麵色認真的看著二人,正式開始談判。

雖然雙方關係不錯,但是在國土利益上麵,始終該爭取的還是要爭取的。

不免因分割領土的問題產生分歧。

然而赫連決始終說不過鹿止溪,經過半個時辰的談判,最後被她給威脅著,隻拿到了不到三分之一的土地和國庫。

“行吧。”赫連決委屈巴巴,“那就這些。”

這邊剛把赫連決給打發走,師銘城就找上門來。

“國師大人,我和冥肆以及整個冥部,打算以後都留在青巒山隱居,不再出世。”

說完這話,他便從懷中取出一張信紙來,“我們在這期間,找到了寶藏真正的所在地,這是寶藏的地址。”

看著他遞過來的信紙,鹿止溪卻是根本沒有伸手過去接,“你帶走吧,不用給我。”

“國師大人?”師銘城一臉驚訝的看著鹿止溪,甚至於懷疑自己這是不是聽錯了。

“如今的局勢,我也並不需要再繼續靠寶藏來添彩,反而留給你更加有用。”鹿止溪微頓了頓,“再者,這本身就是你師家的東西,也算是物歸原主。”

師銘城瞬間明白,他抿了抿唇,鄭重其事的行禮,同鹿止溪告辭。

同外麵等候的冥肆一起離開軍營。

眾人在邊境處待了幾日,隨後便正式回京。

唐千逸十分激動,親自出城迎接眾人。

看到二人,便打雷不下雨的哭嚎著,“你們終於回來了,我要罷工休假。”

然而他這想法,卻是立馬被二人聯手鎮壓,“想都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