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眼睜睜看著唐司君離開。
私底下暗暗責怪:“咱們在這裏著急的厲害,他們兩個一個比一個蠻不在乎,還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尤其是在這件事情裏麵,比任何人都著急的唐琪,一想到這兩個人個個都輕鬆的很。
隻有她著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便恨不得立馬把這兩個人給捆綁到一起,親自操辦婚事。
但無論於他們心裏再怎麽想不明白,這事也沒有絲毫的改變。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直到六月。
朝中乃至於整個京城上下,對於他們二人的婚事,都已經佛係非常。
甚至都不想再多問,失蹤許久的鹿止溪究竟去了何處。
隻有已經繼位成親王的鹿止雲,每隔一段時間,會進入宮中詢問唐司君。
“陛下,近日可有阿姐的消息?”
相較於其他人,唐司君也唯獨隻有鹿止雲的態度,顯得沒有那麽敷衍。
“放心,止溪今日也很好,等事情處理完之後便會回來,快了。”
雖然除此之外,鹿止雲也沒辦法從唐司君這裏得到更多的消息,但僅僅如此,也已經讓他覺得足矣。
畢竟能夠確定鹿止溪依舊安全,沒有出現任何的危險,也足以。
“那就好。”鹿止雲也自覺點到為止,沒有再多問其他,麵帶笑容的點了點頭。
在一旁的大臣,看到這一幕,也猜到唐司君定然是一直和鹿止溪有所聯絡,雖然他們依舊對此不明所以。
也是不在多管唐司君的婚事,更不敢在企圖往他的後宮裏麵塞人,隻是盼著鹿止溪能夠靠譜一點,盡快回來。
三日後。
唐司君趁著夜色,悄悄潛入王府。
並沒有驚動王府其他人,隻是一個人坐在院子之中,麵很溫柔的笑容,桌子上擺著清酒。
他並沒有喝,反倒像是在等著誰。
也不知等了多久。
一直到月亮升到頭頂,月光也越發的明媚時,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動靜。
唐司君眼底喜色越發明顯,手中端著一杯酒水,轉過身去。
故意裝作不認識一般詢問,“這位姑娘,三更半夜闖入親王府,可是該陪我喝一杯?”
說著他便往那邊走了幾步。
“隻要你願意陪我吃酒賞月,我就不將你半夜闖入王府的事情傳出去,如何?”
他這帶有些許威脅,又是在故意調情的話,也是不由得讓鹿止溪勾唇一笑。
神色張揚的從他手裏接過酒盞,“這位公子倒很是懂得如何威脅人,倘若我要是說這杯酒,我不喝呢?”
“姑娘若是不喝……”唐司君緩緩靠近鹿止溪,抬起一隻手,輕撫著那張讓他掛念許久的麵容。
“要是不喝,在下也確實沒有辦法,隻能娶你為妻,才能把今日擅自闖入王府一事,給隱瞞下去。”
他這話也是將鹿止溪給逗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輕挑眉頭,有些好笑的反問道:“強買強賣呢?”
唐司君並沒有回答,隻是含情脈脈的看著她的雙眸,隨後鄭重其事的詢問道:“止溪,這次準備好了嗎?”
感受到他的認真,鹿止溪也是將麵上的笑容,給收斂了一些。
眼眸輕顫的點了點頭,同樣認真的回答道:“準備好了,這次不會再有其他的事情,能夠將我們給分開。”
得到肯定的答案後,唐司君也終是忍不住內心的思念之意,伸手將人給緊緊的摟入懷中。
翌日,早朝。
朝堂之下的一眾文武百官,很明顯的能夠感覺到,今日的唐司君和往日裏麵不同。
眉眼之間帶著不容忽略的溫和,唇角也是勾著絲絲的笑容。
“陛下今日這是怎麽一回事?這看起來很是高興,難不成有什麽喜事發生?”
“可我這也不曾聽說過國師回來,除此之外,也實在想不出來,什麽事能夠讓陛下高興。”
“那就奇了怪了,這京城和邊境也確實沒有任何的消息。”
……
就在他們底下那一群人七嘴八舌,商議著唐司君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兒的時候。
突然唐司君讓一旁的大公公,開始宣布旨意。
便是站出來宣布旨意的大公公,實際上也是有些懵然的,隻是按照唐司君的吩咐,宣布三日後迎娶皇後入宮。
“欽此——”
大公公宣布完旨意之後,重新退了回去。
隻留下一臉茫然的文武百官,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根本不知道這到底是在說些什麽。
畢竟唐司君的這份旨意,隻說了要迎娶皇後,卻沒有說這皇後究竟是哪家之女。
而先帝親自認定的鹿止溪,如今都沒回來,他們根本不清楚唐司君到底要娶誰。
太傅更是連忙走上前了,苦口婆心的勸說道:“陛下,當年先帝任命於國師為皇後,就算這人尚未歸來,但您也不能突然說娶皇後就娶皇後啊!”
隨著太傅這樣站出來主動勸說,在其身後的一眾朝臣,也是紛紛走上前來,開始不斷的附和勸說。
“是啊,陛下,還請您三思!”
“還請陛下三思!”
聽著底下那群人,一句我一句的說著沒用的廢話,唐司君著實有些不耐煩。
但如今這狀況下,他又不願意把真相直接告訴於他們。
索性直接揮了揮手。
“三日後迎娶皇後一事就此定下,不必再另外勸誡,退朝!”
語罷,唐司君也不管他們到底是什麽表情,又是怎麽想的,轉身直接離開大殿。
“陛下!”
被留下來的文武百官麵麵相覷,全都沒有想到唐司君竟然直接就跑了。
但唐司君始終貴為帝王,再加上能力擺在那裏,這就算他們想要勸誡,也找不到那麽多的理由來勸說。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唐司君離開。
得到這消息的唐琪,馬不停蹄地開始在朝堂上打聽起來,究竟是哪家的小妖精勾搭的唐司君。
這不單單讓唐司君動了心思,甚至還直接要封她為後!
可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也就那麽點,再排除家裏隻有公子哥的,就更是少之又少。
她這一圈打聽下來,也根本沒有打探到究竟是哪家的小妖精。
卞長生看她忙前忙後不得所以,自是心疼的不行,“我想陛下不至於那麽糊塗,真的會隨便娶個女子為後,定然也有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