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幾個仆人,根本攔不住他們三人,可按照梁王世子那德行,若是三人此時離開了,恐怕後麵會因此折騰出更多的幺蛾子,所以他們就站在原地沒動,等著梁王府的人來。
很快,一輛雍容華貴的馬車轎子朝著眾人圍著的地方緩緩來遲,車夫在人群讓開後這才馭馬停下。
轎中不急不緩的走下來一個人,隨後一眾圍觀的百姓便齊齊行禮道:“拜見梁王。”
唐司君三人也站著虛行一禮,隨後便看到梁王行至梁王世子跟前,看著自家兒子的模樣,勃然大怒。
“世子臉上的傷是怎麽回事?究竟是誰敢對梁王府的人動手!”他嘴裏雖說說在詢問,可目光已經緊緊盯在了唐司君身上。
這話讓扶著梁王世子的隨從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隨後咬著牙道:“啟稟王爺,這傷……是世子自己弄的。”
“怎麽可能!”梁王瞬間怒目而視,“來人,將這說謊的賤奴拉下去,待本王處理好這件事,再好好處置他。”
聽見這話,派人將梁王請來的那人臉上也十分難看,他上前憤憤說道:“王爺,世子臉上的傷確實為他自己所為,可是屬下懷疑,這其中定是被人做了手腳。”
說著他將剛才的情況對梁王說了一遍,最後意有所指道:“誰人都知七皇子能力出眾,這樣的事說不定也能做到。”
唐司君垂眸輕笑一聲,隨後看著那人,語氣冷冽,“梁王世子身邊可真是能人輩出,當街就敢汙蔑皇子,本皇子倒真是好奇,他有什麽倚靠。”
“我兒現在變成這副模樣,府中人有些猜測自然正常。”梁王了冷哼一聲,“還望七皇子現在同本王走一趟,若是不是這將此事調查清楚,本王必要啟稟皇上,為我兒討回一個公道。”
說著梁王便示意他帶過來的那些人朝著三人走,一副立刻就要將它們帶走的模樣。
“王爺真是好大的權利。”唐司君成色越來越冷淡,嘴邊噙著一個淡淡的笑容,“在京城中,就算是大理寺拿人也要文書,王爺權利果然大。”
他這話讓梁王的臉色驀然一變,隨後擺擺手讓手下的人退下,扯出一個十分虛偽的笑,“司君,你這話叔父可擔不得,本王隻是請你們去府上一坐,問問這件事究竟如何,你怎就扯上了這樣的話題。”
唐司君笑了笑,隨後撫了撫自己的袖擺,道:“既然叔父想問清楚,那我自然是要配合的,不過……”
“剛才梁王世子想對鹿姑娘動手,不知世子可承認此事?”他冷著臉,語氣冷硬。
聞言梁王皺了皺眉,隨即不屑道,“不過是一個世家女子罷了,有何值得討論的。”
聽到這話,唐司君俯身湊到梁王耳邊,輕諷道:“叔父這話的意思,是覺得父皇識人不明,本皇子到時沒想到,梁王對皇上原來如此不滿。”
梁王大驚,“本王從未如此想過,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鹿止溪是聖上親口稱讚的的才女,在梁王眼中便是如此不堪,這難道是本皇子汙蔑王爺了嗎?”唐司君冷笑。
梁王不知道前些日子發生的事,可從唐司君這話中也能明白,這個女子的身份不簡單,聽身邊隨從湊在耳邊說了前因後果之後,他臉上的表情瞬間就溫和了起來。
“風才才知道這些,不過是個誤會,不過我兒子臉上的傷實在嚴重,本王便先帶他回府上醫治,就不打擾兩個侄兒的雅興了。”說著,他在唐司君再次說話前,帶著人離開了。
麻煩解決了之後,三人也沒心情再逛下去了,鹿止溪今天也在唐司君口中知道了皇上的喜好,心中有了一番計量後,就跟兩人告別回楊府了。
萬壽節當天,鹿止溪按著時間進了皇宮,一過去就被唐琪拉到身邊坐下,當時便引來了諸多人的注目,不過有了之前皇上的親口讚揚,也沒人敢找她的麻煩。
可普通世家不敢找麻煩,不代表梁王世子會放過這個機會,他端起就端起酒杯,朝著唐琪走了過去,隨後這才像是剛看到鹿止溪一般,臉上擺出了十分驚訝的表情。
“鹿姑娘竟然跟長公主也認識,真是讓本世子大吃一驚,皇家兒女關係都如此親密。”
鹿止溪現實行了一禮,而後微微一笑:“世子平日裏都在府裏專心研學,不知道這些自然正常,不過還是要知道一些京中時事才好,否則惹了麻煩梁王殿下恐怕又要難過了。”
梁王世子表情差點失控,他平日都在府中寵幸美人,這已經是京城中人盡皆知的事,這女人借這點嘲笑他不說,竟然還隱晦的提起了那日的事,簡直就是在挑釁他。
“鹿姑娘好生伶牙俐齒,不如到本世子那去,同我和一杯。”梁王世子皮笑肉不笑。
他這話一說完,長公主便笑了笑,出聲道:“世子可別開玩笑,父皇馬上就來了,若你喝醉了,待會兒還怎麽送禮?”
“長公主說的是,我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梁王世子哈哈一笑,隨後端起酒杯轉身走了。
轉過身的那一刻,他臉色瞬間就垮了下來,隨即目光在人群中找到了一個男子,朝他暗中打了個手勢之後,臉色這才恢複了正常。
鹿止溪,今日本世子便要讓你知道什麽是皇權!
此同時,兩抹身影走入了大廳中,一藍一白,修長俊雅,瞬間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尤其是在做還未出閣的世家小姐。
唐千逸之後朝眾人笑了笑,而後目光就在廳中找了起來,隨後落到了鹿止溪身上,便跨步朝她這裏走了過來。
“拜見皇子。”鹿止溪行了一禮,然後這才嫣然一笑,“剛才竟然沒看到你們,沒想到竟然來的這麽晚。”
唐千逸爽朗一笑,“路上耽誤了點時間,不過還好在父皇之前到了。”
“方才遠遠的瞧見梁王世子跟你似乎在說什麽,如何,他是否為難你了?”唐司君還是那副淡雅的模樣。
“長公主在此,世子能做什麽。”鹿止溪挑了挑眉,若不是現在場合不對話,她肯定會忍不住逗弄唐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