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襲黑色筆挺西裝定定的站在那裏,周身散發出濃濃的陰寒,那濃烈的寒徹在肆意蔓延著。
再次見到女人,他曾設想過無數次的場景,卻唯獨…
手暗暗握緊,手背上更是青筋暴起。
就算是李修楷根本不想,但對於那冷冽的話卻讓他不得不鬆手,身體更是沒由來的一顫。
慕至則大步走過來冷著臉一把將林瑾之從李修楷的身邊拉了回來,那模樣簡直是可怕極了。
林瑾之甚至是還沒回過神來,便已經撞入了一鋼鐵般鐵膛上。首當其衝的是鼻子,疼得險些以為骨頭斷了。
“你幹嘛!咱們早已經沒任何關係了!”
待回神過來後,林瑾之發現自己正趴在他身上呢,兩人姿勢曖昧。便立刻一把將他推開,並以最快的速度退後兩步。
曾發誓最好再也不要見到這男人,更是最好不要有任何身體上接觸。哪怕隻是那麽一點點,也不要!
慕至則的眸子微微一眯,裏麵寒光盡顯。
好在反應很快,在最後關頭一把拉住了她纖細的手腕,接著再一用力再次將她入懷。
經過方才的教訓,這次便絕不會大意。
“你就是那個囚禁瑾之的公爵對吧?”
李修楷看出了林瑾之的反抗,快步向這邊走過來冷聲問。更是上下打量著他,四目相視,兩個男人用目光對峙著,各自極盡不善。
刹那間火花四射,盡顯殺機。
一番交戰過後,慕至則完勝!
因為他身上那強大的氣場及周身自帶的貴氣光環,令所有人都不能直視。哪怕就連李修楷這樣優秀的男人也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我是她男人,就這麽簡單。”
定定的話語帶著強烈的壓迫感,那是一種來自內心深處的自信與強勢。
“你有什麽權力!要知道瑾之她是華夏公民,不是你那所謂落後國家的子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快放了她。我會酌情向外交部申請給你減罪的。”
“喔,是麽?那麽抱歉,我不需要你的好意。”慕至則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微微聳肩,話說的雲淡風輕。
但李修楷的臉色卻越發沉了幾分,眼看就走到了他們身邊。卻忽得從旁邊冒出了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直接將他給架到了一邊。
“你們這是要幹什麽,綁架嗎?別忘了這可是在華夏國!”
“李修楷,別管我了,你快走!”
林瑾之自己掙脫不得,便下意識地要他離開。如果是傷害的話也隻能是一人,萬不能連累無辜。
更何況她知道慕至則雖無恥,但至少不會殺自己。
可是李修楷就不同了,這些話每句都足以令慕至則這個自大到極致的男人發怒,那麽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
隻是話說完後,她立刻就後悔了。
因為看到了慕至則那越發難看的臉色,心頓時一咯噔,意識到自己這次是真的闖禍了!
“這就是你口中所說的那個未婚妻?”
他的脾氣她最了解,越是內心極怒但表麵上卻會愈發表現得雲淡風輕。
“不是他!”她忙搖頭。
“那是誰?”他冷哼問。
林瑾之卻把頭扭到了一邊,冷冷道:“與你無關!”
他臉上的笑意卻更濃了,大手用力迫使她轉頭看向自己:“好啊,既然不是那就更好辦了,直接殺了!”
“你住手!”
林瑾之險些沒起到吐血,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她知道慕至則這種人,喪心病狂到什麽事都能做出來!
“好,看在我最心愛瑾之的麵子上就放了他。”出人意料他卻微笑著答應了,並真的揮手示意放人離開。
“瑾之,你不要怕我這就報警找人救你!”
李修楷深知並不是目前勢力的對手,即便是已經被拖到了門口處,卻依舊還不忘大喊了一聲。
沉沉的聲音傳至房間內,深知伴有些許的回聲。
慕至則卻笑了,示意身後那些人離開。
將她緊緊摟在了懷裏,低聲道:“現在,我自由了,咱們在一起吧。”
起初在來時他並未打算以這樣的態度出現,卻很可惜看到的看到的畫麵太令人發狂!
對於他變臉速度之快,林瑾之早習以為常。
隻是在聽到這話後身體微微一顫,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他和米朵並沒有結婚,反而是解除婚約?當這個想法在腦海中浮現的時候,她隻覺得沒由來的身體一陣惡寒!
眸子沉了沉,用胳膊撐著盡量與他保持著些許的距離。
繼而冷笑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恭喜公爵了。但願您下次在挑選未婚妻的時候先看清人的品質後,再做決定。”
涼涼的話語帶著濃濃的嘲諷,甚至還有些許極不易察覺的幸災樂禍在內。
但慕至則又何嚐聽不懂,卻並未生氣,隻是無奈的微微一笑。
“你說的很對,所以特意找你做我公爵夫人,是絕對不會再看錯人的。”
“公爵錯了,我可不是什麽名媛或大家閨秀,會辜負您心意的。所以還請您高抬貴手,放了我。”
“那如果我說不呢?”
他凝視著她問,琥珀色的眸子裏帶著探究。
林瑾之的怒火一下子湧上來了,指著他的鼻子罵道:“慕至則,我告訴你別太張狂,別忘了這裏可是華夏國不是你一手遮天的地方!”
慕至則的眸子微微沉了沉,伸手把她的手再次禁錮,緩緩道:“那剛才的動作很不禮貌,以後,我會教你的。”
“你,不要試圖轉移話題,快放我離開。這才過了多久難道你就忘了曾經的承諾麽?”
她還在極力做著最後的掙紮,卻不料話剛說完就隻覺得後頸一痛,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望著那緩緩倒在懷裏的軟糯身體,他才算是送了口氣。
凝視著那一動不動這些日子令他朝思暮想的容顏,輕輕用拇指摩挲著那細嫩柔軟的臉頰,良久舍不得移開…
*
當林瑾之再次恢複意識看到眼前的布置時,心,沒由來的一慌!
熟悉的房間,潔白的牆壁,一樣的窗簾和地毯。甚至就連擺放在玻璃桌前的那株鳶尾花所放置的也一模一樣。
散發出優雅卻又令她厭惡的芳香。那並不是花,而是烙印著她羞恥的記憶。
所以第一反應就是又被抓回海拉國了。
不過環視一周後還是察覺到似乎是有什麽不同,感覺不太對。
繼而立刻就檢查自己身體,呼,還好衣服都在。
“怎麽,生怕我強暴你?”
沒由來的房間內突然冒出了一道聲音,如鬼魅般的出現,令人後背發寒。
林瑾之更是被結結實實的嚇了一大跳,看著站在洗手間門口的男人,不悅道:“難道你就不能提前出點聲麽?”
說著立刻撫了撫胸口,感覺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慕至則笑了,似乎很滿意她的反應,一步步走來並坐在了床邊。
輕輕攏著她額前的發,猶如丈夫之於妻子般的甜蜜曖昧。
林瑾之卻往後一躲,冷冷道:“這不是海拉國,究竟是哪裏?”
“是不是想念莊園了,咱們可以立刻回去。”
他用最輕柔的聲音說著,那原本深邃的眸子在此刻也布滿了化不開的柔情,宛如換個人似得。
這樣的他,讓林瑾之很不適應。甚至覺得後背隱隱發寒,心裏更是發怵直嘀咕,不知道這究竟又隱藏著什麽陰謀。
遂冷笑道:“我就死也不想回到那個地方!”
他的身體微微一頓,繼而並不理會她,隻是轉而衝著門外喊:“夫人餓了,快把飯菜端上來吧。”
很快女傭們魚貫而入,隨之而來的還有精致的華夏食物。
而第一個進門的正是琳達,至於其他那些全都是生麵孔,而且是華夏人。
“林小姐,好久不見真的很想您。”
琳達的聲音略有幾分哽咽,如果不是手裏端著東西,更如果不是公爵還在這裏,隻怕她早就撲向床邊了。
“琳達…”
林瑾之一怔,下示意的開口。
沒由來的眼睛略泛酸出,真的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她了。
但如果可以選擇,林瑾之倒寧願永遠不見,因這意味著同樣會見到慕至則!
“這究竟是什麽地方?”
對於那些熟悉而又個個陌生的東方麵孔,林瑾之皺眉疑聲問。
琳達心直口快正欲開口,卻被慕至則一個目光給止住了。
“安心住著,等到何時時機我自然會告訴你。”說著給她一神秘微笑。
俊朗而深刻的麵孔依舊,甚至較從前更多了幾分男人的成熟。尤其是那灼灼發亮的笑容,像是冬日的暖陽或篝火,直抵人的心髒最深處。
林瑾之有那麽一瞬間的沉迷,不過很快甩頭冷冷道:“抱歉,我沒什麽興趣知道,現在隻求您放我回去。”
“可以。”他卻忽得開口。
“恩?真的!”
林瑾之心微微一動,但很快就產生了狐疑。
因為她知道這個男人從不會那麽好心,而果然…
隻聽他悠悠開口:“隻要答應嫁給我,咱們就一起回去。我還沒見過你的父母。喔,聽說你們這裏是要收什麽彩禮,是吧?我會雙手奉上的。”
林瑾之的麵色一白,繼而冷笑。
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玩笑,要嫁給一個強暴自己的男人?真是笑話!自己沒患斯特哥爾摩綜合症!
淡淡把頭扭到了一邊,涼涼道:“別做夢了,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嫁給你的。”
許是被她濃濃的嘲諷給刺痛到了,又像是被這話給激到了。慕至則的眸子瞬間一寒,立刻就要發怒。
不過卻被勉強給壓製住了,胸前劇烈的起伏著。
大手捏住了她精致而小巧的下巴,凝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的問:“難道我做的還不夠嗎?你可知為了接觸那該死的婚約我付出怎樣的代價!”
林瑾之的眸子也沉了幾分,巨大的力道是她的下顎處傳來劇痛的疼痛。卻死命迫使自己不表露分毫,隻是冷冷望著他淡淡吐出了幾個字:“關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