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孩子的哭聲好像是從地底來的

“你……你……你……”

“我什麽,難道我說的不對?”靠坐在單車上,我掰著手指盤算,“如果我沒算錯的話,阿姨應該新婚第三年就死了丈夫。因為對丈夫的衷心,所以這些年都是一個人帶著女兒長大,五奶奶總是說,女人不容易,我想像阿姨這樣的女人更是不容易,我知道阿姨是想讓自己的女兒嫁的好,而不是像自己一樣,年紀輕輕就一個人抗下大梁。但是阿姨你也不要忘了,幸不幸福不是別人說的,而是自己過得。”

“他們之間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悅悅到現在還沒有投胎的纏著老奶奶的三兒子,我也清楚這是不舍得,但阿姨你也應該知道,人鬼殊途,她這樣到最後隻會給兩個人的傷害。”

我的勸說不知道悅悅媽有沒有聽進去,反正我要說的話也都說完了,我靠著單車掐指算著,然後翹起嘴角,“悅悅應該是埋在阿姨的老宅西南方的位置,和她爸爸葬在了一起,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阿姨的老家的風俗是,水葬。”

“是。”悅悅媽點頭,“在我們老家一直都水葬,說這叫得風迎水,是好兆頭。對下一輩也好,我們家世代都是水葬。可是到了我這一代還是……”

悅悅媽說著說著就哭了出來,一點沒有剛才的強悍,也許她的確是個強悍的女人,隻是她的強悍是麵對別人,而非自己的家人。

我跳下單車,走到悅悅媽的身邊拍著她的肩膀說著,“阿姨,正所謂百年輪回,風水也是一百年輪回一次。你們現在雖然家裏人丁單薄,但是我卻看到阿姨眉角帶著桃花,這是暗示阿姨有後福,悅悅和阿姨有母女緣,卻沒有母女命,所以這才會匆匆離世,但阿姨若是相信我,阿姨的桃花源,指的是阿姨後半生還有一位天子奉陪到老,而且還會老來得子。”

我說的一點都不帶虛假,這阿姨眉角開叉,中帶紅色明線就是二婚桃花開的架勢,不過也不得不承認,我說這些話是為了奉承這位悅悅媽,怎麽說,我都是老奶奶委托的人,還是要緊著她兒子的事情。

“阿姨,我知道曆代都是水葬,但是不知道阿姨給悅悅姐下葬之前有沒有請人看過風水。”我突然把事情饒了一個圈的問,問的悅悅媽一頭霧水。

“阿姨,最近是不是總是覺得腳底痛,有時候甚至痛的連走路都走不了。”

“是是是,我最近也不知道咋了,著腳底就是一股針刺的痛,有時候想起身倒杯水,都不行,大師你剛才說我女兒下葬前看風水,我這腳痛是不是跟這個有關呀!”悅悅媽心裏一緊,抓住我的手就問。

悅悅媽咋說也是農村人,被我三言兩語這麽一說,一下從毛丫頭變成了大師。

從她的手裏抽出我的手腕,我又像個沒事人似的靠著單車上,手指這麽掐算幾下,悅悅媽卻一路高度緊張的看著我的手指,然後再從手指轉到我的臉上,“大師咋樣了。”

“沒事。”我一笑,“應該是下葬的時候沒有處理好,讓水進了棺材裏麵,現在水泡著你女兒的腳,所以她會難受,你是她媽,她身上流的是你的血,所以她難受自然找你,隻要到時候給她棺材裏的積水清理一下,她舒服了,你也就舒服了

。”

“那好,我等下就去弄,但是……”悅悅媽說道一半突然停了下來,拉著我跑到一邊小聲的說著,“大師,不是我不想幫他們,實在是我心裏這口氣咽不下去,你說我女兒怎麽說也是為了他們家兒子死的,現在他們兒子出事了,那也是報應。”

報應、報應,敢情我說了那麽多,悅悅媽就記得一個報應,氣的我真想單車一踩,這事我不管了。

“那你說想怎麽辦?”

“我想……”

下午坐著老奶奶家的麵包車來到悅悅媽的村子,一路開到他們家門口,我們一行人才下車,中間張林飛打來電話,我也隻是說在忙,讓他自個玩去,沒多說什麽,他也沒再問什麽。

到了悅悅家,我們連水都沒喝一口的就開始下河,然後找到村裏埋葬的地方後開始點香,起棺是個講究活,要給周圍的人都上上三炷香,這叫先禮後兵,也就是說,先打個招呼,要是等下起棺動靜太大,人家也不會怪罪。

我讓老奶奶的家人挨著個上香,也好在帶來的香夠多,要不然這麽多棺材還真是夠上的。

悅悅媽這個村子的人下葬都是棺材站立而下,一半埋在水裏一半露在外麵,就好像埃及的木乃伊,站在棺材裏麵進行水葬,因為是水葬,所以棺材外麵一般都是封死,裏外都會做防水措施,所以一般來說一個棺材下葬個五六年基本沒事,像悅悅這樣下葬不到一年就出事的也不少,隻要處理好了就沒事了。

為了表示誠意,我還讓老奶奶一家人出錢買了一個好點的棺材,既然之前的棺材滲水,那麽就是棺材不行,所以就要更換棺材。

起棺之前,我讓老奶奶一家人在墳前磕頭道歉,因為她的三兒子不能來,還特意剪了一點她三兒子的頭發燒在火盆裏麵,然後才讓幫忙的村民開始起棺。

打開的棺材,裏麵一股屍體的惡臭,腐爛的屍蟲見不得光的開始往屍體裏鑽,我這還沒看,就被惡氣衝天的味道壓了鼻子,屏住呼吸,讓大家幫忙把屍體從棺材裏抬了出來,因為屍體已經腐爛的不成樣子,所以隻能和著裏麵的絨布一起抬出,腳底滲濕的絨布,就用幹燥的絨布包裹幾層,隻要腳暖了,也就沒事了

“大師,能蓋棺了嗎?”

“恩,把這套衣服放進去就可以蓋棺了。”

我說著把之前讓老奶奶帶來的一套他三兒子的衣服放在裏麵,讓蓋好的棺材再次鑲死。

這套衣服是悅悅媽讓放的,她說既然她家悅悅臨死都想嫁給老奶奶的三兒子,就留一套衣服給她做個紀念,其實按道理說,這人死了原本就喜歡留戀,這樣留著一套衣服在裏麵,這更是讓悅悅留戀三子,所以當時我是不想答應的,但是又不忍心拒絕,隻好打電話給了五奶奶,在五奶奶說沒事以後,我才敢讓她留套老奶奶兒子,之前和悅悅一起買的衣服,也算是斷了她的念想。

再次埋回去的棺材,我當老奶奶一家再次燒紙磕頭,這意思是,我都送了我兒子給你了,還請她就不要在纏著他家孩子了,而我也畫了一道符燒在了火盆裏,不管怎樣,悅悅這也是苦命人,也是該送送。

再後來老奶奶的三兒子也出院了,聽說悅悅媽也是真的又嫁人了,還生了一個兒子,當時她還打聽的跑到我家裏找我,隻是那時候,我還在大學裏奮鬥所以就沒看見。

快要出村子的時候張林飛有打開電話,問我這邊的事情有沒有處理好,他還接我,不好意思在說什麽,當下就讓老奶奶他們一行人先走,而我站在村口等著張林飛來接我。

臨走的時候,老奶奶塞給我一個紅包,我推遲了兩下便收在手裏,怎麽說我都努力了幾天,這個也是我應得的。

站在村口等著張林飛,無聊的我低頭數著腳底下的石頭。

“你是幫川子他們家起棺的大師吧!”【川子是悅悅爸的名字】

正當我提著石頭無聊的時候,一個大叔冒了出來,站在我的身邊,問我。

“恩,怎麽?”我回頭看他,順帶的應了一聲。

“也沒啥?”大叔搓搓手,顯得是麵上有點尷尬不好意思,“大叔有什麽事情您就說吧

!我能辦,我自然會辦。”我見他這樣,大概是有啥不好意思說的事情,所以我連忙說著。

“哎!”大叔應了一聲,說著,“大師,還是到我家裏說吧!”

“可是……”

我看了一眼空****的大馬路,算著時間,張林飛開車來這裏怎說也要半個小時,問了大叔住的地方後,我便點點頭,跟著大叔去了他家。

一進大叔家,我才知道他是本村的村長,家裏是一套農村裏很常見的小院子,我一進門,村長大媽就張羅著給我倒水洗著水果,弄得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都,喝了一口茶,我這才問著,“大叔,我這茶都喝了,有什麽事情你們就說吧!”

大叔見我直白,也不多說啥,對著村長大媽使了個眼神後,大媽就走進裏屋,然後村長大叔這才開口說著,“那大師我可就說了。”豆係丸劃。

我點點頭,就聽村長大叔說著,“這前些日子,我就想著村尾的老房子閑著也是閑著,就想著把它扒了,然後在那裏弄一塊菜園出來,所以我就和我老伴回來商量一下,當時我老伴也覺得這是個法子,就想著孩子們都進城了,我倆就在家種點菜,吃不完也能換點零花錢不是。

哪知道我這邊老房子剛扒開,就聽到有小孩的哭聲,我和我老伴一開始還說,是誰家的孩子跑到這來了,可我倆把那塊轉遍了都沒看到一個孩子,也就尋思著是不是年紀大了聽錯了,然後就開始繼續挖地。

可是這挖著挖著,我家老伴就說這孩子的哭聲好像是從地底來的,當時我就罵她,說著活生生的孩子,怎會是在地下呢!

當時我倆就不信邪,就繼續隔那一塊挖,哪知道挖到下麵竟然挖到了一個罐子,而且那小孩的哭聲好像就從那個罐子的發出來的,當時我和我老伴就覺得是活見鬼了,就嚇得跑了回來。

回來以後,一晚上我和我老伴都沒睡好,覺得這事咋想咋奇怪,在想著這罐子裏要是真有個孩子,那不就是作妖了,所以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我就和我老伴倆壯著膽子有去了一次,然後翹出那個罐子就打開,沒想到這一打開……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