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九章 吳哲死了

“回頭我做舊張地圖,再和李然他們兩個說吧。

秦風想了一下,把這事兒給敲定了下來,他現在雖然不缺錢,但對於那個曾經一度席卷全國,差點將清廷推翻的太平天國,還是十分好奇的。

要知道,江南一直都是國之重地,雜稅苛捐多是蘇浙二省繳納到國庫裏去的,就算是明末李自成,雖然打進了京城,也沒能拿下江南重地。

不過太平天國卻是不同,他們占據金陵號稱天京一度達到十年之久,更是席卷兩廣以及湘浙等省,也不知道從這些富庶的地方,搜刮了多少金銀財寶。

隻是當金陵被破之後,那些財富卻是不翼而飛,雖然很多人都說這些財富被當時的洪秀全等人給揮霍掉了,但更多的人相信,那些財寶被人為的藏了起來。

這一百多年來,太平天國藏寶,一直都是個不解之謎,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中查找,但卻從未現於世間。

“隻要能找到太平天國的藏寶,老頭子我死亦無憾啊!”

聽到秦風同意去尋寶,苗六指說話的時候連手都哆嗦了起來,多年來的夙願,眼看著就要能實現了,即使是苗六指,也難以按捺心中的激動。

“就憑老苗你的身體,再活上十來年不成問題。”

秦風笑著看向苗六指,說道:“老苗,要不然咱們再等幾年?現在國內對出土文物的保管,還是沒有什麽好辦法……”

和傳承有序的古玩不同,但凡出土的文物,不管是字畫玉器,還是陶瓷青銅器,都會受到歲月的侵蝕。

尤其是封閉之後見到空氣的氧化。會給藏於地下的文物造成很大的傷害,所以除非是墓葬遭受破壞嚴重,一般而言,考古隊是極少去挖掘保存完好的大墓的。

太平天國的藏寶雖然不是墓葬,但這麽多年都未見於世間,想必也是深埋地下的。和墓葬基本上沒有什麽區別了。

“別介啊,秦爺,咱們還是盡快的好。”

見到秦風調侃自己,苗六指連忙說道:“秦爺,隻要您能帶我去尋找太平天國的藏寶,我會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

“天大的秘密?老苗,你還和我賣關子?”

秦風聞言心中有些不快,搖頭說道:“老苗,我最煩受別人要挾。要是如此的話,那藏寶你自個兒去找吧,反正你也見過那沙盤地圖,知道方位所在的……”

“哎,秦爺,我不是那意思……”

看到秦風認了真,苗六指有些著急,開口說道:“秦爺。那個秘密我也隻是聽說,並不敢確定。要找到太平天國的寶藏之後,我才能分辨出真假的……”

苗六指是看到過那個沙盤,但是他的記憶力遠不如秦風,如果不是秦風後來畫出了那圖紙,苗六指甚至連大致方位都記不住。

而且苗六指心裏也明白,以秦風之老道。那張給他看到的地圖肯定是含了水分的,恐怕最關鍵的位置,都被秦風記在了自己的心裏。

“好吧,不說就不說,老苗。我明兒去找李然,你先準備下吧!”秦風雖然年輕,但心性十分成熟,既然苗六指不肯多說,他也就沒再追問下去。

“嗯?港島的電話?”

正和苗六指閑聊著的時候,秦風放在石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拿過來一看,顯示的卻是港島的電話號碼。

“喂?是老竇吧?中秋快樂啊……”秦風接通了電話,笑眯眯的說道,他在港島除了竇健軍之外,並沒有什麽熟人。

“秦爺,是……是我!”竇健軍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了出來,不過那聲音裏卻是透著一股子虛弱。

隨著竇健軍的話聲,秦風臉上的笑容逐漸的斂去了,而且變的愈發的陰沉,眼睛眯成了一條細縫。

“老竇,我明天一早趕過去,你注意安全……”過了幾分鍾後,秦風掛斷了電話,抬頭看著天上的圓月,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秦爺,發生了什麽事情?”看到秦風久久的保持著這個動作,苗六指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他能看得出來,秦風的心情很不好。

“老苗,尋找太平天國寶藏的事情,看來要放一放了。”

秦風歎了口氣,說道:“我的朋友在港島出了點事情,我明天要過去處理一下,金陵的事情等我辦完這件事再說吧……”

“秦爺,出了什麽事?要不要緊?”苗六指開口說道:“港島那地方有點複雜,鴻鵠下麵的那幾個小崽子還算機靈,要是能用得到你就帶上……”

“老苗,好意心領了,不過他們去也幫不上什麽忙……”秦風擺了擺手,說道:“老苗,你先去睡吧,我訂完機票就去休息……”

“好,秦爺,那你多注意點!”苗六指點了點頭,他聽得出秦風話中的意思,是想自己一個人呆著,於是拱了拱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媽的,我本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啊!”

看著天上的圓月,秦風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剛才竇健軍的話語又閃現在了腦海之中。

港島的確是出了事,而且還死了人,死的人正是秦風曾經借用了身份的那個小混混“吳哲”。

竇健軍是幹走私撈偏門起家的,為了規避風險,他最近幾年已經很少在內地呆了,今年中秋就是和港島的一個小老婆一起過的。

在一個小時前的時候,竇健軍突然接到了吳哲的電話,在電話中吳哲說有個人想和竇健軍做筆大買賣,請竇健軍去維多利亞港附近見麵。

竇健軍也是個老江湖了,對吳哲的話並不怎麽相信,不過他也也怕錯失一次生意上的良機,最後還是去到了吳哲所說的地方。

但是竇健軍並沒有貿然進入到那個廢棄的港口,他對這個港口很熟悉,爬上一個吊塔後。能清楚的看到港口內的情形。

不過爬上吊塔後的竇健軍,卻是親眼看到吳哲在那港口靠近大海的地方,被人一槍打爆了腦袋,而且幹掉吳哲的人,也看到了遠處吊塔上的竇健軍。

幸虧竇健軍對那個地方十分熟悉,這才成功逃脫。隻是他肩膀上還是挨了一槍,給秦風打電話的時候,他是躲在一個相熟漁民船上,用土法子剛剛挖出了子彈。

竇健軍並不知道仇家是誰,但是對方通過吳哲找上他,十有八九是因為秦風,這才給秦風打了電話。

“是日本的山口組?還是殺手門的人?”

坐在四合院裏,感受著深秋的涼意,秦風眼中慢慢閃現出一絲殺意。不管是誰殺死的吳哲,吳哲的死都是受到了秦風的牽連。

在院子裏靜坐了一會,秦風拿出了白振天給他的那個手機,撥通了白振天的電話。

“喂,老弟,今兒你們那是中秋吧?怎麽這麽晚了還不睡?”白振天的聲音從電話中傳出,和大陸的時差不同,此時的美國正值中午。

“白大哥。祝您和老爺子中秋快樂啊!”

秦風客套了一句之後,開門見山的說道:“白大哥。吳哲死了,我想知道,最近美國的黑手黨以及山口組的人,有沒有什麽異乎尋常的動作?”

“吳哲?就是那個你冒用身份的人?”

聽到秦風的話後,白振天愣了一下,開口說道:“上次拉斯維加斯的事情之後。黑手黨傷了很大的元氣,應該不是他們幹的……”

由於要借助洪門的力量穩固自己的傳統勢力範圍,現在美國的洪門和黑手黨,正處在一個合作的蜜月階段。

而且黑手黨的老教父艾伯特之前是被阿利桑德羅給完全架空掉了,即使知道殺死兒子的真正凶手。艾伯特也不會去給兒子報仇的,

“山口組和殺手組織的嫌疑最大。”

白振天有些無奈的說道:“山口組的總部在日本,我無法得知他們的動向,而殺手組織向來隱秘,我也不知道殺死吳哲的是否是他們的人……”

在日本,山口組是合法存在的社團,擁有成員數十萬人,他們如果想派出殺手行刺,外人肯本就無從得知。

而殺手組織的人雖然很少,但他們的組織成員卻是有種各種合法的身份做掩護,所以即使是洪門,也無法查出是誰對吳哲下的手。

“白大哥,誰的可能性更大一些?”秦風開口問道。

“不好說,山口組死的那個人,傳說是日本劍道大師菊次郎的兒子,而被你幹掉的那個銀狐,也是殺手門中僅有的幾個高等級殺手。”

白振天頓了一下,說道:“所以不管這兩個組織中的哪一個,如果知道“吳哲”和這些事有關聯的話,估計都會出手對付“吳哲”的。”

“秦風,對方應該追不到你身上,你先不要輕舉妄動,等市場查清楚了再說……”

其實早在秦風回國的時候,白振天就曾經提出來幹掉那個真正的“吳哲”,隻是被秦風阻止了,殺人滅口的事情他是做不出來的。

“白大哥,我一個朋友被牽扯進來了,而且還中了槍,這一趟我是非去不可了。”

秦風搖了搖頭,說道:“我明兒一早就飛港島,白大哥您那邊如果有什麽消息的話,一定要在第一時間通知我!”

如果僅僅是吳哲死了,秦風未必會跑這一趟,但竇健軍受了槍傷,作為麻煩的製造者,秦風有責任去港島解決這件事情。

“好,我馬上就讓人去打聽消息。”

白振天在電話一端重重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一有消息我馬上給你電話,不過你自己也要小心點,港島那地方是個自由港,情況還是比較複雜的……”

“放心吧,白大哥,我知道該怎麽做的。”秦風聞言笑了笑,手腕一翻,那把魚腸劍頓時出現在了掌心裏,劍身在月光下呈現出了美麗的紋路。

京城裏的各項生意基本都上了軌道,房地產開發的也比較順利,秦風在不在京城問題都不大,對於他的離去,也就是謝軒抱怨了幾句。

“還是住在南方舒服啊!”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秦風走出了港島機場,和京城現在秋風瑟瑟不同,港島仍然是夏日炎炎,在機場的洗手間是人滿為患,都是從大陸去的遊客在換著衣服。

和幾次前往澳島都有人接機不同,這次秦風卻是沒有人接,出了機場之後,他直接上了一輛出租車坐到了中環。

在中環最熱鬧的地段下車後,秦風的身影馬上就融入到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這樣即使是有跟蹤他的人,也很快就被甩開了。

又換了一輛車,秦風在通往大嶼山港口不遠處的一個小漁村外下了車,這裏和熱鬧的中環完全是兩個世界,除了偶爾駛過的汽車之外,很少有遊人來到這裏。

竇健軍也是老江湖了,他知道對方既然能找到吳哲,一定是查清楚了自己的底細,所以他現在的藏身之所,除了秦風之外,再沒有第二個人知曉的。

秦風並沒有進入餘存,而是沿著海岸線一直往前走著,走出大概兩公裏的樣子,他看到了在兩三百米外的海麵上,建有好幾座木屋,在木屋外有著一些圍網。

秦風知道,這是漁民養殖海產品所用的,如果他沒找錯地方的話,竇健軍應該就藏在了這裏。

拿出手機給竇健軍撥打了個電話,很快一個人影從木屋裏走了出來,上了一艘小快艇,往岸邊駛來。

“是李生嗎?”

幾分鍾後,快艇停靠在了秦風二十多米外的一個簡易碼頭旁邊,如果再往前開的話,快艇就要擱淺了。

前來接秦風的人四十出頭的年齡,由於長期在海上作業,整個人都被曬的黑黝黝的,不過體型很是健壯,有些警惕的看著秦風。

“是,我找軍爺!”秦風點了點頭,說出了個和竇健軍對好的暗號。

“請上船吧……”

那人話不多,接到秦風之後,直接就往海中駛去,在圍網附近停好船後,指了指一間水屋,說道:“軍爺在裏麵,你自己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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