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麽定了,青兒,你去收拾一下,一會兒跟清蘭皇後去吧。雲淑笑道。

“奴婢遵命。”青兒端起桌上的茶壺,拿去加了些熱水,又給左晚晚與雲淑各自倒上一杯。

青兒發現殿內除了左晚晚與雲淑,就她一個奴婢,其他人都被趕出去了,她猜想,她回來之前,兩位主子必是在說什麽重要的事情。

於是,青兒走到雲淑身邊,說:“娘娘,奴婢一會兒就要去清蘭殿了,有幾句話要對娘娘說。”

雲淑微微一笑,說:“好,妹妹,你先坐會兒,我去去就來。”

雲淑隨青兒走到殿後,青兒故意大聲地說:“娘娘,奴婢舍不得您,天氣冷了,您要記得讓人給您關窗戶,她們老忘記。”然後小聲說:“事情已經辦妥,奴婢說是清蘭皇後送去的銀耳羹,還說奴婢是清蘭殿的人。”

“做的好,我不會虧待你的,這是假死藥,若是有人追查,你就把它吃下去,到時候我會安排人送你出宮,此藥服下後,三天就能醒。出宮以後你就自由了,晚些時候,我會命人送些銀兩去你家。”雲淑低聲道,說完之後大聲說:“青兒,你有心了,去清蘭殿後好好服侍皇後娘娘。”

“奴婢遵命。”而後又小聲說:“多謝主子。”

雲淑衝青兒擺擺手,讓她去收拾,回到殿內,左晚晚正在飲茶,剛才的話她都聽見了,沒想到,青兒是如此重情義之人。

“妹妹,青兒這丫頭重情重義,有什麽做的不好的地方,看在姐姐的麵子上,別跟她計較。”雲淑說道。

“照我說,姐姐還是把她留在身邊的好,我那邊有人。”左晚晚笑道。

“姐姐說給你就給你了,別再推辭了。不知道妹妹聽說了嗎,德貴妃滿頭白發了,她真當自己是白發魔女呀。”雲淑岔開話題說道。

“我見過她,她把蘇太後的死怪在我在頭上了,唉。”左晚晚歎了一口氣。

“她與蘇太後感情很深,蘇太後的死對她來說是個沉重的打擊。”雲淑道。

“也不知道是什麽人,如此處心積慮,若是讓我抓到下毒之人,定不輕饒。”左晚晚有些生氣地說。

“妹妹,別生氣了,這還看不出來嗎?蘇太後與德貴妃合夥,自殘身體嫁禍你,沒想到自繭自縛,自尋死路。”雲淑說道。

“嗯,姐姐休息吧,來了好半天了,我也該加去了,改天再來看姐姐。”左晚晚覺得再也坐下去,也不能從雲淑跟裏問出什麽來,便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春花問:“娘娘,您不覺得奇怪嗎?孝淑皇後請您去昭陽殿,就是為了送您一個婢女嗎?”

左晚晚淡淡一笑,說:“我也不知道啊,也許吧。”

春花看了一眼青兒,沒再說話。

下午的時候,夏雨煙開始腹痛不止,軒轅燁帶著太醫緊張地趕到永福宮,左晚晚聽說此事以後,帶著春花也往永福宮趕。

青兒忙拿過一件外衣,追了上去,說:“娘娘,天氣冷,加件衣服。”

“青兒,謝謝你。”左晚晚笑道。

“奴婢分內的事。”青兒笑道。

青兒跟著春花和左晚晚來到了永福宮,夏雨煙正痛地在**翻來覆去。

“太醫,夏妃這是怎麽了?”軒轅燁問。

“夏妃娘娘今天都吃什麽?”太醫問。

婢女連忙說:“早上清蘭殿的婢女青兒送來一碗銀耳羹,其他的食物都是皇上吩咐禦膳房做的。”

“禦膳房的食物應該沒有問題,有專門在太醫查驗,晚晚,那銀耳羹是你讓送的?”軒轅燁望著左晚晚問。

“我沒有讓人送什麽銀耳羹給夏妃啊,青兒也不是我清蘭殿的婢女,她是昭陽殿的,剛送給我。”左晚晚解釋道,她終於知道雲淑平白無故送她一個婢女幹什麽了。

“皇上,皇上,不好了,皇後娘娘腹痛不止,太醫苑一個太醫也沒有啊。”昭陽殿的婢女趕到永福宮焦急地稟報道。

“太醫,抽調幾個人隨朕去昭陽殿,晚晚,這裏就交給你了,不要讓我失望。”軒轅燁拍拍左晚晚肩,信任地說道。

軒轅燁走後沒多久,夏雨煙下身開始不斷出血,左晚晚焦急萬分地催促道:“太醫,太醫,你快想想辦法啊,一定要保住孩子,快想辦法。”

“娘娘,孩子怕是保不住了。”太醫低頭歎氣道。

左晚晚一驚,走到床前,緊緊地握著夏雨煙的手,說:“你怎麽這麽傻,我不是提醒過你,要小心嗎,你怎麽能隨便亂吃東西啊。”

“青兒說是你送來的,所以我就吃了,我相信你。”夏雨煙聲音顫抖地說道。

“來人,把青兒拿下。”左晚晚立即下令道。

青兒並沒有吃雲淑給她的藥,她要留著這條命指證雲淑。

太醫命醫女替夏雨煙清宮,她的孩子終是沒能保住,左晚晚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說:“夏雨煙,我不知道該怎麽說,總之,你如此信任我,我一定為你討回公道。你好好休息,你還年輕,孩子以後可以再要。”

夏雨煙含著淚點點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左晚晚命人帶著青兒的來到昭陽殿,剛進門就得知了一個壞消息,雲淑流產了,兩個人竟同時流產。

“到底怎麽回事?”軒轅燁大怒,同一天,失去兩個孩子,換了誰也承受不了。

“皇………皇上,娘娘一應膳食都是皇上吩咐禦膳房做的。今日,清蘭皇後與我家主子在廳裏喝茶,將奴婢們都趕了出去。我家主子臨時有點事離開了一會兒,大殿裏就隻有清蘭皇後一人。”婢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