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國

納蘭齊軒一副心神俱傷的坐在禦書房裏,眉宇間透露出無盡的哀傷,在他麵前的書桌上擺放著一張女子的畫像,畫像上的女子堪稱絕色,隻見她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納蘭齊軒修長的手指,撫摸著畫像上的人兒,眉宇間有著無法言語的疼痛,“苑央……苑央……”他一遍遍呼喚著畫像上人兒的名字,每呼喚一次,他的心就疼痛一次,雖然已經過去兩年了,但是他始終無法從失去她的悲痛中走出來,其實他知道即使他呼喚一千遍、一萬遍,她也不會回應他一句,“苑央,你到底在哪裏?”他始終不相信她會絕情絕意的辜負他,一走了之的。或許她的突然消失,肯定有著不得已的苦衷。

禦書房外,蜀國的趙太後此時正帶領一群宮女、太監朝著這邊緩緩走來。

“婉茹,一會兒見到了齊軒,你可要有點分寸,不要惹怒他,知道嗎?”趙太後板著麵孔對著身後的皇後趙琬如交代道。

“姑姑,您放心吧,琬如知道該怎麽做。”趙婉茹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她能成為納蘭齊軒的皇後,都是仰仗著她姑姑的權勢,因此她對趙太後可謂是言聽計從。雖然趙太後是她的親姑姑,但是卻是個強勢的女人,稍有不順她心意的事,她就會使用權勢來打壓跟她對抗的人,所以她對她除了敬畏,甚至有一點的恐懼。

“那就好。”趙太後依然麵無表情的說道。冷漠、絕情與強勢在她的身上一一被體現出來。

守候在禦書房外的蘇公公在見到趙太後與趙琬如時,連忙跪地行禮,“奴才叩見太後娘娘、皇後娘娘。”

“蘇公公免禮吧。”趙太後說道。她之所以會對一個太監這樣客氣,完全是因為蘇公公可以隨時將納蘭齊軒的一舉一動稟告於她。

“謝太後。”蘇公公從地上起身,恭敬的站到了一旁。

“蘇公公,皇上在裏麵嗎?”趙太後繼續問道

“在。”蘇公公聞言,立馬領會過來,繼續說道:“奴才這就去為太後娘娘通報皇上。”隨後匆匆走進禦書房。

蘇公公見到納蘭齊軒仍然沉浸在痛苦之中,心裏也湧過一陣痛楚的滋味,但是他知道自己有命在身,便出聲稟告道:“皇上,太後娘娘與皇後娘娘來了。”

蘇公公的出聲打破了禦書房裏的沉浸,“朕不是說過,任何人都不得來打擾朕的嗎?”納蘭齊軒冰冷、無情的話語自蘇公公的頭頂傳來,但是他的目光卻一直緊鎖著畫像上的人兒。

“皇上,奴才知道。但是太後娘娘說有事要找您商榷,所以奴才不得不進來通報您一聲。”蘇公公處在進退兩難的地步。

自從央妃娘娘失蹤以後,皇上的性格就變得冷冽、絕情,讓人無法親近,也不敢靠近。

“齊軒……”在外等候已久的太後,遲遲不見蘇公公來回複,她知道,納蘭齊軒肯定不願意見她,所以她就自行帶著趙琬如進來了。

雖然不想見到趙太後,但是她畢竟是他的母後,納蘭齊軒起身離開書桌,抱拳行禮道:“兒臣參見母後。”

聞言,趙太後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冷聲問道:“你還記得有我這個母後嗎?”自從央妃失蹤後,這兩年來,他一直這樣鬱鬱寡歡,讓她這個做娘的是看在眼裏,疼在心上,但是她是個強勢的女人,從來不願意將自己母性的溫柔一麵給體現出來,因此讓納蘭齊軒一直認為她是個無情而又絕情之人。

納蘭齊軒並不想跟自己的母後發生衝突,因此對她的質問,選擇沉默以對。

趙太後步上台階,走到納蘭齊軒的書桌前,看到書桌上的畫像,頓時火冒三丈,再次怒聲質問道:“這個賤人已經跟別的男人私奔了,你為何還要留著她的畫像?”說話的同時,趙太後憤怒的扯起畫像,將畫像撕成了兩半。

“母後,不要。”納蘭齊軒一個箭步來到趙太後的麵前,想要奪下畫像,可惜,已經被趙

太後撕得粉碎。

見狀,趙婉茹的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以後在這個皇宮裏,我不想再看到有關那個賤女人的東西。”趙太後下達命令道,似乎是在警告納蘭齊軒。

納蘭齊軒抬頭看向他的母後,眼眸裏充滿痛苦與憂傷,這是苑央唯一留給他的東西,是他唯一的念想,他的母後怎可如此絕情,苑央已經離他而去了,為什麽她還要撕毀畫像?

“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哀家,哀家這麽做都是為了你。”為了不讓他再被苑央那個狐狸精迷惑。

“母後,你真的太絕情了。”納蘭齊軒的話語中充滿著冰冷的氣息,握緊的拳頭嘎嘎作響。

趙婉茹見狀,怕母子二人再次發生衝突,趕忙上前,勸解納蘭齊軒道:“皇上,太後之所以這樣做,都是為你著想,你就理解太後的一番苦心吧。”

聞言,納蘭齊軒冷冽的目光射向趙婉茹,雖然她是他的皇後,但是那並不是他的意願,他對趙琬如本身就沒有好感,如今見她幫著母後說話,他更是氣上加氣,“趙琬如,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

他的話,讓趙婉茹的腳步趔趄了一下,“皇上,你怎麽可以這樣對待我?”趙婉茹的眼淚奪眶而出。納蘭齊軒的無情,她並不是第一次嚐試到,應該說早已習慣了,可是每一次她還是仍感心傷,她是女人,也需要丈夫的關心與疼愛,可惜,納蘭齊軒從來都不願意將自己的情感托付給她,雖然她貴為皇後,有著權勢地位、榮華富貴,可是她要的並不是這些,她要的隻是他的心而已,為什麽就這麽難?

“收起你那虛偽的眼淚,在我的眼裏,它起不了任何的作用。”納蘭齊軒甚是無情的說道。對著自己的母後他無法發泄心中的怨憤,隻好將所有的一切都宣泄在趙琬如的身上。趙婉茹是母後的侄女,一向比較得寵,仗著自己皇後的身份和太後侄女的身份,在宮裏作威作福,原本對她就沒有任何好感,自然也就不會給她好臉色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