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的發生,會讓月白的任務失敗。
她得去找蕭應淮問個明白。
【蕭應淮現在在哪兒?】
哪怕是在戰場上,月白也是得去的。
係統:【在禦花園的假山上曬太陽睡午覺】
月白:“………”
這事兒真是他幹的嗎?
或許,其實這個世界上還有第二人叫蕭應淮?
推開門,月白看著門檻有幾分猶豫。
不會有法陣之類的東西吧。
顯然是她想多了。
沒有任何禁製法陣,月白輕而易舉的便走了出去。
正午的陽光十分毒辣,暖洋洋的烤在身上沒多久全身便熱了起來,好在時不時竄出來一陣風,不至於太過燎人。
月白下意識的眯了眯眼。
【這個天,確實適合睡午覺】
不過她一個人類肯定會被曬的褪一層皮。
走出大門,月白貼著牆麵蹭著那點陰影走著這條路,心裏卻感到幾分怪異。
是不是太安靜。
這條路以往時不時能看到宮人,眼下月白走了這麽長時間竟然一個人影都沒看到。
抱著這份疑惑,她跟著係統的指引徑直來到蕭應淮的所在地。
【誒,對了,你怎麽知道蕭應淮會在這裏,最近能量多到讓你連這種事都能隨便查看了?】
月白隨口一問。
係統喊了一聲:【在那裏!看到了嗎?】
抬頭一看,果不其然,一個熟悉的身影雙手交疊在腦後,一條長腿曲了起來,雙眸緊閉,看起來睡的很香。
下一秒,她一隻腳剛要抬起來————
原本好似睡著的人突然睜開眼,朝著月白所在的方向偏過頭來,一雙血紅的眸牢牢鎖定住她,眼神清明的看不到一絲睡意。
她一愣,隨後朝著山上那人揮了揮手。
下一個瞬間,原本還站在下方的月白雙腳突然騰空,等反應過來時,她後背緊貼著男人寬闊健壯的胸膛,對方有力的心髒跳動聲有力的傳了過來。
“蕭應淮。”
這人也不說話,下顎輕靠在月白肩膀上,嘴唇貼著她的臉頰廝磨著。
“蕭應淮,你在想什麽?”
她輕聲的說了一句。
“想讓你喜歡我。”
蕭應淮懶洋洋的聲音傳進她耳中。
月白翻了個白眼,伸手推了推他的腦袋。
“為什麽要開戰?我以為你跟他們的關係———”
“很好?”
蕭應淮打斷她的話,順勢同她拉開些許距離,垂直的眼看她,濃密筆直的睫毛微垂著,掩藏著眸中情緒。
月白點頭。
“對,我以為你跟他們關係很好。”
至少,月白相信自己的眼睛。
蕭應淮唇角勾起諷刺的弧度,輕嗤了一聲。
抬手捏住麵前人線條流暢的下巴晃了晃,月白眯著眼道:“說話。”
被她大膽且霸道的動作搞得有瞬間懵逼的蕭應淮挑了挑眉。
隨後他挪開視線,反手握住月白的手,把它從自己高貴的下巴上拿了下去。
“你以為的‘關係好’都是我裝的。”
月白一愣。
下意識的問了一句:“為什麽?”
後者懶洋洋的搭腔道:“沒有為什麽。”
雖然他不說,但月白隱隱也猜到一個可能。
【難道是因為娰漫的死?不對啊,他看起來也不怎麽在乎啊】
係統附和道:【是的,感覺還有別的原因】
與其一人一係統這樣猜測,月白選擇直截了當的問:“是因為娰漫算是他們間接害死的嗎?”
蕭應淮眼神睨了過來,目光中的情緒複雜到月白不知該如何解讀。
“間接?”
他重複了一遍那兩個字。
月白低聲道:“雖然我不是很清楚她離開這個世界上那段記憶,但是———”
她話還沒說完,下巴突然被一隻手攥住被迫抬了起來。
同方才自己那軟綿綿的力度不同,蕭應淮手指摩挲了一下,引起月白一陣戰栗後,他輕笑一聲開口道:“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我相信你那套‘轉世’措辭吧。”
短短一句話,引起月白內心驚濤駭浪,但她麵兒上不顯,反而目光冷了下來,語氣平靜道:“你什麽意思?”
蕭應淮傾身靠近她,兩人距離近的吐息都纏繞在了一起。
“你不是娰漫轉世………”
他目光一瞬不瞬的緊盯著月白,不給她絲毫喘息的機會,一錘定音般道:“你就是娰漫。”
月白呼吸一窒,隨後抬手揮開了他捏著自己下巴的那隻手。
“什麽時候知道的?”
垂著眼,她聲音平靜道。
看著麵前人的臉被灼熱的光烤的有些泛紅,他不動聲色的輕搓了一下指尖,天上那原本好似不在乎任何人死活散發熱量的太陽周身突然被不知打哪兒來的烏雲遮掩住了。
可惜這一瞬間發生的太過迅速隱秘了,月白根本沒有注意到。
“給你下淵中蠱時。”
他輕聲道。
這下月白裝都裝不下去了,當即瞪著眼抬頭看向他:“那麽早!?”
而且,她甚至一點異樣都沒察覺到。
蕭應淮甚至都沒什麽反應。
你小子是影帝嗎?
等等。
她一愣。
【係統,你個狗東西,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係統裝死中。
看著小狗驚訝的模樣,蕭應淮撐著下巴,聲音沒什麽起伏道:“淵中蠱在你死後,經過我的反複改良,它的作用早已不像是當初那麽簡單了。”
蟲子會讓被下蠱者的所有事情在蕭應淮麵前任何隱私**然無存。
所以蕭應淮一早就看透她的靈魂了。
月白覺得自己像是個傻子一樣。
“你為什麽不拆穿我?覺得我很好玩?”
她深吸一口氣,壓抑著怒火看著他。
知道小狗這是生氣了,蕭應淮往前挪了挪,伸手一攬,把人抱進懷裏,手指帶有安撫性的輕搓著她的耳垂。
“沒有玩你,你向我隱瞞了真相,不就代表你本來不想讓我知道嗎?”
所以他什麽都沒說。
而且那時知道娰漫回來了,也隻不過是意料之中。
唯一的意外,大概是這人變了,自己竟然慢慢動了心………
這個答案聽上去勉強合理,於是她把人推開,抬頭繼續問:“為什麽要打仗?斯言他們現在在哪兒,你不用上戰場嗎?”
一連串問了許多問題,月白利用蕭應淮的愧疚十分得寸進尺。
果不其然。
這人有幾分無奈的歎了口氣,眼神幽怨的看了一眼月白,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