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她這是怎麽啦,為什麽動不了,為什麽全身的力氣都使不上來。

夏雲初害怕極了,拚命的掙紮著,大喊大叫著,可是卻沒有人來救她。

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想起了什麽,臉色變得慘白起來。

是他,不會的,不可能,他不會這麽對她的,他們可是初中同學,他怎麽可能害她,怎麽可能。

但是說不過去啊,如果不是被人下了藥,她怎麽動不了,怎麽都不能反抗了。

一想到這裏,她的臉色變得更加的慘白無血色。

想到這裏,她依然不敢相信這一切和自己最信任的同學有關,她還在想,是不是自己哪裏出了錯。

男人見她顯然了沉思,不再反抗,頓時傻了眼;“怎麽,不反抗啊,你就不怕我吃了你?”

男人露出一抹可惡又惡心至極的嘴臉,停下來問道。

“哼,我現在還反抗的了嗎,既然反抗不了,與其受辱,倒不如一死了知,我不怕死,但是死之前,我一定要讓你的醜死被眾人皆知。”

夏雲初看著麵前近在咫尺的男人,為了要一個角色,又一次表演的機會,她居然此信錯了人。

這能怪誰,隻能怪自己太傻,太天真了。

“你怎麽知道我今天能讓你活著出去,既然你走了進來,我就有辦法讓你永遠閉嘴。”

說著,男人用一旁的枕頭捂住了她的頭部,她什麽都看不見了,世界一片黑暗,她甚至連掙紮大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很害怕,害怕自己就這麽死了,為了一個角色,區區女配角,就這麽送了命,真的不值得。

可是她必須放棄掙紮,因為她已經無能為力了。

閉上眼睛,終於決定放棄了的時候,大腦一片空白,仿佛有個聲音一直在叫她;“不要放棄,一定要堅強,努力的活下去,就算你失去了全世界,至少你還有我,我們。”

這是她失去知覺之前聽見的最後的聲音,隨後便失去了知覺。

“雲初,醒醒,醒醒啊,快點醒醒,再不醒,我就把你兒子賣了。”

夏雲初還未睜開眼睛,隻是稍微有了點知覺,還沒有睜開眼睛,便聽見了有人在她的耳邊這麽說。

她的大腦空白了幾秒鍾,她猛然睜開了眼睛,然後彈坐起來。

她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這裏是她熟悉的地方,暖色係的裝飾,鵝黃色的落地窗簾,和大床對麵的那副巨型油畫,都讓她猛然明白過來,這裏是司夜擎的家,海景別墅。

可是她之前不是在酒店被人給下藥了,然後又被那朱導演差點給害死,可是這會兒居然又回到了這裏。

這到底怎麽回事呢,該不會是她在做夢吧,不可能吧,如果是做夢,但這個猛也太真實了點了。

她喘了口氣,閉上眼睛,盡量讓自己回憶一下當時的情況,可是頭痛欲裂,她怎麽都想不起來後來發生了什麽。

自己到底是怎麽回到這裏來的,難道是司夜擎救了自己,可是他又是怎麽知道會在酒店裏被人欺負,差點送命的。

這一切對於她來說,都太奇怪了,她得好好理一理,否則她就是想破了腦袋,都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梳理好了情緒,她繼續躺下,就在這個時候臥室的門被打開了,很快小包子蹦蹦跳跳走了進來。

“媽媽,你終於醒了,爸爸擔心死了,我也擔心死了。”

小包子伸出小手拉著媽媽的大手,一張小臉上寫滿了擔憂。

“媽媽沒事,哦對了,小包子,你知道媽媽為什麽會躺在這裏嗎,之前發生了什麽?”

小包子一聽,眼珠子轉了轉,然後回答道;“我怎麽知道,你想知道啊,去問爸爸啊。”

說完,他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支棒棒糖吃了起來。

隨後,司家的傭人進來,手裏端著剛熬好的銀耳裏蓮子羹;“夏小姐,你醒了,快點趁熱把銀耳蓮子羹喝了吧,司先生吩咐,您一定要全部喝下去。”

“謝謝你,吳媽。”

正好她此刻也覺得餓了,問道了蓮子羹的香味,她不僅咽了口口水。

吳媽放下了蓮子羹,就轉身離開了她的臥室。

夏雲初端起了蓮子羹,用勺子舀了一勺放在嘴邊吹了吹;“你要喝嗎,很甜的?”

小包子看了看她碗裏的蓮子羹,裏麵似乎還有紅棗,蓮子,看上去就好喝。

於是他點了點頭,表示想喝。

夏雲初給小包子喂了幾口,可能因為太甜了,小包子吃膩了,就直接跑出去玩了。

她一個喝了起來,很快還剩下半碗的蓮子羹,就被她喝完了。

喝完了蓮子羹,她正要睡下,就聽見門又被打開了,起初她還以為是吳媽過來收拾碗了。

可是當她看向門口時,發現進來的竟然不是吳媽,而是司夜擎。

“清醒了嗎,現在感覺怎麽樣?”

司夜擎一走過去,就直接坐在了她的身邊,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額頭,然後關心道。

“恩,好多了,不過我現在滿腦子都是疑問,你可以幫我解答嗎?”

夏雲初看著他,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什麽疑問,你說吧?”

司夜擎的眼神很溫柔,一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態度,讓夏雲初更加有了想要弄清楚一切的心。

“我之前發生了什麽,又是怎麽回到這裏來的,我什麽都記不得了,你可以告訴我嗎?”

“你想知道這個,那我也想知道,為什麽從醫院一走出來你就暈倒了,一直昏迷了好久,到現在才醒過來,我還想問你呢?”

司夜擎直言不諱,可是答案卻出乎了她的預料。

從醫院一走出來,她就暈倒了,可是接下來呢,接下來明明發生了很多事情,怎麽他卻說她暈倒了。

如果她真的暈倒了,那麽之前的那些經曆算什麽,難不成是她的一個夢。

不對,這太可笑了,簡直傻子都不會相信,他怎麽會編出這麽個故事來遮掩之前發生的事情。

她是個堅強的女人,難道他不知道嗎,就算發生了那種被侮辱的事情,其實隻要不是太過分,隻要她毫發無損,她根本就是不在乎的。

他為什麽要騙她,害怕她受到傷害嗎。

“司夜擎,你說的都是真的,還是假的?”

夏雲初不信,一副他是騙子的模樣。

司夜擎表情十分淡定,語氣也萬分的肯定,從他的臉上絲毫看不出任何的撒謊意味。

這讓夏雲初更加的糊塗了,她到底是該相信自己的直覺,還是該相信眼前這個和自己十分親近的男人的話呢。

都說男人的話不可信,尤其是表麵看上去十分美好,絲毫不像騙子的男人,就更加不可信了。

怎麽辦呢,她現在真的不知道該信任誰了,到底之前發生的一切是自己的夢,還是司夜擎為了保護自己,就隱瞞了下去。

如果是那樣的話,他隱瞞的很好,連她這個當事人都快要相信了。

“不相信我?”

過了許久,司夜擎看著她,問道。

那眼神溫柔到令人無法拒絕,那語氣柔軟到人的心底裏去了。

“相信,我隻是不相信自己而已,我覺得我好像做了一場夢,一場很長很長的夢,我發覺自己在醫院待了這麽多天都快要得精神分裂症了。”

為了不讓他擔心,和繼續過多的解釋,她竟然小心翼翼的隱瞞了自己的心思。

她分明不相信他的,分明還想要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麽,可是麵對這個那人的時候,她居然選擇了小心翼翼保護著他想要保護的東西。

不去拆穿,善意的謊言,或許就是對對方最好的保護吧。

“既然如此,那你休息吧,我要出去一下了,晚上有很重要的事情。”

說完,司夜擎扶著她躺下去,然後轉身離開了她的房間。

看著她離開了背影,夏雲初此刻的心情很複雜,不知道為什麽,那一刻她居然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心痛。

這種心痛,讓她不知不覺的流下了一滴淚水,直到淚水滴在了手背上,滾燙的溫度,才終於讓她深刻的感覺到了。

司夜擎離開了家,直接去了公司。

一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就看到那個男人膽怯的麵對著他,身體顫抖著,幾次欲開口,卻怎麽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說吧,你想要什麽?”

司夜擎優雅的坐在了自己的辦公椅上,麵對著眼前的男人,問道。

“司總,我什麽都不要,我隻想要離開我的老板。”

做了這麽多,或許此刻的決定才是他最初最想要的。

“為了一個女人,出賣了自己跟隨了這麽多年的老板,你覺得值得嗎,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哪一天不會背叛我?”

司夜擎沒有立刻給他什麽承諾,或是答案,而是直接問道。

“司總,您和他終究是不一樣的,真的,相信我,不會有那麽一天的。”

眼前的男人看著司夜擎,眼神無比堅定的回答道。

“你就那麽肯定,你通風報信給我,讓我救了雲初一命,這個我索性不謝你,可是之前你給她下了藥,這個我怎麽跟你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