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妾室刁難

淩畫扇嘴角一撇:“我自然是知道,不過你這樣可真是讓人無趣!”

她作勢生氣轉身,幽離卻在這時再次伸手拉她,隻不過,拉的不是她的手,而是她的腰帶。

淩畫扇一聲驚呼,原本如玉的麵孔已經紅如滴血:“你怎麽能在這裏……”

“有何不可?”幽離邪肆一笑,手指已經探入她的衣衫,而隨即,他附耳在她耳側說了什麽,淩畫扇原本嬌羞的麵容竟突然大變,急急的朝四周打量起來,裴瑟心下一驚,趕緊蹲下身子,這時隻聽得淩畫扇壓低聲音道:“你這是做什麽?有……他在,你還這般肆無忌憚?”

“我幽離怕誰?”幽離的聲音理所當然,“我就是要他看著,要他親眼瞧著他喜歡的人如何投入我幽離的懷抱。”

也不知他做了什麽,半響隻聽得淩畫扇嬌喘吟吟,語氣中帶了幾分討饒道:“離……別在這裏……”

裴瑟忍不住便抬了頭,也不知幽離做了什麽,從裴瑟的角度隻能看得到淩畫扇此刻衣衫半解,胸前的春光大片露了出來。她麵上一片緋紅,媚眼如絲,嬌喘噓噓,連身為女人都看得心潮澎湃,更何況是男人。

也就在這時,裴瑟突然聽得“吱嘎”一聲,似是樹枝被踩斷的聲音,她心下一驚以為是自己身形暴露了,可是半響卻不見動靜,這才想起剛剛的聲音似乎並不是她這邊。

好半響方才抬起頭,林子內已不見了幽離身影,隻見了淩畫扇半攬了衣衫茫然的立在那裏,而她身後站著的人竟使裴瑟如遭雷擊。

怎麽會是他?

“畫兒……”

“別叫我!”淩畫扇猛然一聲喊轉過身來,將身上的衣衫盡數展開,“是不是看我在別人身下承歡你很開心?還是,你要來看我的笑話?看我怎樣屈辱的將身子交給別人?”

“畫兒,別說了……”幽琴歌上前一步將她的衣衫扣上,默然立在那裏,身子似有些僵持,“你明明知道我從來沒這麽想。”

“可是你娶妻了……”淩畫扇猛然撲入他懷中,哭訴著道,“昨夜洞房,我站在殿外看了一夜月光,可你……”她一邊說著一邊哭,將拳頭盡數打在幽琴歌身上,裴瑟躲在大樹下默然半響,心中一時五味雜全。再不願看裏頭二人,她轉身,朝著來路退了出去。

禦花園的路到底曲折不斷,才不過走了片刻功夫,她便迷路了,咬牙立在那裏半響,裴瑟想著,要不要大喊一聲,興許能引一兩個宮人出來帶路,可是想了想,她到底還是沒那麽做。如果別人問她如何被困在這裏的話,她又拿什麽去回答呢,總不能說,自己莫名其妙就走到這裏了吧。

“看來,你不但樣貌不過關,腦子也笨。”

忽的一道聲音從背後襲來陰風陣陣,裴瑟心下一驚轉過頭,便看到幽離負手立在她身後不遠處的方向,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明明是深不可測的眸子,眼下瞧去愈發的叫人膽顫。

心下原本湧起的恐慌死死壓了下去,裴瑟歪著頭看他,感覺到雙腳有些站立不穩,她索性挑了一塊石頭坐下來,好整以暇的看向他,“說吧,你讓我來就是為了看剛才那一幕?”

幽離眼瞧她落座,一雙眸子愈發的似笑非笑。他腳步一動,竟也挑了她旁側的位置坐了下來。他身材頎長,這麽一坐下去,裴瑟立即比他低出半個頭,原本咬牙做出的氣勢立刻被壓得無影無蹤。她氣餒的僵持在那裏,拿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瞪著幽離。

幽離瞧見她的模樣,原本千年不變的麵癱臉竟浮出一絲笑意來:“昨夜與你一同共赴**的夫君,今日卻和別人在一起你儂我儂,你就沒有絲毫想法?”

“我若是有,豈不正中了你的奸計。”裴瑟咬牙。

“哦?原來公主這般有骨氣!”幽離唇角一勾,“可本王瞧著公主似乎對幽琴歌很是中意,莫非是假的不成?”

“是不是,與你何幹?”裴瑟繼續不鬆口。

“與本王當然有關係,因為就在昨日,本王忽然發現另一件事!”探子回報,昨夜婚宴之上,有一人爛醉如泥,幽離想著,看著裴瑟的眸光愈發的莫測,“還有一個對公主十分感興趣的人,所以,若是公主瞧著晉王不好,本王便再為你另指一門婚事,又何嚐不可?”

“你!”裴瑟猛然坐起身,一張有些嬰兒肥的小臉因為生氣漲得通紅,片刻之後,她又忽然釋然的笑起來,“王爺,即便我裴瑟得罪了你,你也不用這般刻意刁難吧?剛才奉茶時,若不是你的手不老實,我哪裏會將茶水灑到你身上?”

“你!”裴瑟猛然坐起身,一張有些嬰兒肥的小臉因為生氣漲得通紅,片刻之後,她又忽然釋然的笑起來,“王爺,即便我裴瑟得罪了你,你也不用這般刻意刁難吧?剛才奉茶時,若不是你的手不老實,我哪裏會將茶水灑到你身上?”

“不老實?”幽離聞言,嘴角有些抽,他上上下下以鄙夷的目光打量了裴瑟一眼,不屑道,“就你這般要身材沒身材,要樣貌沒樣貌,脫光了給本王,本王都不屑看一眼!”

“你?”裴瑟捏緊了拳頭,忍不住就朝他招呼過去,隻不過,手才一動,已被人握進手裏,手腕被捏得死疼。

兩人的距離離得極盡,幽離眉頭極不明顯的跳動了一下,他默然看了裴瑟半響,猛的俯下身子,低頭封住了她的唇。

裴瑟被他身上的氣勢震懾住,這樣站起身,她立刻便有些腿腳發軟,正站立不穩時,唇上竟突然一涼,她整個人僵持住,直到幽離的唇舌倏然掠進她口腔之時,她才驀的反應過來,下意識用另一隻空餘的手,呼嘯著便朝他臉上飛了過去。

幽離是何等人,他手指一動,裴瑟隻覺手腕再次一疼,她整個人已經被壓在了原本坐著的石頭上,而幽離的吻愈發的深入,不過片刻功夫便吻得她喘不過氣。

裴瑟終於反應過來要咬下牙關之時,幽離已經抽身而出,拿那雙黑如墨淵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就算是本王不老實,你又奈我何?”

裴瑟好不容易能吸口空氣,聽見他的話不由又氣得吐血,這個攝政王果然是極度腹黑,她不過是說了一句不老實,他也要報複,而且執行得這般徹底!這種人,真是可怕。

見她隻是拚命的呼吸,雙頰通紅,幽離竟有些意猶未盡的輕舔了一下唇瓣,雖說這女人,看起來啥都沒有,不過這一親芳澤之後,竟讓他起了一分眷戀,他一向不喜女人芳唇,可是今日,這丫頭的滋味,竟似格外的不一樣。

心下一動,幽離不動聲色的掀開裴瑟的衣袖,瞧見雪白的壁上空空如也,他眸色竟起了一絲變化,半響,看了依舊怒視著他的裴瑟一眼後,鬆開了手。

一得自由,裴瑟急忙跳出老遠,見幽離隻是一動不動坐在那裏,她心下倒泛出幾分古怪。

“本王讓宮人送你出去。”幽離站起身,依舊是雙手點於身後,瞧見裴瑟怔忡的模樣,他忽然勾了唇角,“怎麽?迷戀上本王的唇了?”

裴瑟正準備回一句“鬼才迷戀”但話到嘴角立刻又咽了下去,這個眥睚必報的小人,誰不知道說出去後,她還有沒有命回。

見她半響不語,幽離冷冷一笑,轉身便朝相反的方向走了出去。而他身子方一離開,立刻便有了一位太監出現在裴瑟麵前,裴瑟一眼瞧去,可不就是先前領自己來時的那名宮人。

隻見那太監依舊低眉順眼,說了句,“王妃,請!”之後,便一直在前頭不遠處帶路,很快,裴瑟便又回到了原本的地方,而那太監又再一次悄無聲息隱了身形。

回到馬車上,幽琴歌並沒有回來,等得久了,裴瑟便撿了車內的毛毯靠著內壁睡著,直到,聽得外頭車夫恭敬的一聲“王爺”,她方才睜開眼睛。

幽琴歌掀簾而入,一襲白衫纖塵不染,他抬頭看了車內一眼,見裴瑟歪在一頭熟睡,明明隻是秋日,她卻將毛毯裹住了整個身子,僅僅露出個頭在外麵。目光在她臉上打了個圈,落到她微有些紅腫的唇時,他的眸光極輕微的深邃了下,隨即吩咐外頭的車夫道:“快些回府。”

車夫答應了聲,馬車快速的在官道上駛了起來,裴瑟始終閉著眼睛睡著,幽琴歌也不再看她,隻是坐在一旁閉著眼睛假寐,一直到王府,二人竟都未發一言,直到外頭傳來車夫的聲音。

“爺,到了。”

幽琴歌睜開眸子,一旁的裴瑟同時睜開眼,瞧見她眸中一片清明,幽琴歌不動聲色的道:“你也累了,回府後便好好歇息一番,我還有事,便不送你進去了。”

裴瑟隻是垂眸點了下頭,也不看他,直接便出了車門,直到她的身形離開,幽琴歌這才收回視線對著車夫道:“去酒樓。”

剛一進屋,裴然便已經迎了上來,見裴瑟神色怏怏,她以為她定是在宮中受了什麽刁難,急忙寬慰一番,裴瑟卻始終神色淡淡,隻道她沒事,可是待回房之後,這一睡,竟睡到了傍晚時分方才醒來。

前院吵吵鬧鬧,她卻隻覺整個身子乏力得很,勉力起身穿戴整齊後,方一打開房門竟看到幾名婦人立在院子裏打罵她院子裏的侍婢。她心情本就不好,眼瞧了這一幕不由得皺了眉頭。

裴然還在院子裏跪著,被其中一名婦人指著鼻子罵,也未吭聲,這時隻聽得那婦人尖銳的聲音道:“什麽睡了,不都是你這些奴才膽大包天阻攔我們姐妹的借口,我倒是想看看,頭一日封了王妃,第二日又入宮受了好一番誇讚的人究竟長得是個什麽樣子,如此大的派頭,究竟做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