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瑾不服,

“我對自己的身手有信心,再說我手裏的底牌不少,就那麽幾個人奈何不了我。”

楚瑾說的是真的,她和戚哲都是搞研究的,末世前兩年物資還充足,為了防身做了不少毒藥。

戚哲那防身的小玩意也不少,隻不過對喪屍起不了什麽用處。

卻不想,有一天對基地裏的人都用上了。

楚遠洲笑道:

“是是是,姐姐最厲害了。”

戚哲拿著三份打包好的盒飯進來,

“行了你倆別鬧騰了,洗手吃飯,今天食堂有加餐的。”

“來了老公~”

楚遠洲:……

好好好又磕到了。

·

兩周後的周六下午,謝棠驅車去到了郊區廠房。

化工設備廠的陳老板親自送貨,並按謝棠要求如約在此等候。

日頭正盛,陳老板在陰涼處擺了幾盤西瓜,和手下人正吃著。

見謝棠來了,還給她分了一塊。

謝棠很給麵子地接了過來,一大口下去,清甜的滋味在口中爆開,消解了暑氣。

吃完了瓜,陳老板又招呼著手下人卸貨。

這地方沒啥人煙,陳老板出於好奇,問了句謝棠買這麽多是要做什麽。

謝棠搪塞道,

“有個朋友打算建化工廠,讓我先幫忙物色一批器械。

這裏就是一個中轉站,具體位置不方便透露。”

謝棠點到為止,陳老板也是人精,沒多問。

隻是悄悄湊到謝棠耳邊道:

“那還要不要原料?”

化工原料是要受管控的,謝棠之前請過許譚幫忙。

然而量很大,許譚說估計夠嗆,可把謝棠愁壞了。

如今看這位陳老板的意思,看來是有門路,於是謝棠讓陳老板跟他去了沒人的角落談。

陳老板這些年走南闖北做生意,不僅有不少生意夥伴,上頭也有門路。

化工原料是需要審批的,數量太多了也不容易批下來。

陳老板剛好有個朋友是開化工廠的,再通過跟上邊的關係,審批下來不是問題。

在陳老板朋友那轉手一波,隻要陳老板不說出去,便沒人知道這批東西到了誰手裏。

至於陳老板嘛,他還想著以後跟謝棠合作,謝棠又救了他的廠子,他自然是沒必要背叛謝棠的。

然而到了議價環節……

二人商談得熱火朝天,謝棠化身菜市場大媽砍價趨勢,硬生生給砍到了八折。

陳老板表麵上心痛不已,但是謝棠一點不信。

都是精明的生意人,陳老板既然妥協,肯定還是要賺一波的。

除了原料,謝棠還要了一批改善土地的肥料。

楚遠洲那邊其實是有搞種植的,奈何基地是人造島嶼,土地質量很差。

作物要不就是種不出來,種出來產量也很低,所以主要的糧食來源還是靠外出尋找。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她總不能養他們一輩子。

最後,謝棠還承諾後期會長期合作,雙方對這個結果也算滿意。

分別前,謝棠還特意問陳老板要了瓜農聯係方式,順便要了種子。

·

第二天,謝棠坐上了前往M國的飛機,不忘帶上幾名保鏢。

那地方不比國內,謹慎一點總沒錯。

飛機到了傍晚才落地,剛一下飛機,一群黑衣人將謝棠圍了起來。

謝棠身邊的保鏢頓時警覺,將她保護起來。

麵上看著冷靜,其實心裏早就開始罵娘。

來之前沒說這麽危險啊!

這才剛下飛機就這麽大陣仗,他們還有命回去嗎?

謝棠也滿臉警惕,M國不至於這麽亂吧?

帽子叔叔都不管管的嘛!

就在雙方緊張地對峙時,一名嘻哈打扮的大叔拍著手走了出來,

“謝棠小姐,歡迎來到M國,喜歡我為你準備的歡迎儀式嗎?”

謝棠:……

喜歡你奶奶個腿啊!嚇都嚇死了。

但偏生還有求於他,在人家的地盤上也不敢造次。

謝棠呼了口氣,得體地笑道:

“譚叔。”

“誒!”

許譚似乎很喜歡她這個稱呼,笑得更加開懷,

“走吧,譚叔給你們辦接風宴。”

不是……咱也不熟,怎麽就辦上接風宴了?

“這……那批貨?”

許譚毫不在意道:

“都給你準備好了!辦完接風宴我親自給你送回去!”

怪事了,這才過了多久,怎麽態度轉變那麽大的?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謝棠趕緊推脫,

“不用不用!運輸我自己會想辦法的!”

許譚一臉慈愛的笑意,

“不用跟我客氣!”

“真不用!太麻煩您了!”

推來推去,許譚還是妥協。

謝棠不想太麻煩對方,來都來了,她還特意將保險櫃帶過來了。

找個沒人的地方,直接送過去就行了。

跨國一趟,反而風險大。

坐上了許譚的專車,一行人很快來到了目的地,許氏莊園。

許譚不愧是當地地頭蛇,住處那叫一個豪橫。

一望無際的莊園,裏裏外外一堆安保人員。

那架勢,饒是謝棠這種大小姐都有些呆住了。

她忍不住到處看,莫名有種“謝姥姥進大觀園既視感。”

許譚一臉慈愛地看著她,看得謝棠都有些不自在。

救命!為什麽要這麽看著她!

察覺到她的不自在,許譚倒是收斂了些,帶著得體又疏離的笑容看著謝棠道:

“對這裏還滿意嗎?”

“這裏很好……譚叔很有品位。”

許譚領著謝棠往裏走,宅子氣勢恢宏,花壇裏有許多謝棠沒見過的奇花異草。

遠遠望去,前方不遠處竟然是一方果園,各種應季的水果都有。

許譚讓手下摘了一籃子白草莓洗幹淨送過來,

“嚐嚐?”

謝棠不敢動。

許譚無聲歎了口氣道:

“謝棠,你不用這麽怕我。老爺子當年待我不差,我還不至於對恩人的孫女動手。”

“我隻是有些疑惑,您為什麽對我態度轉變那麽大?之前請您幫忙還很不情願的樣子。”

謝棠說出了心頭的疑惑。

許譚聞言,隨意笑了笑道:

“你和我的一位故人很像,隻是當年是我對不起她,所以想通過補償你,消解我心頭的那點愧疚吧。

這麽說,你可以放心了嗎?”

謝棠了然點了點頭。

原來是沾了人家故人的光啊。

謝棠拿起一顆白草莓,輕咬一口。

酸酸甜甜的口感刺激著味蕾,她沒忍住又吃了幾個。